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娘,你隨殿下同往盱眙,如今你在此處,可是殿下回宮了?”秦懷道剛一進門,便看到了門口跟隨馬周站著的蕭月仙,問道。
蕭月仙雖為琴姬,但算是李恪半個妾室,她隨一同北上盱眙,本該寸步不離,眼下她既出現在了臨江宮,自然李恪也該在此。
不過蕭月仙回道:“殿下在盱眙城外遭歹人所伏,我是奉殿下之命回揚州告知此事,調兵馬前往援救。”
蕭月仙之言全然出乎了秦懷道的意料,秦淮道聽了蕭月仙的話,心中猛地一震,滿眼不敢置信地對馬周問道:“先生,此事可是真的?”
秦懷道乃國公之子,論官爵,馬周自然遠遠不及秦懷道,但馬周受李恪所托,代為執掌淮南軍事,秦懷道遇事自然先問於他。
馬周歎了口氣,點了點頭,把方才蕭月仙的話又同秦懷道講了一遍。
有李恪向來從不離身的楚王金印在此,又有馬周的話,秦懷道本也不會多疑,當下也就信了七分。
秦懷道同李恪的關係不同尋常君臣,他少時便同李恪一同習武,感情甚篤。他們既有君臣之名,又有兄弟之實,本就是至交,李恪有難,危在旦夕,秦懷道哪有不急的道理。
李恪往盱眙督水,帶走了席君買和楚王府衛率,而隨李恪一同南下的五百右驍衛豹騎則由秦懷道統率,駐防臨江宮,秦懷道本就是急性子,聞得消息心中大急,當即便要統軍北上。
可就當秦懷道作勢欲出門的時候,又瞟了蕭月仙一眼,卻總覺得有些不對勁,於是便多盯了兩眼。
蕭月仙本就生地絕美,再加之她遠途而來,一身衣裳早被汗水打濕,緊緊地貼在身上,更透出一身玲瓏有致的身形,凡是男子望之,多有心猿意馬之人。
蕭月仙是李恪的女人,雖無妃名,更非主母,但秦懷道也不該有絲毫的冒犯,但秦懷道如今卻盯著蕭月仙看了幾眼,已經算得上是失禮了。
秦懷道乃國公之子,雖年少,但卻也是放浪之輩,長安城中的青樓妓館中女子就沒有幾個不識得這位秦小公爺的,有這樣的名聲在這兒,秦懷道這麼一盯,自然就顯得很是不妥了。
秦懷道盯著蕭月仙,非但蕭月仙有些生怒,就連一旁的馬周也很是不解。
在馬周的眼中,秦懷道雖是浪蕩公子,但也不是不知進退之人,蕭月仙乃李恪內室,他這麼盯著看,實在太過怪異。
馬周看著眼前的場景,正想要伸手抵一抵秦懷道,可就在此時,秦懷道終於明白了過來。難怪自己看著蕭月仙似乎有些不妥,原來竟是她今日的穿著。
秦懷道心中雖覺不妥,但臉上還是不動聲色地問道:“姑娘此次南下,一路上可曾與到阻礙?”
蕭月仙回道:“如今淮水之堤雖決,但所以尚未漫出楚州,一路上到還算太平。”
秦懷道聞言,接著問道:“如此說來,姑娘是片刻未停地到了揚州?”
蕭月仙不知秦懷道所問何意,但依常理而言,李恪有難,蕭月仙自然不會在路上再多做停留,於是回道:“自打我受殿下之命,一路之上心急如焚,哪還有半分功夫歇息。”
秦懷道聽著蕭月仙的話,似乎心中明白了什麼,於是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