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其名曰,活人聚陽氣,五穀輪回的產物是唯一取了采陽又不會對活人有太大影響的東西了。
於是,就因為這條理由,李鶴蓀被誆著鏟了好幾年屎。
彆問,問就逼你掏廁所。
李鶴蓀:“……”
李鶴蓀實在聽不下去了,他一巴掌將同學的腦袋扭過去對著明越,咬牙道:
“是不是糞叉你不會自己看啊。”
“彆沒事找事啊,她唾沫是爆炸陽氣符,你那唾沫就是二斤口水!
“不會彆瞎學!”
說話間,前頭人群中明越因為陽氣旺盛,吸引行屍數量遠超彆人,她趁勢張嘴在口腔內側咬一口,含一口血噴在玄蘊咒上,回頭衝一臉懵逼的李鶴蓀喊一聲:謝謝鳥哥啊!隨即來個反常操作,染血的玄蘊咒被明大膽一腳跺在地上!
一瞬安靜。
李鶴蓀目眥欲裂:“媽的!明越這一張好幾十萬呢!”
“不要給我!”
那玄蘊咒是保護屏障功用!
你踩地上乾屁啊!
隨後從符紙上爆炸開來的“玻璃碎片”簡直要戳瞎人眼,隻見本該結成屏障的玄蘊咒碎成了無數片,沾染陽氣血讓符紙的功效變得極不穩定,被明越一腳“踢破”,爆炸開來!彈射的碎片擊穿了周圍幾十個行屍的身體,陽氣血頓時燃起——
李鶴蓀:“……”
圍觀帝大生:“……”
目瞪狗呆!
明越擦擦嘴,給口腔內壁塗點白藥,含糊解釋道:
“彆擔心鳥哥。”
“玄蘊咒貼地上頂多發揮不好,我之前在家裡——不是,一本書上看到說玄蘊咒屬性中性,沒生效前沾染陰陽氣都會導致功效失衡。”
“我就試了試。”
李鶴蓀:“……”
李鶴蓀艱難道:“你……你腦子有坑嗎?”
幾個帝大生倒是沒有李鶴蓀古怪的自尊心,齊齊祭出大拇指:“封靈生,好樣的!”
明越笑嘻嘻抱拳:“客氣客氣。”
“以後請多多指教。”
>>>>>>
半小時前,陳修一嗓子,直接把渝大主席齊人傑給喊過來了。
封靈院幾個班長也聽見主席的聲音,跑過來救場。
於是,就變成了,幾個班長外圍輔助玄蘊咒打退行屍,內圍三個主席交換信息,討論對策。
十分鐘後,陳修又一嗓子把長師主席喊了過來。
蘇灰:“……”
蘇灰危險地看一眼陳修:“修哥,你這不地道啊,金大和長師在一處,想圍剿我們帝大嗎?”
陳修和長師主席打招呼,狡猾道:
“灰姐哪兒的話。”
“我們封靈和長師和友軍,難道和帝大不是友軍嗎?”
“做人不要太計較啊。”
計較人蘇灰:“……”
長師主席曹靖華笑起來。
渝大主席齊人傑很快給幾人科普酆都鬼城地下的相關情況:
“……渝洲是三千年古城,這一年城市宣傳並沒很突出,許多人提到古地址層隻會想到長安金陵帝都,其實渝洲的古地址層一點也不少……”
“……沒錯,我校同學剛才抓了兩個活的,扒了衣服看了看,製式複古……”
“為什麼衣服沒爛?23333陳修你們封靈關注點這麼清奇嗎……”
“酆都周圍天象異常很多,我們渝大都練出來了哈哈哈哈不好意思讓大家嫉妒了……”
“最近我們院在推一個項目,勘測陰陽位麵視野下的真實酆都方位,就是根據曆史上和酆都伴生的‘枉死城’的位置,來推斷酆都……我說個猜測啊,說不準,地震乾擾不是凡間,是地下——”齊人傑拍手,“——所以,陰陽界限一亂,說不準是哪邊兒突出了,需要強力手段將界限掰回去。”
幾個主席:“……”
陳修:“你這說話,聽得像是物理課小車實驗,掰彈簧似的。”
齊人傑大笑起來:“就是這個道理!”
“陳修,你是個人才!”
陳修:“……”
陳修翻翻白眼,沒搭理他。
長師主席曹靖華:“現在是夜晚,十二點已過,我賭,陰陽界限突出的是‘陰線’。”
其餘幾個主席點頭拍手:
“嗯,同意。”
“沒錯。”
“附議。”
“所以,怎麼辦?”陳修又來做這個潑冷水的黴人,“提出問題咱們都會,有本事解決問題啊。”
“……”
“光說不練假把式,咱們得想個辦法,要麼,把這些不死不活的東西趕回去,讓地縫合上,要麼——”陳修覺得這話說的自己牙都癢,恨不得吞回去,“——把這些活屍都弄死。”
“二選一,來吧。”
主席們沉默。
誰都知道其實立竿見影的方法是除儘行屍,也都知道修正陰陽更麻煩。
但是……
你看看這一地“螞蝗”……
我還是去修正陰陽吧。
遠遠一個聲音跑過來,聽著抓陳修的耳朵:
“學長!我要獻計獻策!”
“我有辦法的!”
好熟悉的聲音。
陳修:“……”
陳修刷的抬頭!
玄蘊咒屏障外三個守著的班長也抬起頭來!
明越猴子似的在玄蘊咒外麵蹦躂。
鬼知道她耳朵怎麼那麼靈!隔這麼遠都能聽見陳修最後一句。
顏峻:“……”
顏峻失聲:“明越!”
明越響亮回應:“哎在呢!”
“我說話算數!活著回來啦班長!”
“感謝你當時拉我一把鴨!“
說完,她撲上來給了顏峻一個結結實實的擁抱!
這是新生的慶祝和喜悅,令人動容。
砰一聲悶響。
顏峻感覺有人撞上來,沉重而又痛苦,砸的他眼淚都掉下來了。
“平安就好。”顏峻聽著自己的聲音冷靜回答,雙手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