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老頭等人聽到哭聲,立刻走了出來。
鄭縣令作為父母官,當然也要出來看看怎麼回事。
不但如此,心裡還暗自感激外麵哭嚎的人,打破了剛剛尷尬的氣氛。
他也沒有想到,兒子竟然突然當著這麼多人,說出要娶小糖寶的話來。
張大郎的媳婦兒猛然看到一身官袍的鄭縣令,哭聲滯了滯,臉上露出了一絲害怕。
隨即,卻哭的更大聲,更淒慘了。
蘇老頭雖然不認識張大郎的媳婦兒,卻認識她身邊的男孩子,也就是張大郎的兒子張鐵柱。
張大郎被老虎咬傷的時候,張鐵柱就在山上。
蘇老頭看著哀哀哭泣的婦人孩子,臉上露出一絲同情,問道:“這位大嫂,這是咋了?”
張大郎媳婦兒看了蘇老頭一眼,也不說話,就是一個勁兒的痛哭。
蘇老頭心裡一沉。
蘇老太太倒是認識張大郎媳婦。
畢竟,張大郎媳婦兒在山腳下昏過去的時候,蘇老太太也在場。
“這位大嫂不如坐下慢慢說,有什麼困難說出來,能幫的我們一定幫一把。”蘇老太太聲音溫和的道。
蘇老太太這話,等於是給了某種承諾了。
雖然她對張大郎媳婦兒跑到自家來哭,心裡不悅,但是想到張大郎的遭遇,還是同情心占了上風。
而且,心裡也大致揣摩出了張大郎媳婦來的目的,索性自己把話挑明了。
蘇家夫妻都很和善,錢月梅卻不乾了。
“你們要是想哭喪,回自己家哭去,跑彆人家來是什麼意思?”錢月梅氣呼呼的道:“問又不說話,就是為了給彆人家添晦氣嗎?”
不得不說,誰家大喜的日子,有人上門來嚎哭,也會感到無比晦氣。
這純粹就是來砸場子的!
若是碰上脾氣暴躁的,直接就把人給打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