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朝向鼬的男人坐回朝著辦公桌的位置,一手撿起一支筆隨意地在桌上點了點。
“確實,自作主張有勇無謀,若不是最後趕來的歐……先生,警方還需要為搜尋你消耗警力。”
他說,為這場僵持下定最後的審判。
“抬起頭來,宇智波鼬。”鼬聽見國木田獨步這樣命令自己,“挺直腰,直視我。”
於是他抬起頭,直起腰,直視著一臉嚴肅的男人的麵孔。
然後像是冰山初融一般,連線條都繃緊的麵容鬆動著,凝聚成柔和的笑意。
“不過。”他看見國木田獨步扶了扶眼鏡,原本隱藏在眼鏡下的雙眼真切地顯露在他麵前,包含的並非不耐,而是溫和與包容。
“做的不錯。”
他聽見國木田獨步這樣稱讚自己。
總之算是蒙混過關了。
相當乖巧地接受了幾乎是一整個下午的國木田式的思想教育,連隔壁班那個喜愛說教的國文老師在發現自己第一節課出去時這個白白淨淨的小孩就在接受國木田老師的說教到最後一節課自己回來還在說教時眼中也不由得浮現出了一絲同情。
更遑論鼬的同學們了。
因此擺脫絮絮叨叨個沒完甚至想要在周末繼續的國木田回到教室的鼬接受的就是全班人的同情。
年歲不大的孩子們表達善意的方式非常直接,你掏一顆巧克力我塞一顆奶糖堆在鼬的課桌上,糖果的主人則團團圍在課桌的主人公身邊,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鼬一時間甚至有種回到被弟弟妹妹們包圍的那個家中的感覺。
他晃晃頭將這可怕的想法消除,雖然弟弟妹妹們是很好啦,可是他宇智波鼬是那種看到誰都覺得像是自己的弟弟妹妹們的人嗎?
就算是平常幫同學們講個題啦請個假什麼的也都是舉手之勞,並不是因為“啊xx同學看起來很苦惱呢要是佐助這個年紀的話也會這樣可愛地苦惱起來吧?”的心理活動!
順帶一提“佐助”是他認定的弟弟的名字,是尚且在母親懷中的時候聽到準備給未來可能會到來的弟弟的名字。
不過這個擁有這個名字的孩子注定不會到來了。
或許是家中的長子吧,麵對著麵前的一群小蘿卜頭的時候鼬總是微妙地有種作為兄長的縱容在裡麵,因此這種重重包圍的情況……他實際上已經是應對得得心應手了。
安撫完教室的小團子們鼬溜溜達達去了趟便利店,挑挑揀揀買了些小點心當做好幾天嗎沒去看弟弟妹妹們的“賠罪”禮便往孩子們住的餐館去了。
首先發現他的是最好動的幸介。
發現長兄的小鬼一開始本來準備無視掉竟然這麼久沒來看他們的笨蛋黃鼠狼,但在發現對方竟然真的繞過自己之後騰地站了起來,從身後像是個樹袋熊一樣掛了上去。
“笨——蛋——I——ta——chi——!”
這樣的動靜自然驚動了房間內的孩子們,像是裝了宇智波鼬感知雷達的小家夥們噠噠噠地跑出房間,蹦躂著開始訴說自己的思念之情。
鼬先將沒穿鞋就跑出來的克己抱起來,又挨個挨個解釋一番,將賠罪的小點心送到哼哼唧唧的孩子們手上,最終看著自己心愛的三色丸子被小家夥們幾口咬光才算是過關。
這可比學校的同學們難應付多了。
在孩子們的熱情圍攻下不得不打個電話同織田作之助報備留在這邊的男孩心想,應答著坐在床上等自己講故事的小公主的呼喚坐在床頭翻開了故事書的第一頁。
“很久很久以前……”
童話故事總是以很久很久以前開始的,前幾天的經曆明明才過去不久,鼬卻也覺得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故事一般。
要不是國木田這些相關者的存在,他甚至都要以為這不過是他的一場臆想。
還有最後到來的那個男人,那個身形和速度怎麼也不是常人能夠擁有的吧。
匆匆疑惑縈繞在鼬心頭,直到月上中天少年人也尚未進入睡眠。
而在弟妹們淺淺的小呼嚕聲中,他突然聽到不遠處的窗戶似乎被誰敲了敲。
深不見底的雙眼看過去,熟悉的、熟悉到讓人想暴打個什麼東西解悶的白色繃帶怪……不是,纏著白色繃帶的少年趴在窗口,見他望過去露出一個笑來。
“喲~鼬君。”
隔著一麵窗戶,他看見少年熟稔地同自己打起了招呼。
另一麵,不知為何醒來的小公主咲樂揉著眼睛迷迷糊糊地看著窗外浮起的繃帶,覺得為時好幾年的整個人生都受到了衝擊。
“鼬……鼬哥……”顫抖著的小姑娘幾乎要哭出來,“有繃帶妖怪……你快跑QAQ”
作者有話要說: 咲樂(深呼吸):夭壽啦救命鴨有繃帶妖怪來抓小孩啦鼬哥長得辣麼好看一定會被抓走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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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觀看麼麼噠
謝謝不會放棄治療的地雷mu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