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章清談誤國(1 / 2)

玄學是魏晉時期出現的的哲學思想,是對《老子》、《莊子》和《周易》的研究和解說。此處的“玄”字,起源於《老子》中的一句話“玄之又玄,眾妙之門”。玄學是魏晉時期曹魏正始(240年—249年)年間,何晏、王弼等人自稱繼承老莊,清談玄學,這就是魏晉玄學的開始,後人稱其為“正始玄學”。取代兩漢經學思潮的思想主流,即“玄遠之學”,它以“祖述老莊”立論,把《老子》、《莊子》、《周易》稱作“三玄”。

西晉時期玄學的忠實追隨者王衍(王衍字夷甫,琅邪郡臨沂縣(今山東郡臨沂市)人。名士王戎之弟,平北將軍王義之子。)深的東海王器重,上表保舉王衍為太尉,東海王進封新蔡王,奉旨移防並州(並州,古九州之一,約當今內蒙古河套、山西太原、大同和河北保定一帶地區),上表太尉隨行,王衍心裡一百個不願意也沒辦法,找來族弟王澄,王敦說道:“青荊二州乃是軍事要地,物產豐饒,我欲派二位賢弟鎮守二州!”王澄不解的問道:“兄長,北方戰亂理應離開是非之地,匈奴大軍壓境又如何抵擋?還有族兄王導已隨琅琊王至建業,有江水之險易守難攻,何不全族投靠琅琊王以保周全。”

王敦若有所思的說道:“兄長莫非為王氏留有退身餘地?”王衍讚許之情洋溢在臉上,看一下王澄有些不滿,眼前的太尉不做,去建業做琅琊王的幕僚,心裡不痛快的說道:“荊州江水、漢水的堅固,青州背靠大海之險。汝等鎮守二州,我留在京師,就可為三窟,二位兄弟,回家安置家眷,不日赴任。”等二人走了,王衍來見新蔡王。

王衍見到新蔡王說道:“王爺,中原大亂,應依靠負責大臣拱衛京師,因此應該選擇文武兼備的人才出任地方長官。”司馬越也未多慮隨口問道:“太尉可有合適人選?”“王爺,琅琊皆俊才能臣,我推薦王澄,王敦出任二州刺史。”司馬越聽到是琅琊王氏自忖道:“都言王衍清談(清談是指清雅、高雅的言談,就是脫離實際地談論學理玄機。),我看也不儘然,也有為國之憂,為民之謀。”想到此很爽快的說道:“太尉推薦定是能臣義士,我連夜具表呈於萬歲。”王衍告辭,司馬騰又豈知狡兔三窟之意,此時連收到兩封密報。

一封是匈奴漢王欲進兵長安,一封是征虜將軍張泓手下大將李豐欲帶兵攻打鄴城,手下幕賓周詹進言道:“王爺李豐來犯,應以錢帛犒勞將士,同仇敵愾抗擊逆賊!”司馬騰不以為然輕蔑的說道:“我據並州七載,胡人圍城尚不能勝,一個李豐有何懼哉!”周詹看著桌上擺的金杯銀盞,山珍海味,無奈的搖搖頭,將士皆有怨言,克扣糧餉,無衣禦寒,無食裹腹,早生叛逆之心。周詹回到家收拾好行裝不辭而彆,料定並州不保,洛陽危矣。

門上人來報:“慕容秋風求見!”司馬騰吩咐有請,慕容棹不想來鄴城,怎奈範輕荷放心不下王妃,慕容棹考慮到還回成都,不敢惹範輕荷生氣,隻能離開左國城星夜趕往鄴城來見司馬騰。司馬騰急忙站起身走出廳堂接到府外。

“慕容少俠,幾日不見,如若三世,今日得見,萬分暢然!”“王爺,秋風自左國城到此,有急事拜見王爺。”司馬騰拉住慕容棹的手走進大廳,吩咐人設宴,眨眼之間,酒菜已經備好,慕容棹看了一眼,山間羊鹿肉,水中魚蚌鮮,雲裡鳧雁美,陸地螳蝗脆,自古不比富人家,富人豈有王侯府,鐘鳴鼎食,金盞玉饌,填不滿人的貪欲。與方才城中百姓,軍兵行成極大的反差,百姓貧苦,一鬥糧可換孩童兩個,葛布衣傳幾代,早沒有了袖口,沒有領扣,就是一塊破布片裹在身上,赤足無鞋,在冷風中不停的踩踏。軍兵聚在一起生火取暖,麵帶饑色,充斥著不滿的神情。

“王爺,軍民皆有饑色,積怨太深恐對王爺不利,自古民不安,兵不定易生禍端!”司馬騰也沒生氣隻是淡淡的說道:“朝廷扣發俸祿,我已上表多次,怎奈災禍不斷,土地無人耕種,國庫空虛,已經沒有可用的錢糧!”慕容棹隻是聽聞對軍兵苛刻,今天也是領教過了。“王爺,匈奴漢王欲圖中原,大晉精兵都在鄴城,洛陽沒有精兵強將恐朝不保夕,還望王爺早日定奪。”司馬騰不以為然的說道:“我有十萬精兵何懼胡族!”慕容棹暗歎道:“司馬氏幾世基業毀於紈絝子弟之手。朝廷中多是亂國誤國之徒,國祚又豈能長久。再看司馬騰眼神遊離,氣散而不聚,看此態命不久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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