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等當街行凶,還敢討價還價,丟下武器,束手就擒,不然。”
李大木沒有絲毫退讓,和這些人渣講人情世故,那他還加入太平教做什麼。
小頭目聽到這話,心中頓時一橫,要是讓太平教知道水鄉鎮的事情,必定會生出很多波瀾,不如自己先下手為強。
對方看上去也沒有正式進入修行之道,最多算是一個練家子,自己這邊這麼多人,未必不能將其拿下。
現在已經入夜,也沒有旁人,就算是殺了,太平教也找不到凶手。
“殺了他。”
小頭目是個殺伐果斷的狠人。
心中有了決斷,就立刻喊手下人動手。
其他幾位黑鯨幫打手,聽到老大的話,也紛紛露出殺意,拿刀朝著李大木衝過去。
這段時日,李大木也開始修煉了。
他在太平教內挑選了一門功法和一門搏殺的刀法,每日得空就勤學苦練。
雖沒有正式入門,但和之前相比也算是有了進步。
當初,他能以一己之力對抗多名衙差,現如今對戰幾名幫派打手自然也不在話下。
看到對方動手,他不退反進,手持長刀和黑鯨幫打手戰在一起。
刀鐵碰撞,聲音刺耳,時不時還在昏暗的巷子中迸射出火星。
李大木揮刀就砍翻一人,轉頭又一腳踹在另一個人的心窩上,蠻橫的力道將對方踹出兩米,狠狠摔在地上。
另一人大喊著揮刀砍來,卻被李大木躲開,反手一刀就捅入對方的腹部,猛地一劃拉,便出現了一道驚人的傷口,腸子順著那道口子流了出來。
“是個硬茬。”
小頭目眼神凶狠,能混上這個位置的,哪個手上沒沾過人命。
他手持長刀就衝了過去,凶悍無比,一刀就朝著李大木的腦袋砍下去。
李大木彎腰一躲,那刀就落了空,還讓那小頭目踉蹌了幾步。
他一腳踹在對方的腿上,讓對方直接就跪在了地上,伸手抓住對方的頭發,將刀放在對方的脖子上,猛地一抹,鮮血便從傷口中迸射而出。
小頭目死死捂住自己的脖頸,眼睛瞪得很大,然後直直倒了下去,身軀止不住地抽搐,就像是被割喉的雞鴨那樣。
剩下的兩人看到這一幕,也不敢繼續上了,轉頭就逃入了黑暗中。
“你沒事吧?”
看到沒了敵人,李大木走到奄奄一息的男人旁,蹲下身子查看對方的情況。
黑鯨幫那群人心狠手辣,砍得這人到處都是刀傷,血肉都翻了出來,觸目驚心,十分驚悚。
整個人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全靠一口氣撐著。
“救救我孩子。”高大強聽到了剛才的對話,知道這個打跑黑鯨幫的男人就是太平教的弟子。
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把抓住李大木的手,一邊吐血一邊哀求。
“他們怎麼了?”李大木追問道,“我要怎麼幫你?”
“水鄉鎮,救救他們,救救........。”
話沒說完,高大強再也撐不住,頭一撇,就沒氣了。
“也是個可憐人。”
李大木確認對方真的死了之後,心中歎了一口氣,便起身,準備去找人來安葬,處理掉這些屍體,順便查清楚是誰這般肆無忌憚,敢在陵陽縣行凶殺人。
“這男人求自己去救他的孩子,卻又沒說清楚,隻說了水鄉鎮三個字。這件事或許應該稟報郭大哥,讓他去做定奪,若是水鄉鎮出了事,太平教斷然沒有袖手旁觀的道理,教主肯定會親自過問的。”
李大木一邊思索著這件事背後的緣由,一邊加快步伐走出巷子,去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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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道符籙隨著張角指尖的劃動而浮現在空中,散發淡淡微光。
達到圓滿境界後,他虛空畫符的能力也越發地精湛和嫻熟。
短短片刻,空中就漂浮著數百張符籙,以張角為中心,緩慢旋轉著,激蕩著空氣中的靈力。
“可惜我不懂陣法,若是懂陣法,以符為基,建立符陣,或許能再度提升威力,也算是增加了一種強力的攻伐手段。”
張角感受著符籙的威力,感歎自己學的東西還是不夠多。
這個世界,各大勢力都將自己的傳承看得很死,不會輕易傳授,更不會交流。
要想學東西,就隻能自己想辦法去收集。
若不是滅了龍塘縣那麼多家族,張角也拿不到那些符籙書籍,更彆談學習了。
陣法一道晦澀難懂,唯有那些大勢力才有完整的體係。
民間基本沒有成體係的陣法知識,就算是破損殘缺的,也會被人收藏起來,不會輕易在市麵流傳。
普通人要想在修行一道有所成就,就隻能加入那些大勢力,成為仆人和打手,才有機會學習到更高深的東西。
自己要是不想同流合汙,那就隻剩下搶這一條路了。
“教主。”郭泰聲音在門外響起。
“何事?”張角一揮手,懸浮的符籙儘數化為光點消散在空中。
“屬下查到一些事情,水鄉鎮以童男童女祭祀河神,黑鯨幫為掩人耳目不惜行凶殺人。屬下不敢擅自做主,特來請教主裁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