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辯知沒有打算去找瑪麗·史密斯的心理醫生。
他放鬆地伸了個懶腰,重新坐回駕駛座,將轎車開回了自己的診所門口。
他開車的技術非常狂野,遇到轉彎處絕對不踩刹車,反而重踩油門,完成一個漂亮的漂移。
這可就苦了躺在後座的約瑟夫·羅西。
他剛剛休息好了一點兒,身體沒有那麼疲憊,就被鄭辯知猛踩刹車產生的慣性,摔到車座外。
硬生生醒了。
鄭辯知關上車門,對他吩咐道:
“你可以回家了,等開庭吧。沒有什麼還需要求證的事情了。”
約瑟夫·羅西非常意外,他從前找的律師,光是糾結案件的辯護方向,就能糾結個三四天。
這流程走的也太快了一些!
“鄭先生,您說要搜集證據,可這才不到兩天!”
他不敢反駁鄭辯知的意見,隻能夠用臉上所有的肌肉,傳遞信息——
您真的有把握了嗎?
鄭辯知頭也不回的離開,他是律師,又不是心理醫生,才懶得關心雇主的擔憂:
“我不會做無用的表麵功夫,給你空虛的內心填充安慰劑,除了律師業務以外,我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
他冷笑:
“你的幫派任務呢?不用管了?”
約瑟夫·羅西快步走到鄭辯知的麵前,搓著手朝他諂媚:
“我的確喜歡夜晚街頭的某些行動,但是我的工作也可以分給手下人做。”
“所以,在開庭之前,請還是讓我跟著您吧。”
自從他的弟弟出事被關進看守所以後,他的精神狀態很久沒有這麼輕鬆了。
找到那一件關鍵的血衣,在鄭辯知的轎車後座的一覺,是他這些天睡得最安穩的時候。
鄭辯知敷衍道:
“行,費用自理,我不管飯。”
約瑟夫·羅西好歹也是跟著教父混過的。
雖然他從來沒有這麼低聲下氣地求人辦過事,但是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跑。
太多人給他當導師了。
今天誰也攔不住,他想給鄭先生敬酒的心思。
他體貼地創造情緒價值:
“您要去哪裡,我都送您,我早就承諾過了,我是自願當您的司機的。”
鄭辯知進屋的腳步一頓。
他想起自己書桌上抄寫好的那份論文,腦子一轉,有了計劃:
“也對,去康奈爾大學,我要去送一份論文。”
約瑟夫·羅西立即問道:
“什麼論文?”
鄭先生不是剛剛才從法學院畢業嗎?
鄭辯知斜他一眼:
“你話怎麼這麼多?”
這兩天他已經說了很多話了,不想再與約瑟夫·羅西閒聊。
感受到鄭辯知直白的嫌棄,約瑟夫·羅西有自己的一套交流方式。
鄭辯知從來不對他好顏好色,隻有在收錢的時候會笑一下。
如果想要鄭先生高興,以他的腦袋,隻知道一種辦法——
給錢。
約瑟夫·羅西又掏出了他幾乎不會癟下去的錢夾。
他低下自己的腦袋,雙手奉上一疊美金:
“我給您律師谘詢費!”
久違的係統音,又一次響起。
【獲得谘詢費600美元】
【可支配積分+6,000】
【累積可支配積分211,989】
鄭辯知看著輕易增長的積分數字,耐心也隨之增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