病床還算寬大,又擠上去一個男人邊緣也還留有著一些空間。
小狐狸的雙腿被男人的膝蓋抵開了,有一條還被迫彎起,掌心火熱的大手卡在膝窩處,微微拎起,腳掌踩不到床鋪懸在半空,細白腳腕輕微顫抖連帶著紅繩鈴鐺也發出了清脆聲響。
少年腰細腿長,嬌小纖瘦,但該長肉的地方一點也沒少,滿眼的雪白,手指貼上去輕捏幾下,觸感也是軟綿細滑。
林嶼第一次感受到這種連呼吸都要隨時停止的興奮。
這個人的一切,都長在會令他興奮的點上,香軟的身體,嬌氣的性格和委屈時掉下的淚珠,都讓他想趴過去舔掉。
他壓製著少年,但少年掌控著他的生命。
“你的嘴巴好小。”
林嶼低下頭,隔著手指親吻著小狐狸,都沒有碰到他的唇但眼神熱情又黏人,他的拇指輕輕地摩挲著小狐狸濕紅的唇肉,嗓音早已不複清亮,就像是不知何時變得癡迷沉醉的眼神。
他的聲音很低,仿佛在自言自語。
但小狐狸耳朵尖聽到了,他咬著林嶼的手指卻不敢像剛剛那樣使勁咬了,而是隻用尖牙磨著,嗚嗚咽咽地還想反駁他呢,但發出的聲音細弱,還不如剛出生的狐狸崽子叫聲大。
這個小變態好像有什麼毛病一樣,小狐狸瞪著水汪汪的眼睛,眼尾的紅暈都蔓延到了臉頰。
林嶼故意用手指摸了摸小狐狸的尖牙,引/誘他咬自己,但少年隻偏頭閃躲,摸得久了生氣了也隻是瞪人,就是不咬他。
他歎了一口氣,把手指拿出來,湊到唇邊一邊舔,一邊說道:“你剛剛發脾氣的樣子更可愛。”
小狐狸的嘴巴和下巴都是口水,臟兮兮的,白嫩的皮膚上還有著明顯的指印,他吸了吸鼻子,扭身想要從林嶼身/下爬走,鼻音濃重,委屈巴巴,“你好討厭。”
林嶼傾身摟住少年的腰,將頭枕在他的背上,唇角的笑容帶著一絲羞澀,“可我好喜歡你。”
小狐狸已經爬開一點了又被男人給壓住了,他臉頰微微鼓起,餘光瞥到林嶼的外套掛在床頭,他湊過去報複似的把臉上的口水都蹭在上麵。
但蹭了會兒,小狐狸突然停住了,鼻子抽/動了幾下,臉上閃過一抹疑惑。
“有血腥味。”塗山亭的鼻尖蹭著衣服嗅聞了一會兒,小聲地和0146說道:“不是他的血。”
他剛剛吃到過林嶼的血和衣服上的不是一個氣味。
“他殺人了。”
小狐狸頓時不敢亂爬了,隻眼巴巴地盯著牆上的按鈴。
“在聞什麼呢?”林嶼很喜歡和小狐狸說話,之前他和少年親近都是在他睡著的時候,說實話,他不太喜歡那樣。
他更喜歡小狐狸鮮活的模樣,無論是凶巴巴地瞪人,還是驕縱地發脾氣,他都愛得不行。
小狐狸不樂意搭理他,但又有點害怕,小聲嘀咕道:“你管我呢。”
林嶼悶笑了一聲,摟著小狐狸的腰將人往後拖,“衣服臟了,不要聞了。”
他把塗山亭翻過來,輕輕地摸著他的臉,被咬破的手掌還在流血,小狐狸漂亮的小臉被他抹得更臟,“你姐姐隻給了我三分鐘的時間。”
“她一會兒進來的話,被她看到我們在床上親/熱,她會讓我娶你嗎?”
男人的眼神灼熱,說到親/熱時像是感到不好意思,臉頰和耳尖都變紅了。
血腥味縈繞在鼻間,小狐狸皺起臉,生氣地閃躲著他的手,不開心地道:“我是公狐狸,你不能娶我。”
林嶼眨了下眼,從善如流地改口,“那你娶我。”
小狐狸有點懵了。
門在這時突然被人從外麵推開,塗山亭的病床就在門口,來人一抬眼就能看到混亂的床鋪,和上麵姿勢親密的兩人。
下方的少年很明顯受了欺負,眼睫是濕的,嘴巴是腫的,連露在外麵的細白長腿上都有著不太明顯但卻霸道地占著領地的指印。
這是一個個占有欲十足的印章。
來人正要邁進房間的腳步停了下來,溫和的表情隱隱發沉。
林嶼聽到門開的聲音並未回頭去看,反而彎下腰想要去親小狐狸的嘴唇。
塗山亭抬手捂住男人湊過來的嘴唇,以為是哥哥姐姐來救他了,眼眸微亮,扭過頭去,但看到站在門邊的人時卻愣住了。
少年從開心到失落,情緒轉變得太快,讓林嶼想忽視都忽視不掉。
他直起身,疑惑轉頭,和站在門口沉著臉的溫煦撞上了目光。
溫煦看著正壓在他未婚夫的身上,全身上下都透著不雅的弟弟,麵目沉鬱,冷聲道:“你乾什麼呢,林嶼。”
林嶼盯著門邊的人,臉上閃過一抹詫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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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狐狸被溫煦抱到了浴室裡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