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工。
“來，五串板筋烤好了。”他將板筋遞給了眼前的食客。
？？？
這麼快？
掃碼付款的功夫就烤完了？
中學生模樣的少年猶豫地看著眼前的老板，涉世未深的他隱隱覺著：
我不會被騙了吧？
李瑞再次提醒他：“烤好了，拿著吧。”
這時候江海銀行到賬提醒的聲音才剛剛響起。
中學生接過烤串，眼見老板收拾起攤位來，不知道該不該吃。
他猶豫著，還是咬上了一口。
一口下去，沾滿調料的醬汁立馬就給他的味蕾好好上了一課。
香甜辛辣的組合口感濃厚而熱烈，迅速為不易入味的板筋鋪墊一層底色。
味道真不錯。
學生細細嚼著。
他看著李瑞如此短暫的燒烤時間，覺得這板筋肯定嚼不爛，甚至考慮著將板筋嚼上幾口便吐出去。
如他所料，剛開始板筋還在抗拒著牙齒的貼合。
中學生走在路上，已經做好吐掉的準備。
可是嚼了兩口便發現。
這板筋微焦的外表之下竟然如此軟爛。
這是板筋？
少年困惑於這軟爛而又堅韌的複雜口感。
殊不知高壓鍋40分鐘的燉煮，早已剝奪了牛板筋抵抗牙齒的能力，此時隻剩下少許肌肉纖維，維持著板筋最後的尊嚴。
少年嘴不停。
調味醬料被分泌的唾液帶進腸胃，他很快便品嘗到獨屬於膠原蛋白的醇香。
作為牛身上最強韌的筋肉，滿滿的膠原蛋白以及少許脂肪，便是板筋的主要組成部分。
燉煮軟爛之後再經炭火炙烤。
食材本身的味道已經可以作為烤板筋這道烤串的主力擔當。
他繼續將色澤金黃的薄薄方片放入嘴裡。
一邊是醬料的調味，一邊是食材的本味。
兩種味道交相綻放。
哇！
太好吃了。
從開始的猶豫不決，變成現在徹底被美味征服，少年也用了不到三十秒的時間。
明天我還要來，中學生下定決心。
今天他足夠幸運，被隊伍前麵的大姐姐勻了幾串給他。
難怪人們排著隊也要來這裡買呢。
少年嘴裡吃著板筋，不由得回頭向燒烤攤望去，收攤這麼早，明天還得翹一節晚自習才行。
這時李瑞在兩位老兵燒烤的幫助下正在收拾攤位。
他今天沒能留下幾串私藏，全被顧客們買走了，足足賣出570串。
我一個擺攤的難道回家還要點外賣？
李瑞不禁想道。
兩位老兵燒烤“學完手藝”之後，依然是回到自己的燒烤店。
李瑞則被旁邊的王愛泉拉住聊了一會兒。
“兄弟，你這就不厚道了。”
他今日生意火爆，照例往李瑞車上塞了兩瓶啤酒。
“這羊腰子賣沒了都沒和我說一聲，我還等著要二胎呢。”
李瑞笑道：“行，我明天給你留兩串。”
倆人交情尚淺，李瑞隻能幫到這裡。
王愛泉生意不錯，此時也是麵帶笑容：“我愛吃口重的，給我保留一點腰子的原味兒，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