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吉抿唇不說話,她現在疲乏得很,懶得裝作撒嬌。
她直接殺了那兩人,當場就為自己討回公道了。
父皇還說這
些做什麼呢?
「他們既然膽敢謀殺皇族,那麼就要有當場被格殺的準備。難道父皇也覺得,我殺得不對?」
當然不對!
但這話,永寧帝不能說。
長定說得有道理,不管謝翊和範礪出於什麼目的,他們當眾擊殺一個殿下,這便是死罪。
那麼,隻能換一個問法了。z.br>
「長定,範礪是你親自挑選進隊伍的,他為何要殺你?為何會與謝翊聯手?你是怎麼想的?」
永寧帝不是沒想過她並不知道原因,但是他還是問了出來。
據武場反饋回來的消息,長定砍殺謝翊和範礪的時候,沒有絲毫猶豫。
長定連查問都沒有,直接就殺了他們,如此果決,除了憤怒之外,還有沒有彆的原因?
比如滅口什麼的。
畢竟,隻有死人才不會說話。
永寧帝心中實在有太多疑問了,隻是現在事情還在查探當中,他所知道的,太少了。
「父皇,我隻恨自己識人不清,挑了範礪進入隊伍。範礪為何要殺我,我卻真是不知。但是謝翊……」
她淡淡說道:「無非是為著當年的貪腐案,他視我為死仇。至於他們為何會聯手,那就隻有問他們才知道了。」
他們出於什麼原因、如何聯手,這些重要嗎?
一點也不!
重要的是他們已經做出此刺殺之舉,更重要的是,還被她反殺了。
他們已經死了,不管他們有什麼謀算、什麼合作,都已意味著失敗消散。
她根本就不在意。
除非,在演武場上死的是她,探究這些才會有意義。
她隻逮著一點,不依不饒地說道:「父皇,這些我都不知道,還請父皇儘快查清真相,以撫眾心。不然……先是太子遇刺,接著是我,旁人還以為皇族可以隨意打殺呢。」
永寧帝沉吟片刻,便道:「此事,朕會讓大理寺和宗正寺聯合查辦。」
他的確要儘快查清楚真相,這是對皇族、對帝王的挑戰,他絕不能容忍這樣的事情!
還有……
長定沒有受傷,即使在那種危急的情況下,長定都安然無恙。
他想起霍參的描述,霍參口中那驚豔一劍,同樣也讓他驚心動魄。
什麼時候,長定的武功那麼厲害了?
以一敵三都能取勝,在絕處還能逢生,這還是他印象中天真撒嬌的長定嗎?
他突然想起了先前朱異的稟告,當時長定為了阻止朱異傷害杜通幼子,扔出了一個玉佩,當時朱異就判斷長定有與四衛主官一戰之力。
現在,已經證明了這一點。
聽到鄭吉說疲乏至極要告辭離開,他也不挽留,隻伸手在禦案上輕點了點。
下一刻,朱異的身影突然出現在紫宸殿中,他站在鄭吉麵前,恭敬說道:「殿下,末將有一事請教。您所用的,是什麼劍法?」
鄭吉半闔著眼,看著對方晃著銀光的麒麟服,而後緩緩抬頭,突然笑了一下,豔麗的臉容有種令人眩暈的吸引力。
然而,她說出來的話卻冰冷入骨:「敢攔本殿者,死!」
「第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