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朝輝並不是隻為了馬,他跟鄭鈺銘隻在學校有過一段純純戀情不同。在二十一世紀,楚朝輝沒有真正愛上誰,可他感情世界很複雜,遇到的人形形色/色,男人對男人有想法的眼神,楚朝輝一眼就能看出。
太子昭對鄭鈺銘貪婪的目光,讓楚朝輝很不舒服。他和鄭鈺銘兩人在南埠,因為鄭鈺銘主管外界事物,已經讓鄭鈺銘出名太多。在達城地區,楚朝輝有把握可以保護住鄭鈺銘,可在王都卻很危險。楚朝輝不想讓鄭鈺銘吸引所有目光,一個人成靶子,不如兩人成靶子,所以在見吳王時,楚朝輝才有意投吳王愛好,暴露自己的實力。
也許是公子光在吳王麵前的抱怨起了作用,也許是吳王覺得進王都朝拜的封主們不具威脅,公子光一行回到行館,發現圍在行館周圍的虎賁都撤走了,他們以後可以自由行動了。
公子光認為是吳王知道了漪姬暗地作梗,才命令虎賁離開。鄭鈺銘和楚朝輝卻覺得是因為王頡到來,吳王怕被王頡知曉他提防自己的血親,派虎賁軟禁封主,這種行為要流傳出去,對他的名聲會有很大影響。
王頡一行,將在王都連開五場館講,每天一場,到豐收節正好結束,受吳王邀請,這群名士輝參加完豐收祭禮,之後將離開吳國向西,去趙和楚等國遊曆。
因為有太子昭在館講現場,鄭鈺銘和楚朝輝都沒有前去聆聽,隻有公子光帶著魏慎和其他貴族前往。據聽完館講的達城貴族們敘說,現場辯論氣憤熱烈,王頡的見解讓人很折服。王頡一路遊曆看到平民生活困頓,而貴族卻生活奢侈,在演說時,倡議國君要以民為重,應該把百姓放在祭祀之前,而且他認為,隻有道德高尚的仁人,才應該處於統治地位。如果道德低的不仁者處於統治地位,就會把他的罪惡傳播給群眾。
王頡的館講對吳到底有什麼重要影響,現在還沒有看出來,隻是天天奉命去館講現場報到的太子昭,現在舉止越發溫和有禮了。
從行動自由後,鄭鈺銘和楚朝輝逛了兩次王都,每次都是光鮮出門,狼狽歸來。鄭楚兩人出色的外貌本來就引人注目,楚朝輝在王宮武場三戰三勝的事跡,在第二天就傳遍王都城,特彆是一指敗勇士的事跡,更是引起王都人的熱議,當王都貴族熱衷聽王頡演說時,王都百姓熱衷議論南埠知事。
鄭楚兩人一出門,王都人馬上判斷出他們的身份,兩人身後很快尾隨了一群人,人群人數隨著時間越來越多,到後來變得寸步難行。好在衛青對王都地形已經非常熟悉,領著鄭楚兩人穿小巷才擺脫狂熱追星者回到行館,兩次之後,鄭鈺銘和楚朝輝熄了在康城溜達的念頭,隻能躲在行館喝茶下棋。
再過兩天就是豐收節,鄭鈺銘正在指導範津和山穀藝人演奏,豐收節上,他們將在吳王和貴族麵前獻藝。經過幾個月的排練,山穀藝人演奏手法已經很嫻熟。
“鈺銘,餘奎邀請我們去他府上赴宴。”楚朝輝拿著錦帛製成的一張拜帖進來。
“啊?”鄭鈺銘莫名其妙,昨天餘奎還化妝來見過他們,怎麼今天就光明正大來發拜帖。
“陪餘奎來的還有一人,餘奎說是他的管家,一邊說一邊朝我擠眼睛。”餘奎的管家是大壯,這個憑空冒出的人很蹊蹺。
“這是什麼情況?”餘奎作為他們兩人派駐在王都的探子,在眾人麵前得裝著不相識,現在餘奎沒有預兆的上門送拜帖,隻能說不是餘奎本意,餘奎是受人之托,而且事情也突然,餘奎來不及通知他們。
“是薑大夫。”餘奎趁著‘管家’看不見,朝著楚朝輝用口型報了信。
“薑大夫為了什麼要見我們?要收用我們?”鄭鈺銘聳肩,如果薑大夫是想拉攏他們,他注定要失望了。不說漪姬和薑大夫的地位正處在風雨飄搖之中,就是他們以後在東海之濱穩定安全,鄭鈺銘和楚朝輝也不會投靠過去,因為山穀和南埠已經是他們二人立身這時空的資本。
“車已經停在外麵。”薑大夫這架勢有點硬邀格式。
“那隻能去了?”兩人如果不去,餘奎就顯得辦事不力。
“去看看薑大夫是什麼意圖,也許更能摸清漪姬要乾什麼。”楚朝輝想去一探究竟。
鄭鈺銘和楚朝輝換好衣服,跟著餘奎和薑大夫派來的‘管家’上了車,餘奎在‘管家’麵前表現得就是一個拍馬屁的商人,為了完成好任務,一個勁地和鄭楚兩人套近乎。表情自然而逼真,讓鄭鈺銘暗讚餘奎有影帝的天賦。
到了餘奎府上,楚朝輝發現餘奎府中的仆人都被換掉了,連大壯都不見蹤影。薑大夫因為公子光對漪姬的厭惡,不能光明正大邀請鄭鈺銘和楚朝輝,隻能選擇餘奎這個商人府邸跟鄭楚兩人見麵。府中用的人手都是薑府中的。
“楚知事!鄭知事!薑某慕二位大才,想跟兩位飲酒暢談,為不引起蔚山君不豫,才出此下策,選在餘東家家中招待兩位。請兩位不要見怪。”薑大夫站在大廳口迎接兩人。
“薑大夫青睞,是我兄弟兩人榮幸。”楚朝輝和鄭鈺銘上前和薑大夫見禮,從餘奎的嘴中,兩人深知薑大夫不是個多和善的人,今天為見他們兩人,不但精心安排,見到之後還異常客氣,這種反常,讓楚朝輝感覺,薑大夫是奉命行事。
“兩位裡麵請!”薑大夫側身邀請鄭楚兩人入座。
“薑大夫請!”鄭鈺銘和楚朝輝謙讓了一番,便跟隨薑大夫進入大廳。
餘奎的居所大廳經常用來招待客人,大廳裡布置華麗。案幾上擺滿美酒和佳肴,幾位妙齡侍女跪坐在宴席後準備伺候。
宴席除了主人,隻有餘奎在旁做陪客,薑大夫沒有安排他的門人和親信在座。酒席間隻和鄭鈺銘和楚朝輝做平常聊天,沒有如鄭楚兩人所預料的,開口遊說他們換個主人。
“啊!奴該死。”一位妙齡侍女跪在楚朝輝身邊連連磕頭,剛才這位侍女來斟酒時,把酒傾瀉在楚朝輝身上。
“呔!賤婢魯莽,給我拖下去重重責打。”薑大夫酒杯往案幾一放,一臉怒意。
“奴該死!奴該死!求大人饒恕。”侍女磕頭磕得更凶。
“這侍女隻是不小心,並非故意,請大人不要責罰。”楚朝輝一眼就看出這個侍女是有意把酒倒在他身上,如果真是不小心,應該嚇得發抖才對,可這侍女現在頭磕得很凶,全身上下卻沒有一點發抖動作。
“楚知事心善,賤婢還不謝過楚知事?”薑大夫先誇獎楚朝輝的寬宏大量,然後命令侍女道謝。
“奴謝過大人,請大人跟奴移步到內室,奴為大人更衣。”
鄭鈺銘瞅著這場意外,直覺這意外會有下文,現在侍女邀請楚朝輝去更衣,會不會想在更衣色/誘楚朝輝?想到這裡,鄭鈺銘就盯著侍女細瞧,這侍女還真有幾分顏色。
“好好服侍楚知事更衣。”薑大夫這句命令的話,鄭鈺銘聽在耳朵裡就是‘好好服侍楚知事上床’。
鄭鈺銘希望楚朝輝直接拒絕,這樣就少掉色/誘的考驗,可惜楚朝輝這次沒有和他心有靈犀一點通,竟然很愉快的接受了侍女的邀請,跟著侍女離開大廳去更衣室更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