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昉渾身一震,她自是不會忘記這兩條村。
她猛地深吸一口氣,雙肘撐在地上,挪動著往前爬,“不,不,我不去,你們不是要帶我回西京都城嗎?”
“自然是要帶你回去的。”安芸如麵容冰冷地說,“隻帶你的頭顱回去就行,省事。”
易昉嚇得瞳孔發散,雙手艱難地抓住了鐵柵欄,“不,求求你們,彆把我送去清酒村,你們帶我去京都,在你們太子陵前把我殺了。”
安芸如麵容布滿了仇恨,“你有什麼資格活著到太子陵前?易昉,彆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以為你那個懦弱的夫婿會來救你?彆癡心妄想了,他不會來。”
“不是,你誤會了,”易昉眼珠子緊張地轉了轉,“我是真心悔過,我不該用這般殘忍的手段對鹿奔兒城的百姓,我錯了,我給你們磕頭,我不求你們原諒,隻求把我帶回去太子陵前,讓我親自請罪。”
“真是可笑。”安芸如居高臨下,打破她的自欺欺人,“我們一直有信報來,戰北望沒有離開過京城,所以不管你是要去清酒村,還是回京都,都不會有人來救你。”
她微微彎腰,對上易昉震驚的眸子,“你死定了,而且會死得很慘。”
易昉趴在地上,雙手已經沒有辦法握住柵欄,她側倒在一旁,身子蜷縮著。
對死亡的恐懼使得她全身顫抖,不可能,戰北望不是這般沒有良心的人,他是懦弱,是無能,但他答應過她的事情,多半是能做到的。
“怕了?怕就對了。”安芸如看到她這般,心裡才覺得痛快些,這段日子忙於處理退兵的事,隻叫人挑了她的手腳筋,沒有繼續處置,便是等這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