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是月初,距離月初還有十天,楚朝輝他們要去看奴隸,也隻會看到犯了法被拍賣的犯人。
楚朝輝看著奴隸市場裡零零落落的幾個瘦弱奴隸,眼裡不由露出失望的神色。
“楚賢弟,如果要買好點的奴隸使喚,可以過幾天來這裡。”吳大提出建議。
“過幾天有很多奴隸交易?”楚朝輝眼睛一亮。
“不錯,達城每個月的月初是奴隸固定交易日,那天也是達城集市。”
本來打仗抓到的戰俘是奴隸拍賣市場主要來源,現在吳國和周圍鄰國都沒有戰爭,這最大貨源就沒有了,犯了法的罪犯變成了最大貨源,但是最近幾年,因為天災,自願賣身的百姓增多,特彆是鄰國來達城地區討活路的人們,為了活下去,自願賣身成奴,這類人的比例在奴隸市場越占越大。
達城的奴隸市場雖然天天有,但大規模交易都隻在月初,到了那一天,四麵八方的人販子會把自願賣身的流民帶到奴隸拍賣場交易。
既然買不到好奴隸,三人出了奴隸市場,想去百貨交易的地方轉悠,剛走出奴隸市場不遠,吳大碰到了熟人。
“崔夫,你急急忙忙去哪裡?”吳大對著一位三十幾歲的中年人喊道。
“五東家,我家小主要尋醫。”中年人對著吳大行了個禮,他是吳大堂哥的管家,他的主人就是幫著賣玻璃球的達城商人。吳大在族裡排行為五,吳大堂哥的管家就尊稱吳大為五東家。
“我侄兒怎麼了?”吳大連忙關心詢問,他的這位堂哥對他一向關照,吳堂哥也和吳大一樣,子嗣艱難,七個孩子,活了四個,卻隻有一個兒子,這個兒子是吳大堂哥的命根子。
“小主昨夜開始發燒,現在越來越厲害,尋了徐醫者去看過,徐醫者讓我們東家準備後事。”崔管家一邊說一邊抹眼淚。
“突然發繞?還有什麼症狀?”鄭鈺銘見吳大眼睛也紅了,心裡一動,便上前詢問孩子病狀。
“小主發熱、咳嗽、頭昏腦漲。”崔管家見鄭鈺銘和楚朝輝都高高大大,一表人才,氣質不凡,即使心裡急著要覓良醫,還是恭恭敬敬做了回答。
鄭鈺銘一聽,這大概是嚴重感冒,在古代,很多小孩感冒後高燒無法降溫,會就此送掉性命。“吳兄!我這裡有點良藥,是專治高燒不退的。”
吳大聽完鄭鈺銘的話,眼睛一亮,他記起鄭鈺銘和楚朝暉曾說過,兩人的海外故土醫術發達,小孩死亡率極低,所帶的藥必是靈丹妙藥,或可救自己侄兒一命,當即拖著鄭鈺銘往堂兄家狂奔。
吳大的堂兄叫吳牧,是個五十出頭的矮個子,他的十二歲兒子是他最小的兒子,也是唯一的兒子,在遍請名醫都對兒子束手無策後,吳牧已經開始絕望,聽到堂弟一說,鄭鈺銘身上有良藥可以一用,不由精神大振。
“兩位俠士!請救小兒一命!”
吳牧對著鄭鈺銘就行大禮,嚇得鄭鈺銘連忙扶住吳牧,讓一個五十多的老人對自己跪拜,他心底彆扭。
“吳大東家,我兄弟二人身上是有些退熱之藥,可是這藥也不是百試百靈,要是病情太重,這藥也可能是無效的。”楚朝輝上前對著吳牧拱了下手,他覺得鄭鈺銘太過莽撞了,如果退燒不起作用,挽救不了吳牧兒子的性命,給吳牧賴上害人性命就糟了,所以對著吳牧醜話說在前麵。
“我兒已經如此,不管俠士的藥有沒有用,老朽都想試上一試。”吳牧抹著眼淚,意思是良藥救不了他的兒子,他也不會對鄭鈺銘和楚朝輝有所責怪。
鄭鈺銘從背包裡拿出感冒退燒藥,把藥遞給吳牧,仔細叮囑了服藥注意事項,現在的人們一點抗藥性都沒有,原時空的服藥劑量得減半。
二十一世紀的西藥很牛逼,吳牧的兒子服藥半小時後,體溫就漸漸退下去,鄭鈺銘和楚朝輝非常吃驚西藥的療效,兩人分析了一下,認為出現如此神速降溫,可能跟這時空的感冒病毒太過初級有關,這些病毒在西藥麵前一點戰鬥力都沒有,敗退得乾脆利索。知道西藥對古人身體的影響後,鄭鈺銘連忙又關照吳牧,下次再喂藥時,藥劑還得減半。
吳牧摸著兒子漸漸正常的體溫,喜不自勝,對鄭鈺銘的吩咐唯命是從,當即擺宴招待恩人,並捧出百金相授。這裡的金不是黃金,而是摻了雜質的銅,這些貴金屬也是貨幣,還是大秦通行的貨幣,百金可以籌造一百個大秦銅幣,可以兌換到五匹達城布。
鄭鈺銘和楚朝輝推辭不掉隻得收下,兩人帶著十五匹布和十幾斤銅回山穀太累贅,除了拿一匹達城布兌換成吳幣放在身邊使用,其他財帛都存放在吳牧府上,到月初來取,兩人那時要到達城買奴隸。
晚上在吳牧家青酒喝得有點多,這種米酒入口很淡,後勁卻不小,兩個穿越人士和吳大在客棧休息一晚後,第二天都沒能早起。起床匆匆梳洗後,已經是上午十點左右,三人坐了騾車出了城門,才走出城門三裡遠,從達城方向突然追來五騎,把騾車團團圍住,當中一人卻是三人前天在城門遇見的郭虎賁。
作者有話要說:我國早就盛行分封製,特彆到了西周時期,周武王滅商以後,周天子分封天下,那時諸侯小國林立,一個麵積幾平方公裡的小國,其統治者被周天子分封為君主,以“國”自居,這個時期的曾經社會形態被奇怪地稱為“奴隸社會”。到了秦始皇統一中原,建立起郡縣製的中央集權製國家,這以後的中國社會就不叫做封建社會了,因為在當時大一統的中國,已經廢除了封土建國的分封製,自秦始皇開始至辛亥革命的這段中國曆史時期,應被稱為(中央集權的)宗法**社會。而同時期的歐洲經曆的中世紀卻是真正意義的封建社會,那時的歐洲,沒有一個強有力的中央集權統治,大大小小的君主受到分封後各自為政,建立屬於自己的城邦,如同中國的周朝,是一個真正封土地而後建國的封建社會。也可以說,中國在農業社會時期的社會形態發展是領先於歐洲社會形態的發展的,中國的“宗法**社會”比同時期的歐洲的“封建社會”更加進步,而且兩種社會形態有著很明顯的區彆。但是,就像一個早熟的嬰孩,中國在政治上過早地發展進入中央集權製度,而經濟上遠遠落後,這就嚴重阻礙了中國兩千年的發展,使中國的前進自秦以後就走進了“死胡同”。 但是為什麼中國的“宗法**社會”被我們稱為“封建社會”,而真正意義上的“封建社會”卻被我們稱為“奴隸社會”呢?這是因為一些人對中國曆史有曲解,並以訛傳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