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棹顯得有些麻木,範輕荷騰身而起跨在白馬身上,一把拉過韁繩用力往懷裡帶,白馬長嘶,嘴巴張開,鼻孔喘著粗氣,汽水噴濺到臉上,範輕荷依然緊緊拉住韁繩,白馬沒收住奔跑速度看不清前方道路,偏離城門直奔城牆衝去。
千鈞一發之際慕容棹擔心的是範輕荷的安危,看路旁有草車,雙臂用力抓住車轅斜著頂在城牆之上,白馬撲入草垛之中,巨大衝擊力車轅前行頂在城牆上才停下來,範輕荷已經陷入草垛之中。車夫魂飛天外,稍定心神急忙下車跪倒在地問道:“王妃可否安好!屬下該死未能保護好王妃。”許久之後女子聲音說道:“王妃隻是過度驚嚇,和各快去通報王爺!”
慕容棹在草堆裡拉出範輕荷,當著麵不敢笑,臉上一層灰塵,頭發裡插入好多的草棒,遠處看就像刺蝟頭,範輕荷顧不了這些掀開車簾,裡麵坐著以為貴婦人,頭梳美人髻,金釵銀簪,霞帔罩體,繡鳳嵌金,長得端莊秀美,旁邊一個丫鬟服侍,範輕荷問道:“王妃安好?”婦人定了定心神問道:“是你救了我?”“民女不敢貪此功。乃是王妃洪福齊天。”“春桃,彆讓恩人走了,帶回王府必有重謝!”
話音未落,順著大街跑來一隊軍兵,重甲長戈,為首一員副將高聲斷喝:“大膽刁民,敢傷王妃,拿下!”當兵的如狼似虎把沒有反應過來的範輕荷按倒在地,慕容棹也沒反抗也被按壓在地五花大綁捆起來,王妃怒斥道:“大膽苟晞!還不放了我的救命恩人!”苟晞聽到是王妃的聲音忙道:“王妃莫氣,屬下放了恩人便是。”
苟晞讓人鬆開二人,後麵一輛馬車駛來,苟晞躬身說道:“請王妃移駕!”丫鬟扶著王妃坐上另外馬車吩咐道:“將軍務必把恩人帶回王府!”“是!”苟晞走到慕容棹近前施禮說道:“一時衝動得罪恩人,望乞恕罪!”慕容棹還禮道:“不知者不怪。”“還懇請恩人隨我回府,王妃必有重謝!”慕容棹不想去,範輕荷不以為然的說道:“搞錯沒有,救人的是我,不請我了!”“姑娘莫怪,苟晞賠禮了!”“免了,前麵帶路!”慕容棹惹不起這位,隻得隨著軍兵向西北走。
一座高大的府邸出現在眼前,九階青石台階,上馬石,下馬石,拴馬樁顯出等級的高貴,門口站著一位,峨冠博帶,繡花紅袍,臉色微黃,斷眉虎目,鼻大口寬,頜下一步山羊胡,後麵跟著兩個十二三的孩子,年齡雖小也是穿絲掛金,見馬車到來此人緊走幾步說道:“夫人受驚了!”王妃下車看看範輕荷說道:“王爺,是這兩位救了妾身,高官厚祿任求,金銀財寶隨取。”“夫人理應如此!”“妹子隨我來!”範輕荷也不差生,屁顛屁顛跑過來說道:“姐姐,你長得好美啊,是妹妹我見過最美的女人,不是!是仙女!”“妹妹真會說話,隨我到後院,好好打扮打扮,這一身草標。”
男人走到慕容棹麵前抱拳說道:“司馬越敢問恩人尊姓大名?”“王爺,草民慕容棹!”東海王想了想問道:“恩人可是成都王禦弟?”“豈敢攀禦弟,我與成都王是有幾麵之緣。”“恩人請到府中重重答謝,來人呐,把禦膳房廚丁叫幾個過來!”家人答應一聲下去叫人,司馬越拉著慕容棹走進大廳,分賓主落座,仆人奉茶,司馬越問道:“恩人何方人士,到此為何?”“回王爺,草民劍閣人氏,到洛陽是給涼州世子給南陽王下書!”司馬越對比倒是感興趣,慕容棹簡單說了一遍,司馬越笑道:“此事又有何難,恩人大可放心,明日我發手諭到涼州此事可成。”“謝王爺!”“來人呐,後院擺宴,我要與恩人共飲幾杯!”
後院是內宅一般人是不讓進來的,酒宴擺好仆人退出去,隻留下幾名丫鬟服侍,範輕荷與王妃有說有笑,如同一家人,四個人坐下司馬越說道:“恩人,多謝救命之恩!”“王爺,怎有見死不救之理,人之常情,王爺不必過謙。”“那不儘然,救人一命如再生父母,憑恩人的武功當個將軍不在話下,你說呢王爺?”“當然了,要當個大將軍!”“王爺,大將軍就免了吧,慕容少俠喜歡金銀財寶,美姬舞娘!”王妃懷疑的眼神看著範輕荷問道:“妹妹不擔心被彆人搶走了?”“有姐姐做主我還怕什麼?”慕容棹發現範輕荷拍馬屁的本領簡直就是一絕。司馬越開懷大笑,緩緩的說道:“既然如此,我就賞少俠十名美姬,十名舞娘!”“多謝王爺!”慕容棹謝恩比翻書還快,範輕荷用祈求的目光看著王妃說道:“姐姐,都合夥欺負我!”“誰敢,去把毗兒叫來!”王妃吩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