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不光臉上臟兮兮的,身上也被抹上了血,尤其是兩條腿。
那些蹭上去的鮮血就像是落在白雪上的一團團嬌豔花朵。
洗去的話還挺可惜,溫煦在試水溫的時候,視線總不自覺地瞟過去,腦海裡莫名其妙地冒出了這樣的念頭。
他性格沉穩,甚至是有些無趣刻板,在美/色方麵也是如此。
溫煦是在見過塗山亭後,才對“軟香溫玉”這個詞有了一些認知的。
水溫合適,衝洗在腿上暖暖的,小狐狸趴在浴缸邊,有些蔫蔫的,黑發被水浸濕後貼在皮膚上,耳朵尖都被那個小變態給欺負紅了。
少年很乖,被欺負得有點慘了,溫煦心疼地摸了摸他的頭發,柔聲安撫道:“彆怕了,我會好好教訓他的。”
可n.pc怎麼教訓玩家啊,小狐狸不信,不過那個小變態剛剛的確是被溫煦給趕走了。
塗山亭想了想,還是抬起頭,伸出手臂對著溫煦小聲道:“你進來抱著我洗。”
浴缸裡冷冰冰又硬邦邦的坐著不舒服。
溫煦怔了怔,喉結上下滾動,沉默半晌才抬腳邁進去把少年抱起來,讓他坐在自己腿上。
淋浴改為了泡澡,溫煦的衣服被水浸得完全濕透,貼在身上並不舒服,但他目前卻還分不出注意力放在這裡。
少年被熱水泡了會兒,就又恢複了精神,他靠在溫煦的懷裡,翹著腿給自己洗澡。
小狐狸很少自己動手洗澡,身邊有人時他都是被伺候的,隻需要乖乖地舒展身體就好了,但溫煦進入浴缸裡後就隻抱著他不動,小狐狸看了他好幾眼,他都沒反應,隻好自己來洗了。
但他洗澡很不老實,把水花濺得到處都是。
連他身後的溫煦都沒躲過去。
“這裡。”溫煦的目光本來一直固定在對麵的牆壁上,但他一遇到塗山亭精神就總是無法集中,一晃神,視線就凝在了懷裡的這具白/軟身體上。
他的手指點著小狐狸的脖子,低聲道:“沒洗乾淨。”
小狐狸正忙呢,直接歪著頭讓男人給他洗。
溫煦遲疑了下,手指撫上去,但沒多久嘴唇又代替了指腹。
小狐狸被他親著脖子,有些疑惑,扭過頭來,上挑勾人的眼眸還泛著水光,“你乾嘛親我?”
哥哥說了不能讓彆人親他的。
他有點惱,看著溫煦摟在他肩膀上的手臂就想湊過去咬一口,但一想到那個越咬越開心的小變態,他又猶豫了。
溫煦反應過來後有些慌,但又很快穩住心神,鎮定道:“不小心。”他低聲道歉,“對不起。”
小狐狸抓了抓被親過的地方,溫煦親那裡時隻是用嘴唇貼著,被他一抓反倒是撓出了幾道紅印。
仿佛是他也在少年的身上留有了代表著占有的痕跡,溫煦盯著那片可口的皮膚,暗暗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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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嶼被溫煦趕出了房間卻遲遲沒走,而是靠著牆壁,舔著自己手上被小狐狸咬出的傷口。
這個副本不會限製玩家的傷口自愈能力,那些咬傷本就不深,現在已經愈合了大半,連血都不流了,這讓林嶼十分地不滿。
他垂著眸將愈合的傷口重新咬破,看著血珠冒出來順著手指流下,漸漸劃過掌心,嘴角才勾起了一抹笑容。
這些鮮紅的東西最適合塗抹在小狐狸的身上了。
雪白被鮮紅侵染後才更像是一朵盛開的嬌豔玫瑰。
副本的第二個白天,醫院裡突然又來了一大批病人入院,還是中心街發生的車禍,過道上護士醫生推著一個個病人送進旁邊的病房裡,原本還空蕩冷清的二樓很快就住滿了人。
林嶼不怎麼喜歡這種亂七八糟的環境,手伸到衣兜裡將口罩和帽子又拿了出來戴上。
來往的人流中,有一個穿著病號服也戴著口罩的男人從醫生護士中間穿過,他低著頭,手臂垂在身側有些僵硬,像是受了傷,他在經過林嶼身邊時突然停住了。
兩個身高相仿,氣質相似的男人同時抬起頭,一雙相像的眼睛對上,口罩遮住了半張臉也遮住了他們的表情。
但林嶼知道,麵前的這個人被口罩遮住的臉上肯定是一臉冷漠的。
就像是這個人肯定也知道他在口罩後的神情同樣淡漠。
“你怎麼在這裡?”林屹看了一眼他和塗山亭的病房,眉頭皺起,心裡突然湧起不好的預感。
他把林嶼打量了一遍,目光主要停留在他滿是傷口的手上。
他這個弟弟從小要強,最不喜歡的就是受傷,但他手上的傷口,不算重,而且位置微妙,更像是玩鬨時被什麼人咬的。
“我來幫哥哥照顧嫂子。”林嶼把口罩摘下來,笑容燦爛,兩個小酒窩讓他顯得陽光帥氣,“彆誤會啊哥哥。”
“我口中的哥哥是副本角色綁定的,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