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必城疼得哇哇大叫,雙手不停地揮舞著。
“你個狗日的挺能跑啊!”
一邊說他一邊加大了腳上的力度,阮必城額頭上冒出豆大的汗珠,差點暈厥。
“好家夥,你竟然打在了這麼尷尬的位置上,這下可有點難辦了。”
向智平看著阮必城紅透的半邊屁.股說道:
“你打哪不好,偏偏打在這個地方,雖然要不了他的命,但他也走不了了啊,從這出山可還有幾十裡的山路呢。
上頭又要求我們帶活的回去,是你背,還是我背。”
孤狼的眉頭緊緊地皺著,
“他娘的,事情還真難辦嘍,要不直接一槍了結了狗日的,回去就告訴隊長,這家夥自己摔死了。”
地上的阮必城嗚嗚地叫了兩聲,很顯然他聽得懂國語,也很想活。
向智平搖頭說道:
“我看還是算了吧,恐怕隊長一瞪眼你自己就先招了,到那個時候平白挨一頓處分。
我先幫狗日的把子彈取出來。”
向智平說完便打開急救包,在雨林的深處做了一個粗糙的手術,阮必城已經疼得暈死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阮必城感覺天地一陣搖晃,他艱難地睜開眼睛。
然後他便發現自己被綁在一根樹乾上,剛才追擊打傷自己的兩個華國士兵正一前一後抬著自己。
屁股上傳來鑽心的疼痛,他緊緊地咬著牙關,用偷聽兩個華國士兵的交談來轉移注意力。
儘管處在沒有任何道路的雨林深處,兩個華國士兵每一步卻走得平穩堅定。
他聽到比較和善的那人說道:
“安南的事情至此算是基本了結了。
我知道你是個不安分的主,回去之後打算去哪裡,是倭國?還是南洋?
又或者東線?西線?”
打傷自己的那人說道:
“不知道,哪裡有仗打就去哪裡唄,總之不能讓我的槍放倉庫吃灰。”
“嘿嘿……我有一個想法,要不咱們去西線吧,去找王麻子。
那裡也有大仗。
以後橫掃整個歐羅巴州最繁榮之地,咱也去見識見識。
聽說那裡的姑娘,嘿嘿……”
越說越是起勁,越是心癢難耐。
話題到這裡的時候逐漸跑偏了,不再談論軍事,而是開始對各地的姑娘評頭論足。
像野豬一樣被綁在杆子上的阮必城內心一陣陣的悲涼。
回顧一生,他認為自己已經做得很好了,但奈何生不逢時。
也不知道兩人口中的公審到底是什麼意思,以後能不能活?
在其他位麵上,阮必成的確有不小的作為,可是在這裡隻有一個主角,他注定是陪襯!
…………
北領地道格拉斯的司令部。
在新一天的軍議結束之後,張忠誠和李仙洲對道格拉斯及其參謀長梅爾說道:
“根據我國總參的命令,南洋遠征軍將繼續向南方攻擊,目標是海峽上的這個要地。”
張忠誠說這將手指在地圖上點了一下。
道格拉斯和梅爾看清楚那個位置,兩人神色一凝。
那裡是真正的戰略要地,是倭寇南方軍司令部所在之處,若華軍繼續向南攻擊,他們一定能占領那個地方。
想到以後的局勢,道格拉斯內心有些著急,差點兒就失態了。
梅爾參謀長微笑問道:
“貴軍打算何時行動?”
張忠誠微笑說道:
“軍事行動應該已經開始了。
並不是我軍著急,而是早一天開始,便可以早一天策應和支援北領地的戰場。”
道格拉斯和梅爾的臉頰都有些發燙,肌肉不由自主地抽搐了幾下。
張忠誠的話說得委婉,但是仔細回味卻很是清楚明白,他的意思是北領地的盟軍攻勢實在是太慢,遠征軍看不下去,以直接的軍事行動來幫助他們分擔壓力。
張忠誠和李先洲將兩人的反應都看在眼裡,心中不由覺得好笑。
道格拉斯此人是有一些軍事才能,但是他的性格缺陷也非常明顯。
過於在乎外在形象,在乎外界對自己的評價。
幾乎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個人的榮譽!
道格拉斯和梅爾參謀長又詢問了一些細節,張忠誠和李仙洲表示他們一直都在澳洲,並不清楚北方的情況。
等到張忠誠和李仙洲離開之後,道格拉斯露出了急迫的神情。
他在地圖上一陣比劃,有些慌張地對梅爾參謀長說道:
“如果海峽被華軍占領,以後東方是針插不進水潑不透啊。
絕對不能讓他們如願。”
梅爾參謀長點了點頭,
“可是現在我們連北領地的倭寇都還沒有殲滅,距離海峽實在是過於遙遠。”
道格拉斯用力揮了揮手,
“和地下的那群老鼠已經耗得差不多了,明日,明日就組織全麵進攻!
如果戰術可行,以後都這麼打!
除了我們,海軍也在準備一場大戰!
等著吧,將倭寇完全趕出去,用不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