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不該提起的事,喬治·亞當斯卻還是開口說了:
“外麵的輿論報道,你都聽到了?”
西奧多·亞當斯的眼神清澈如舊:
“我知道,但是沒做過的事,我問心無愧。”
喬治·亞當斯歎一口氣:
“也許你是對的。當敵人對你使出最惡劣的攻擊的時候,他就已經徹底暴露出自己的惶恐。”
“隻是我以前隻見過買槍手殺人的,沒見過……”
他欲言又止,決定委婉地略過:
“做此事能夠獲益的人,除了戴維·史密斯沒有彆人了。”
“善於利用輿論煽動人心的,一定不是等閒之輩,對手可能比你想象得要瘋狂,你確定要繼續走下去嗎?”
西奧多·亞當斯堅定道:
“是的,喬治·亞當斯,您應該還記得入職那天的宣誓吧。我的靈魂將忠誠於法律,將一切罪惡都繩之以法。”
喬治·亞當斯嚴肅的臉微微鬆動,帶有一絲欣慰:
“西奧多,你長大了。”
“我知道你的脾氣,自己認定的事情就不會放棄,所以想做什麼就去做吧,亞當斯家族永遠是你的後盾。”
“背後之人喜歡攪動輿論,搞些新的花樣,我們這些時代的老人,就隻能用自己最擅長的手段了,凶手也許會有一張2.12萬美元的逮捕令。”
西奧多·亞當斯搖搖頭:
“父親,不用為我做到這個地步。”
他不喜歡喬治·亞當斯在他麵前直白地,講述他的政治手段。
他徹夜在辦公室整理好證據材料、起訴書,第二天一大早就趕到法院。
去到法官辦公室,法官已經開始一天工作,正帶著老花眼鏡在整理卷宗。
西奧多·亞當斯無比鄭重:
“法官先生,這是我重新提交的起訴書,我們決定追加戴維·史密斯為被告人。”
法官並不驚訝,他也認同鄭辯知的說辭:
“你確定嗎?這還是我從事法官工作以來,第一次見檢察官中途申請休庭,再次追加被告人的。”
西奧多·亞當斯不介意他的言外之意,這也是老前輩給予的關心:
“這是我調查之後的結果,您知道的,我們法律人必須遵從事實。”
法官疑問:
“那馬爾科·羅西呢?還要繼續起訴嗎?如果戴維·史密斯的罪名屬實,那需要撤回對馬爾科·羅西的指控。”
法官說的很委婉,在庭審過程中休庭並且直接撤訴,對於西奧多·亞當斯來說無疑是自己打自己的臉,在紐約從未發生過。
西奧多·亞當斯搖搖頭:
“不,我不撤回對馬爾科·羅西的指控。”
“我們控方的觀點是——”
“戴維·史密斯和馬爾科·羅西對史密斯夫人的攻擊,共同導致了史密斯夫人的死亡,因此他們都需要對史密斯夫人的死負責。”
法官認真地收好材料:
“好的,檢察院這邊的觀點我明白了,我會儘快安排開庭的。”
西奧多·亞當斯認真地向他鞠躬:
“感謝您的理解,瑪麗·史密斯的靈魂一定因您而得到一定的告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