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支持鬥法(1 / 2)

五侄子依舊笑意從容,“姑姑若想試試,等夜深了來我房中,侄子定要好好表表孝心。”

站在一旁的高大哥鳳目睜大:有這麼儘孝的?

更過分的是,小姑姑隨即吹了個流氓哨,又把手摸在他胸膛上,隔著一層薄布料、感受底下胸腔裡那砰砰有力的心跳,還順著衣領下滑,

“多謝侄兒給老身這個機會。”

高大哥瞧此情形麵色凝重,也不知該說甚麼,終是默默扭過頭,“那什麼,四哥先走了,你們記得去山下祭台彙合。”

既然五弟願意,他就彆留這鬨眼睛了。

瞧見大哥的背影遠去,再聽不到這邊的對話,高延宗下一刻、就攥住了在剝自己衣襟的手,攥緊她的腕子,臉上的笑意瞬間凝結成冰。

“姑姑經驗很豐富麼?竟敢比男人還貪色?”

“世人誰不貪色?又何必分男女多寡。”

元無憂和高延宗試探了幾句,但這小子又圓滑又世故,盯著他的俊臉,她實在不忍再摧殘。

——晌午之時。

元無憂饑腸轆轆的,帶小石頭牽馬下山去,正瞧見一夥甲胄士兵弄了一身泥回來,一問才知是想搶修河壩。

是被前些日子梁國決堤衝毀,眼下不能通行,又臟了灌溉渠,鬨的水田佃戶怨聲載道。邊境素來不安生,本也無人管,今兒領軍將軍發現軍中有疫,便攜部下上木蘭山求醫問藥,路過此處想去看看如何修繕,結果差點兒陷泥裡。

望著之前還光鮮亮麗的高大哥,不到一個時辰就腰部以下成泥塑了,元無憂突然發現,高長恭還挺勤懇務實,是個為民請命的主兒。

她便抑製不住那顆好管閒事的心了。

“明天我跟你們去瞧瞧河壩衝毀程度,結合水流位置,研究個切實可行的橋梁架構,但得找專業的工匠來乾這個活兒,你們軍籍的又要打仗又要修橋補路,犯不上,保家衛國就行了。”

將士們打第二句開始,便有些聽不懂了,等醜姑姑把話說完,這幫軍爺麵麵相覷,更是詫異不已,“姑姑怎知如此詳細?”

“姑姑還是個匠人?”

聽弟兄們都跟自己管小姑娘叫姑姑,隻怕下一刻就要管她身後的小尾巴叫姑父……高大哥尷尬得偏過頭去,從盔甲上往下摳曬乾的泥塊。

這小姑娘從憂歲城屍山血海裡殺出來,衝他替假妾討說法的情形,高長恭仍覺曆曆在目。

她從一個來路不明的人,還帶個醜奴累贅,到獲得了風擺穗的信任,接手那顆北珠;三日內卻讓馮翊王、元太姥出麵將她送入鄭家,這姑娘沒些城府手段在身上,他是不信的。

故而今時今日,這不住閨閣走四方的姑娘,口若懸河大言不慚,他更不信。隻能懷疑她是從哪個男子那裡套取的話術,就好似她與五弟。

見四侄子對自己愛搭不理,全無聽課的誠意,元無憂也不耐煩的說,自己在蜀地參與過修水渠,及都江堰的修築原理。

而後瞥了眼一旁忙大事——摳泥巴的四侄,

“還有你身上這鎧甲,這裹的灰泥砂石是打地基坍塌了吧?灄水河地處中遊,既要承受上遊來自長江支流的衝擊,又要保障下遊的活力,一定要研究新興的水利工程,還有最重要的,你們換種步驟和材料,強固地基溜溜縫吧。”

她憑自己身上的傷,就推斷出了自己遇到的問題。這讓高長恭詫異不已,不禁另眼相看,心裡對她又養醜奴,又戲五弟的反感減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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