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燒手患(1 / 2)

門徒(快穿) 長枝青 6452 字 4個月前

周眠沒想到莊池來公司前給他發過信息,對方在短信中說要接他下班參加一個拍賣晚會。隻是這段時間周眠習慣性給手機設置靜音,所以根本沒收到。

莊池出席一些比較有知名度的晚會都會帶著周眠一起,像是一種另類的宣誓主權行為。

當然,周眠覺得這樣的行為十分無意義,他們又沒結婚,戀愛是兩個人的事,雙方親人知道不就行了,犯不上昭告天下。

周眠換好禮服走出試衣間,青年人身量修長,穿上正式的燕尾服後氣勢渾然轉變,那是肉眼可見的、從骨子裡透出一股矜貴爛熟的糜麗感,像是被雨水打濕至爛碎的花瓣。

這樣漂亮的人注定是不安於室的,他是人群中的聚光點,眉眼笑意全然如鉤,這樣的人總讓人控製不住的去懷疑他。

莊池淺色的茶眸微微閃動,唇角的笑意在注意到工作人員逐漸變得癡迷的視線後慢慢平緩。

他向著愛人伸手,引著對方走向自己。

隻有當對方垂眸環住自己的手臂,昭告歸屬的時候,莊池才能全身心的感覺到難以啟齒的安心感。

*

周眠其實並不喜歡參加這些所謂上流社會的晚會,因為他是作為莊氏太子爺的男友、未婚妻才能踏足。

他是莊池的附庸、一眾人眼中漂亮的花瓶。

莊池並不允許旁人對他說太多的話,周眠即便心中想多認識一些名流、眼饞旁人言笑晏晏間達成許多合作大單,也毫無辦法。

誰都知道他是個沒實權的、靠男人吃飯的庸俗家夥。

誰會冒著得罪莊家太子爺的風險,來和他進行毫無利益的交談?

就像此刻,他手中拿著毫無酒精的飲品,看著莊池遊刃有餘地與另一個公司的青年才傑交談,那青年隻是開始禮貌性地對周眠微笑頷首,隨後便避諱般的挪開眼神,與莊池談起項目。

周眠甚至感覺自己在這場晚會上像是已經嫁為人妻,所以才會遭到如此的避嫌。

這樣被眾人屏蔽的感覺實在叫人不好受,尤其對周眠這樣渴望權勢、自尊心極強的人來說,簡直是一種看到吃不到的折磨。

青年輕輕垂著眼,他的睫毛濃密纖長,因此眼睫的根部像是畫上一圈深色曖昧的眼線,他的表情懨懨的,紅豔豔的唇抿著飲料,光是站在那裡便叫人聯想到憂鬱的油畫少年。

隻是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那與莊池交談的青年人不住地將眼神落在他白淨的麵上。

交談終止是必然的。

莊池知道自己無法阻止所有人的目光,他想昭示自己的占有權,就必然要學會忍耐。

周眠自然不知道發生的一切,他隻道那青年是和莊池談完了生意,去尋下一個攀談對象了。

他有些提不起精神,任由莊池一直在他耳畔低聲私語,一言不發。

晚會的時間比較長,莊池很擔心這裡的糕點餐食不符合愛人的口味,因此便一直注意著周眠的臉色,吩咐服務生及時更換飲食酒水。

就在周眠有些不耐煩的時候,莊池語氣忽的一頓,語氣甚至帶上幾分輕鬆的笑意對來人道:“小虞先生也來了。”

周眠咬著糕點的唇角微頓,心想,稱呼就稱呼,還小虞先生,挺親密啊。

這樣想著,他便聽到了一道熟悉的、柔和的聲線,對方語氣中帶著不遠不近的親近,對他的男友道:“莊總。”

周眠眉頭微皺,抬眸看過去,撞入一雙柔和無辜的黑眸。

是虞溪。

對方穿著一身體麵的白色西裝,唇色極淡,眉彎而稍細,顯得整個人無害而貴氣。

但周眠卻覺得虞溪像是某種山中的精怪為融入人類,謀奪了皮囊。

對方的無害柔和像是陰森森的陷阱,虛偽的令人心慌。

周眠率先挪開了眼神。

他前段時間便聽說了公司裡一位虞姓的員工離職了,內情更是叫人津津樂道。

據說對方是s市上流交際圈中虞家流落在外的私生子,之前一直不受重視,但是最近虞家那邊有意讓人認祖歸宗。

不少人猜測可能是虞家為了刺激那位不著調的大公子,但也有可能是見這私生子有所轉變,擔心為人詬病、或是有什麼值得利用的地方,這才假惺惺把人認了回來當做助力。

這也解釋了對方為什麼能出現在這樣的宴會上,看樣子還和莊池搭上了關係。

虞溪與莊池寒暄幾句,兩人看起來十分相熟,語氣熟稔,好一會兒,虞溪好似注意到莊池身邊的青年,眉目微挑:“這位是?”

他說話的語氣輕而緩,讓人與他對話時不由自主地緩下來,平心而寧靜。

莊池溫和道:“這位是周眠,我的愛人。”

虞溪麵上含笑:“周先生我認識,之前我在貴公司工作,有緣見過幾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