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男人的心值幾個錢?(2 / 2)

夜似刷漆,幾點星光暗淡。他與宮燈,簡直彌補了天上無月的遺憾。

元無憂瞧著躺在他玉白掌心的宮絛,宇文懷璧的手指修長勻稱,因指掌窄瘦而不顯手大,但把宮絛襯成了細弱的小繩兒。

“一條宮絛我上哪兒認識去?”

聞聽此言,他眼底掠過一絲譏諷,且退後一步拉開了距離,

“宮絛並無特殊,不過是太女逐朕出門時,賜來投寰的。但華胥禦醫稱朕懷胎已有月餘,你可認?”

元無憂:“……”

一步遠的距離,足夠她肆意打量。

他那小腹平坦到無一絲贅肉,細腰堪比女子,連她都嫉妒,打哪兒也瞧不出揣了崽啊。

“等等,你一白虜…鮮卑男人,拿哪兒生?宮裡哪個禦醫敢這麼扒瞎?”

元無憂話音未落,下一刻、下巴便被一隻冰冷的手鉗製住,被迫屈辱的抬頭。

他那泛著玉質冷光的修長指頭,勻稱潔白的像沒有骨節,卻剛勁有力,他眯著鳳目威脅道:“聽聞華胥女人的鹿蜀血脈,能讓男子有孕。那日朕最後瞧見的是你,你還想被打成瞎子?”

下頜骨被捏的嘎嘎響,他手上肌膚細膩到、她摳著都覺打滑,直憋得她眼窩泛紅,而他的骨節也因用力而泛起粉紅。

“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彆急,我喜當娘也可以商量。”

不對勁!

這家夥最好顏麵,何況他是土生土長的男尊國君!能從他口中聽到“男子有孕”、“鹿蜀血脈”等詞彙的幾率,不亞於他真的懷了。

最可疑的,剛才他還跟厙有餘一夥,被盟友幾句羞辱,就投敵了?畢竟好漢不吃眼前虧,元無憂姑且先配合他。

他這才鬆開了她的下頜骨,壓低了嗓音道:

“你既是孩兒生母,寡人定會放你走。”

事出反常必為妖,宇文懷璧這副鬨鬼的言行,元無憂彼時就是滿臉驚恐。

太嚇人了,他一定是被附體、奪舍了!

一旁盯著倆人親近私語的厙有餘,突然發笑,

“想走?你倆都湊不出一套好器官,誰能保護誰啊?宇文懷璧…實話告訴你,你派去西羌督戰的人在我手裡,與你聯絡的部下也是我派去的,不然我怎敢獨身和你倆糾纏?”

給她擋風的黑衫帝王聞言,豁然提燈轉身,麵具下迸射出一雙凶光畢露的鳳目。

唰然!

宇文懷璧不知觸動了什麼機關,三尺燈杆突然裂分為二,被他從中間掏出一隻細劍。

紅裙嬌娘登時傻眼:“彆太荒謬。”

她隻覺頭皮發麻,柔弱不能自理的白虜皇帝,咋還玩上機關了?

隻聽兩半木杆落在草上,六角宮燈急墜滾落,一齊摔出清脆的聲響。

七尺高的鮮卑天子,兩條大長腿沒給人反應的機會,便兩步衝上去,將細劍架在她頸上。

“放她走。”他又回頭看了眼元無憂,“開路。”

拄著拐的元無憂:“……”

你倆還有準譜嗎?昏君跟暴君多配啊,不如你倆帶崽私奔,把江山留給她啊!

紅裙嬌娘垂眼看著雪頸上的劍,目露哀傷,

“我為你烽火戲諸侯,你卻要跟這個毀了容的廢物走?你就喜歡被她虐是、啊嘶!——”

男子毫未猶豫,劍尖便自她的臉頰劃下鎖骨,沿途留下一筆猩紅。

厙有餘痛呼出聲,連忙後退,顫抖的雙手擋在臉上,卻不敢去觸碰傷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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