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模樣實在讓何塞沒有任何的好感,他又想起了陵墓裡那些蠕動的蟲子。
安德烈的手很穩,兩個部位準確地接合在了一起,沒有一絲誤差。
銜接處迸發出了更強烈的酥麻瘙癢感,甚至一度蓋過了疼痛。
“這是什麼...!”何塞感覺到那些血肉觸須似乎正通過傷口順著骨骼、血管朝著身體的各個部分爬行著。
它們的速度很快,快到甚至何塞吃痛的叫喊聲還沒出喉嚨就被蔓延過來的血肉觸須壓在了喉管裡麵。
這一瞬間明明發生得非常迅速,可是在何塞感覺中卻是無比漫長。
他一度以為自己撐不下去了,可是那些血肉卻又以一種不知名的方式保持著他神誌的清醒。
血肉觸須在何塞的身體裡麵橫衝直撞,直到蔓延到心臟的一刹那。
何塞感覺到裡麵的神秘圖案似乎發出了一次奇特的律動,然後所有的蔓延瞬間停止,一陣琥珀色的濃稠液體從接合處滲出來,在接觸到空氣的一瞬間便像是被氣化一樣,變成了一陣白霧。
身體裡的血肉觸又開始爬行著,但是這一次何塞感覺到它們明顯變得溫順了很多。
“嗯?”
正在銜接處縫針的安德烈有些驚訝的捏了捏手臂,在他的感知中,這條新右臂上的肌肉一瞬間變得緊繃起來。
按理講如果在這個時候把肌肉繃緊成這個樣子,那麼鮮血絕對會從傷口處噴出來。
但現在......
安德烈看著傷口,上麵沒有任何的變化。
還好隻是幾個呼吸間,肌肉又自行放鬆下去。
“也許是這個品類的肢體會有這種反應?”安德烈搖搖頭,將自己腦袋裡的雜念摒除掉,乾淨利落地縫好了傷口處的最後一針,輕輕剪斷陣線,然後用旁邊的醫用繃帶一圈一圈的包紮起來。
“到這一步基本上手術已經完成了。”霍桑長出了一口氣,安德烈的技術果然信得過。
“可是,就直接那麼貼上去,可以嗎?”本尼有些疑惑的問道,在他們的眼中,雖然安德烈的手術刀法很精湛,但是無論是誰,隻看見安德烈將手臂貼在何塞的傷口處,就像把零件重新粘在玩偶的身上一樣,心裡都難免會升起一絲懷疑。
“沒問題的,這些肢體是裁決所獨有的技術。在很多專員身上都試驗過,至今沒有出現問題。”霍桑耐心的解釋著,“不過何塞少爺可能還要緩一會兒才能動彈了,剛才安德烈用的那瓶藥水需要緩緩後勁。”
霍桑看見瑞格蘭轉頭看了自己一眼,趕忙補充,“不過安全性是完全過關的,您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