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跑、跑了?”
“嗯。”方了轉身,“回吧。”
“要不是你,他一準冤死,怎麼連句感激的話都不說,見你比見到仇人還怕?”
“伸冤是我想做的事,又不是他求我做的,我做成了,我自己高興,不就行了。”
“但他……”
“他休了我,我與他如今沒有瓜葛,見麵不打招呼,又有什麼?”
“唉,我要是早知道你們已經不是夫妻,定不會讓你去敲鳴冤鼓,”吳雪履憤憤跟在方了身後,“彆怪我嘴欠,方姐姐,你這位前夫,真是沒有心肝!”
“且看吧,”方了不急不燥,仿佛料
到了單淳接下來會做些什麼,表情平靜得如同自己隻是出來逛了個街,還有心情催吳雪履,“你快些,王妃今日請蕭將軍來吃燒雞,我還沒來得及準備呢。”
“我這體力,走不快呀。嗨,那位小兄弟,你能不能喊個馬車過來?”吳雪履對著一個站在橋邊、看似路人的灰衣人叫了一嘴,對方望她一眼,冷漠地搖了搖頭。
吳雪履抱怨:“這皇上派來盯梢的,一個比一個沒人味。”自從那出弄得滿城風雨的造謠事件後,皇帝嘴上沒說,卻暗地裡把她監視起來,出來吃喝玩樂沒關係,但要想再搞事,便會有人阻止。至於官複原職,也不要想了,皇帝大概不打算再讓她出仕。
想起自家娘親三番五次問她何時出仕,說好幾個備選的贅婿都等著入贅女官家,吳雪履就頭疼。她娘還打算親自來京裡看她,要是她知道自己亂來……吳雪履感到頭大。
“我要是如方姐姐這般自由自在,那該多好。”她長歎一聲。
方了拉她一把:“你再不快些,我可先走了。”
“彆丟下我!”
二人一麵閒聊著,一麵往麒王府去,身後綴著一個暗搓搓的黑影,正是單淳。他自以為自己的跟蹤技術還算到家,渾然不知方了早知道他會跟著來,因此才遷就吳雪履慢騰騰的腳步,就怕他對鎬京不熟,跟不上。
待進了入苑坊,單淳就覺得有點不對,此地全是高門深宅,方了竟然住此處?
等看見她們大大方方進了麒王府的門,單淳便呆在原地,直到有馬車經過,馬夫拿鞭子趕人,他才驚覺,趕緊閃開。
麒王的乖戾,半個大靖都知道,那位可不是什麼好相與的人,能請麒王出手,她付出了多少代價?難道是將自己的一身武藝和全部身家,都賣與麒王了嗎?
單淳更難過了。
麒王府中,梁寶正在專心學習陳淄送來的筆記,圖文並茂,有各種火器圖,還有注解。陳淄告誡她,玩□□極危險,不許她自己動手,道他請了位老匠人,過幾日入京,教她基本常識。在此之前,她隻許看書,不許實操。
師父的話是要聽滴,就是眼看著,不能做,她感覺手很癢。偏偏陳淄又離京去勘礦了,她有疑惑也無
人解答,好寂寞。
就是不知道蕭蕭去陳家那天,兩人到底說了什麼,第二天,滋滋就火急火燎拉了一隊人跑回睢陽,活像落荒而逃。
她好奇,可是蕭蕭不肯說。近日蕭蕭的精神不是很好,所以她才想趁著方姐姐的夫婿出獄,拉著大家一起慶祝一番,高興高興。
“阿楚,我也有朋友了呢。”她扭頭,對著一臉嚴肅撥珠子算賬的阿楚,有些驕傲地宣稱。
阿楚停下手來,探身,笑著捏捏她的臉:“小姐最棒了。”
“嗯!”她得意地昂起臉。自從離開梁府,好像稱讚她的話越來越多能聽到,她喜歡這種變化,她記得,自己以前是經常得到稱讚的,但具體那是什麼時候的事情,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總而言之,她享受讚美便是了。
巨大的陰影忽然落下,梁寶回頭,窗前是一隻羽毛光亮的大.鳥,啄了啄羽毛,將爪子上抓住的東西,扔到梁寶跟前。
“咕咕?”梁寶記得這隻金雕愛吃羊肉和雞肉,正要吩咐廚房準備。哪知它翅膀一展,已經自己飛過去找食,以金雕的龐大身形,低空飛行壓迫力十足,王府中人各個避讓,沒一會,廚房裡為燒雞而準備的活禽,全部都驚恐地咕咕叫起來。
這可先便宜它了。
梁寶撿起信,秋來氣踹噓噓跑來,見到梁寶手中的信,驚奇道:“這是王爺來的,奴婢正要送給您,哪知王爺的雕又飛進府來,從我手裡奪了去!奴婢忙追著它來,沒想到它是給您送信!”
“咕咕很聰明的。”梁寶高興地拆信,展開,才看一行,眉眼便徹底舒展開了,“萌萌要回來啦。”
作者有話要說:萌萌:咕咕,上!本王,出場前的預告,也要霸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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