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市長應該有挖到自己出生的喬家,喬老爺子曾經是行醫的,而且也查到了逐月來到這個時代後,在汶市曾救過幾個人。
比如她剛穿來那幾天,在大街對織布廠劉廠長的施救。
再比如她在醫院曾給一個肝癌病人手術,畢竟之前的手術,除了聞晨顱內手術是保密中的保密,其他的逐月並沒刻意遮掩,聞市長這種等級的人想查,能把她翻個底兒掉。
“我爺爺是行醫的,我的醫術是跟他學的,還算小成,不過的確沒有專門去係統學習過。”逐月笑了笑,並不擔心聞市長查她。
她這具身體就是喬逐月,我就咬死醫術是跟喬老爺子學的,就算你覺得破綻百出,還把喬老爺子從墳地挖出來審問嗎?
“那你為什麼敢給托斯頓先生動這個手術?”聞市長慢慢說道,出於他的個人修養,語氣裡並沒有冒犯,相反是一種刻意的好奇。
“因為我覺得能治。”逐月認真回答道。
“你覺得?”聞市長覺得好笑,他搖了搖頭,似乎突然沒那麼多精力和逐月閒談了,總算說了他請逐月來的目的。
“喬逐月同誌,今天我找你來,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請你拒絕對托斯頓先生手術。”“為什麼?”逐月看不出什麼情緒,很平靜的開口問。
這個女人到底是聰明還是傻?膽子真夠大的,居然問為什麼,聞市長垂著眼皮去看自己的茶杯,臉上還是笑得如沐春風。
“喬同誌,你還很年輕,托斯頓先生的病幾乎是絕症,所以我不希望你插手。”
他到底是什麼意思,逐月是真的有點迷糊了,自己願意救托斯頓是受聞晨所托,但如今他爹又要讓自己不要插手,這父子兩個打擂台呢?
逐月臉上露出不易察覺的茫然,但聞市長是浸淫官場多年的人,察言觀色的本領比逐月強不知道多少。
他歎了口氣,心想還以為是個聰明人,但階層不同,眼界果然還有局限。
聞市長雙手交叉放在腹上,慢慢說道:“托斯頓先生身份特殊,他不能死在手術台上。”
這話算是挑明他的意思了,逐月是個雜牌醫生,她甚至沒有醫生執照,聞市長完全不覺得逐月有治療托斯頓的本事。
雖然不知道逐月到底是怎麼騙到托斯頓信任的,但有一點是肯定的。
托斯頓是外賓,他可以因病而死,但絕對不能以手術事故的名義死在C國,特彆是他管轄的汶市。
逐月也琢磨過味兒了,外賓在汶市出事,必定引起外交事故,聞市長不願意冒這個風險,哪怕托斯頓是尋求治療。
至於聞晨,他是拜托逐月救托斯頓,不是他大義凜然,而是他要借這個人情,讓外賓團隊將技術對汶市傾囊相授。
兩個人的目的不衝突,但是做法卻衝突了,逐月皺眉,終於明白了,搞了半天,這父子兩個並不是一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