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
可卻聽人群中不知誰喊了一聲!
“一起上,抓住她!”
紅了眼的人們不管不顧,拎起刀便朝著舒鴿所在衝去。
舒鴿也隻能撐起結界,護住爸媽。
她的結界,或許一般人攻不開,可人群中還有不少基因武者,教眾信徒,甚至懲戒騎士呢。
“轟”的一聲,舒鴿的結界直接被群起而攻之的人們打爆了。
一時間,無數隻染著鮮血的大手朝舒鴿抓去,
撕扯著她的衣服,抓著她的頭發,甚至還想把她爸媽從懷中搶出來。
老兩口本就病重,哪裡扛得住這麼折騰。
舒鴿是打也打不過,反抗也反抗不成,隻能帶著哭腔哀求道:
“彆這樣,求你們了,不要啊,彆碰我爸媽!”
“我隻是想讓爸媽活下去,我到底做錯什麼了!”
然而一巴掌卻狠狠的甩在舒鴿的臉上,人們的表情滿是扭曲與猙獰。
“去尼瑪的,事到如今還給老子裝什麼可憐?你也跟那任傑是一路貨色。”
“多少人被他害死?作為他的朋友,你與他同罪,今天我們若是死了,你也彆想活!”
一柄柄寒刀探來,冰冷的刀鋒直朝著舒鴿的脖頸橫去。
就連她爸媽也被瘋狂的人們從她懷裡扯出。
舒鴿紅著眼睛,瘋一般的朝自己爸媽衝去!
“彆動他們!彆…”
然而下一秒,時空仿佛靜止了一般,人們猛的僵在原地不動,無數根黑矛自夜幕中降下,猶如箭雨般,將周遭的人們身體儘數刺穿,釘在地上。
緊接著,無邊業火從他們身上燃起,刺耳尖銳的慘叫聲此起彼伏,劃破夜空。
極致的痛楚讓人們身子本能的抽搐著,淚水狂飆,來自心魔幻象的折磨讓他們吐起白沫子。
下一秒,圍攻舒鴿的所有人,皆炸為漫天血水。
舒鴿的世界驟然安靜下來,溫熱的鮮血濺的她滿身都是…
她茫然的望向四周,雙耳嗡鳴著,此刻的自己,仿佛身處於一座血色地獄。
隻見舒鴿顧不得其他,連忙將爸媽抱在懷裡,死死抱住。
而當她再抬頭之時,身前…已然多了一道身影。
正是任傑。
那黑灰色的大麾已被鮮血染成紅色,就連那柄認知之刃上,亦有鮮血滴落。
舒鴿怔怔的望著任傑,從任傑身上,她已經看不到曾經半點的影子了。
陌生的…猶如一個陌生人。
他明明就站在眼前…但舒鴿卻覺得他是那麼的觸不可及。
仿佛…已經跟自己是兩個世界的人。
舒鴿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可那些話卻被堵在喉嚨處,怎麼也說不出來…
淚水…無聲的滑落著。
隻見任傑眉眼低垂,沙啞道:“離開這裡吧…”
“教會…救不了叔叔阿姨,神明…也無法賜予人類救贖。”
“人們皆生活在充斥著謊言的世界裡,即便有人發現了真相,試圖戳破謊言,也沒人會相信。”
“因為謊言說的多了,便成了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