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4 證據不足(2 / 2)

“《紐約太陽報》是沒有半點社會責任感的低級報紙,為了銷量,主編能夠允許編造的新聞上頭條,用那樣誇張惡劣的言辭,指責我們的所作所為,完全就是妄圖用新聞的第四權力,來乾擾美國的神聖的司法。”

“我可憐的妻子現在還屍骨未寒,殺害她的凶手還在逍遙法外,您一定要為我們伸冤!”

這樣豐富的言辭,顯然不是他這個高中輟學的藝術家,能夠說出來的。

在西奧多·亞當斯看不見的地方,他不知道與自己的私人律師交流了多少遍,才能耳濡目染的說出這一套詭辯的說辭,聽得檢察官腦殼疼。

又像回到了法庭之上,與鄭辯知對峙的時候。

媽的,訟棍教的。

西奧多·亞當斯自從休庭之後,就不大愛聽相關人員的情緒輸出。

他反思過自己,就是聽了太多廢話,才導致辦案過程之中疏漏了重要的細節。

他有資格在任何案件相關人員麵前單刀直入:

“噢?是嗎?你真的愛你的妻子?”

戴維·史密斯還沉浸在自己剛剛醞釀的情緒之中,沒有察覺到西奧多·亞當斯語氣之中的危險。

他是一個浪漫的藝術家,並不理解其他職業的成年男人,根本不會對成年人問你是否愛誰。

“當然,我愛她勝過愛自己。”

西奧多·亞當斯冷笑一聲:

“那你會用煙燙自己嗎?”

被點破了美好家庭下麵的肮臟,戴維·史密斯肢體動作中出現了對抗的反應,他壓下下巴,語氣不受控製地驟然改變:

“先生,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西奧多·亞當斯也不管這裡是不是什麼法庭了,就算生在政治世家,他也最討厭演戲的人。

他的直覺總是無比敏銳。

現在他想要通過激將的方式,問出點什麼彆的東西:

“屍檢報告提到的傷疤、史密斯夫人心理醫生關於她產後抑鬱症的證言,還需要我列舉其他證據嗎?”

戴維·史密斯似乎早有預料,他一瞬間卸掉臉上原本的任何情緒,像畫皮鬼展露出真身那般,麵目猙獰:

“心理醫生的證言又能證明什麼呢?不過是空口無憑,也許這一切都是馬爾科·羅西和他的律師想要讓你看到的呢?你有沒有想過是他們想要陷害我!”

他有的是自己的一套說辭,家庭內部的傷害留不下什麼直接的證據,瑪麗·史密斯已經徹底死去,也沒有機會再出來指證他了:

“我妻子手臂上的傷是她自殘!當時寶寶去世後,她鬱鬱寡歡,甚至患上了臆想症,所以才開始自殘。”

“如果不是我時時刻刻陪伴著她,關注她的狀態和情緒,也許在她出軌找那個小白臉馬爾科·羅西之前,她就已經自己將自己殺死了!”

“我從未傷害過我的妻子,我根本不知道她曾去看過心理醫生,這個人可能就是個江湖騙子。”

“即使上了法庭上,我也是這樣的說辭,我的律師朋友告訴我,在法庭上,我有權保持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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