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司馬萌的表情,陳淄就知道他肯定不滿意,這也在他的意料之中,麒王多麼挑三揀四的一個人啊,能滿意就有鬼了。不過他也很能理解麒王,和女孩子睡在一起真的需要很大的勇氣——在他看來。
所以的確需要一張屬於自己的私人床,才有安全感啊!
陳淄指了指臥房一側的小榻,弱弱道:“這個,送到陳府,我可以改。”按照拚接組合的思路,可以將這張小榻多加一些模塊,用上一些小機關,讓它平日做榻,需要時組合成大床。
司馬萌點頭,他唯一欣賞陳淄的地方就是這裡,精益求精,主人家不滿意,他寧願改到吐血也要努力繼續,多麼敬業!當然,對方奇怪的性格也是他考慮的點,知道這貨不會覺得這件事奇怪,司馬萌才會找他幫這個忙。
“還、還有上次殿下要的九洞火珠的圖紙。”忙活了一下午,陳淄起身搖搖欲墜,差點在掏圖紙的時候腿一軟,倒在地上。要不是梁寶上去扶他一把,他肯定就暈過去了。
麒王妃真好,陳淄眼淚汪汪望著梁寶,滿臉感激。心想這麼可愛又讓自己不會害羞的女孩子真是太難得了,嚶嚶嚶好想帶回家藏起來。
司馬萌從身後勾住他的脖子,卡死。
救、救命!憋得臉紅脖子粗的陳淄揮舞手腳,圖紙也被他揮到地上,梁寶好奇撿過來,顛來倒去看了半天:“萌……唔,夫君。”她記得司馬萌剛剛囑咐自己,如果有其他人在場,都不可以叫他萌萌。
唉,真是難伺候呀。
梁寶從善如流,喊他夫君:“夫君,這個球球,我給嘟嘟做過的,我會,你也想要嗎?”
嗯?快被麒王謀殺的陳淄終於感覺卡在脖子上的勁鬆了,一些空氣終於能通過鼻腔和口腔流通入肺,他大喘著呼吸跪在地上,一臉茫然又委屈地望著麒王:“我什麼都沒想!”
呸,鬼信你,萬年老光棍。
司馬萌從梁寶手裡拿過圖紙,眯眼:“你會?”
“我會的!”梁寶舉起手,生怕他不信,蹬蹬蹬跑出去,司馬萌知道她是去自己單獨的小工坊裡找東西了,因為最近學的東西太多,那個放滿各種工具雜物的小工坊幾乎
很少被用到,今日陳淄來才借用了幾樣裡頭的工具。
不多時,梁寶捧來一個半成品,雖然做工粗糙,但確實是和上次崔心難所用之物差不多。“嘟嘟讓我做一個給她備用,我一直沒有來得及完成。”
“咦?”陳淄搶過去,上下打量,驚奇:“像,真像!”九洞火珠是個冷門的機關,因為工藝繁複,又隻能用一次,對戰場來說很不實用,幾乎沒有需求,工部的相關圖紙都放在庫房裡落灰,連個成品也沒有。陳淄要不是有麒王的威逼,根本不會去找這種冷門的圖紙,所以這也是他第一次見到九洞火珠的真正模樣。
“這圖紙不止你們工部有?”
“當然不,九洞火珠在幾十年前是江湖上出現的一種暗器,後來因為啟動時間長、易被破解,才逐漸銷聲匿跡。但在特殊情況下,確實能夠派上用場,它的圖紙沒有保密,應該早就流傳出去了。”
所以崔心難明明有這東西的圖紙,而且知道梁寶會做,卻不告訴他,反倒讓他費勁去工部找人要,這是什麼居心?
司馬萌思考,麒王府是不是應該對崔表姐下謝客令,期限半年……不,一年以上!
他正琢磨著,一個沒注意,陳淄已湊到梁寶身邊,看她的眼神亮晶晶的:“王妃,這真是你做的?”
“嗯!”梁寶很高興有人能和自己討論這些小機關,拉著他的衣袖想帶他去看自己的小工坊:“我還會做彆的,都是嘟嘟給我的圖紙,很多好玩的小東西!”
“好啊!現在就去吧!”
“不、好。”司馬萌提溜起陳淄的領子,親自將他扔出門外:“你可以滾了。”
本來巴不得想走的陳郎官,這會兒卻依依不舍扒門:“陳某還想看王妃的工坊……”
“不,你不想。”司馬萌出門,把餘款的銀票往他懷裡一塞,朝他微微一笑,吩咐侍衛把他拖出府去。
“殿下,殿下,不知道王妃有沒有興趣去工部看看呀,王妃、王妃很有天賦啊~”陳淄人走了,但他那氣若遊絲卻堅持不懈的念叨,宛如魔音繞耳,在司馬萌的耳邊徘徊。
原來是這樣。
司馬萌靠在榻上,把玩著未完成的小球,朝梁寶招了招手:“過來。”
梁寶爬上榻
去,去搶他手中小球,沒有提防,被他抱進懷裡,司馬萌捏了捏她腰間軟肉,嘀咕:“好像最近瘦了點。”雖然太胖了不好,可是太瘦了,他又擔心最近是不是她學習太辛苦給累著了?
“萌萌,你想要這個乾什麼?”她指小球。
“誰知道呢,說不定哪一天就能派上用場。就算不能,我拿著好玩,不可以?”
“可以啊,”梁寶笑眯眯,“我給你做。”能抵幾頓飯錢吧,這下她就不是白吃白喝了。
司馬萌若有所思,修長的手指撫過她軟乎乎的臉蛋:“你喜歡玩這些,比讀故事書還喜歡?”
“嗯!”
好好一個姑娘,怎麼喜歡的東西和陳淄一樣怪異,這就是崔心難不說的原因?但即使她不說,他早晚也會發現的。除非,她是故意不說。
想讓他自個琢磨過來?學習飼養手冊是表,認清她的天賦才是裡?
知道啦,大表姐,你家寶寶不是個娃娃,是個真寶貝。
本王真是機智啊,這麼快就發掘出了她的特殊。捏著梁寶肉肉的臉頰,司馬萌自詡得意:“寶寶?寶寶。我確實娶了個寶貝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寶寶:我有一個大寶貝
萌萌:不,你沒有(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