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河水翻著書,看了一會兒,放到盒子裡,蓋上。
“這是明晚如秋給你的?”丁河水問。
“對。”唐曼說了經過。
“這是蒙文,至於妝我不懂,我可以翻譯出來,我懂蒙文。”丁河水說。
“你懂蒙文?”唐曼問。
“我在內蒙生活了六年。”丁河水說。
“那就辛苦師哥了。”唐曼說。
聊天,喝酒,晚上九點多,丁河水拿著盒子走了。
唐曼休息,第二天上班,富昌就來了。
“唐教授,早。”富昌看來心情不是太美麗,陰著臉。
“富大主任,這麼早呀?”唐曼說。
“嗯,您編的場本教材,確實是非常的不錯,對於融妝,對於妝的發展,有著非常大的作用,錢院長的意思,您到學院當客座的教授,還有就是到基地當一個顧問。”富昌說。
這個意思唐曼非常的明白,如果是這樣,那這個成果就是基地的了,他們需要。
“我答應。”唐曼很痛苦,她並不是想拿捏,隻是外妝太不成熟了,她講什麼?講不好,害人,這外妝亂用,必定是要出問題的,不管你怎麼強調,好奇心重的人,想發展的人,總是會試著融妝,如果是義妝,也就罷了,偏偏就有人敢實妝。
唐曼也是沒辦法,不答應,讓人覺得自己高高在上的樣子。
“謝謝,唐教授,聘書會很快下來的,薪酬錢院長會跟您溝通的。”富昌走了。
唐曼檢查工作,去基地看了一會兒,董禮在講妝。
唐曼回場子,監控中心的主任來電話說:“唐場長,您看一下四號屏。”
唐曼看電腦,切到了化妝間的四號屏。
婁天竟然在融妝,實屍。
唐曼盯著看,是喪妝和官妝的融妝。
那教材中並沒有,婁天也是很清楚的,這是禁忌。
唐曼沒動,看著,是輕融,外妝隻點了百分之三,婁天很小心。
唐曼看著,一個半小時,實妝結束,確實是優於官妝,看著那妝非常的自然,也有肅感,確實是不錯。
唐曼讓婁天到辦公室。
婁天二十分鐘後進來。
“婁部長,你是部長,融妝是不允許你的,你到是先開了頭了。”唐曼說。
“唐場長,我隻用了百分之三四,應該不是會有問題的。”婁天說。
“應該?在妝師這兒沒有應該這個詞,怎麼想的?”唐曼問。
“我是外妝部部長,總得有點東西吧?”婁天說。
如果你想害一個人,就讓他當領導。
唐曼說:“場本教材中,有融合的妝,你不用,自己亂來。”
“教材上的融妝,說實話,都是過於保守了。”婁天說。
這點唐曼確實是承認,她確實是在保證不出問題的情況下,寫出來的教材。
“好了,沒有下回,早點回去,明天就結婚了。”唐曼說。
婁天走了。
婁天本應該這幾天不用來上班的,可是他說自己是部長。
婁天在變,變為其道,但是這道你變不對了,變得有點劣質了。
唐曼下班後,去了銀燕的家,這是唐曼第二次來,家很不錯,在一個小區裡,小彆墅,看來這個婁天家也是有些實力的。
唐曼呆了一個多小時,也沒有什麼忙的,就離開了,下樓,遇到了辛邊。
辛邊如果為董禮這樣忙,唐曼到也不奇怪了,可是銀燕和辛邊的關係似乎沒有達到這個程度。
“唐小姐,晚上有空嗎?如果有空到青瓦台,我有一些話說。”辛邊很嚴肅。
“有話就直接說,沒必要去青瓦台。”唐曼說。
“這話說起來沒有那麼簡單,你不喜歡青瓦台,就選一個地方。”辛邊說。
“我喜歡胡同的魚館。”唐曼說。
“那好。”辛邊過去了。
唐曼上車,去畫室。
十二屍妝的第八妝,唐曼開妝,並沒有用明晚如秋的妝法,那刀妝之法確實是嚇人。
怎麼殺妝,唐曼不懂。
唐曼用的妝法有老三的妝法,也有喪妝的,鬼妝的,融合到一起,但是沒有那種硬妝,都是柔妝,陰妝以陰柔為美,為肅。
唐曼本以為,到天黑之前妝也上完了,可是沒有想到,這妝上得有點紮手了,到天黑,隻是半妝,卡妝不時的就會出現,從來沒有過的,不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