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衛則,任廉怎麼也要拚上一拚,於是他決定借助吳越儘可能的吸引叛軍的兵力,然後讓吳建率領騎兵從側翼襲擊叛軍的後方,隻要能擊退孟君主力精銳那眼前的這些烏合之眾便會不戰自潰,再不濟也會因為這出其不意的一擊為後方接應的陸宜和羅剛爭取些時間。
可惜此時的任廉還不知道河對岸負責接應的陸宜和羅剛早就撒丫子跑了。
任廉麵色凝重的拉著吳建的手,語重心長的囑咐道:“子立,此去若是可為便當拚儘全力,若是事不可為當速速脫離糾纏撤回,世子還需要這些騎兵護送撤退,就算是我們這些人都死在這裡,世子也不容有失,懂嗎!”
吳建聞言也不再像往日那般輕浮,望著任廉重重的點了點頭。
形勢的急轉直下讓本來豪情萬丈的衛則瞬間失了魂,他不知道該如何麵對任廉,因為自己的一意孤行,現在置全軍於險地。
“任叔叔,我...”
任廉看著垂頭喪氣的衛則非但沒有指責反而和顏笑道::“兵無常勢,水無常形,戰場就是這樣瞬息萬變。不過世子無需擔憂,隻要我們能夠抵擋住叛軍一陣,援軍便會到來。”
“可是...”
“世子不要胡思亂想,你隻需知道你是越州的希望,隻要你在一切就都是值得的,成敗得失不過是眼前一瞬,人活著才是最重要的。”
衛則此時或許才真正明白,他要學的其實還有很多。
任廉的將令傳到前軍,吳越看著新到的五千兵馬麵色凝重,現在他要做的不是防禦,按照任廉的命令,他需要率軍向叛軍發動攻擊以求吸引叛軍主力,好為側翼的吳建爭取機會,可光憑自己手下這點人防守尚且不足竟還要發起攻擊,哎!
但是這些困難卻難不倒吳越,或許這就是與生俱來的統帥氣質,心中的陰霾隻是一閃而過,吳越目光堅定的揮舞著長刀,在陣中聲嘶力竭的喊叫:“將士們!人皆言我南兵羸弱不堪一擊,今天我吳越就不相信他們的屁話,我要帶著你們讓對麵的江北叛賊看看,什麼叫威武之師,什麼叫吊民伐罪!”
喊聲未落,吳越便身先士卒衝出了拒馬向叛軍殺去,身後的士兵見主將都衝出去了,一時間竟也哇哇大叫著跟了上去。
正所謂‘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這應該算是吳越吳建兄弟第一次經曆大戰,就是不知道這對兄弟能不能打的動孟君這頭惡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