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國太子?”公孫盤捋了下胡須冷笑:“那不過是個卑鄙之人。”
趙軒的臉當場就黑了:“趙太子是出了名的禮賢下士,怎麼可能是卑鄙之人?”
“去年年末,趙太子滅衛國就可證明!”
“那是衛國公子適侮辱趙太子在先,趙國才舉兵雪恥!”趙軒怒氣上湧,開口辯駁。
公孫般輕蔑的朝趙軒看了一眼。“所以衛國該當被趙國侵吞?”
趙軒鎮定下情緒。“那衛國也非全被趙國所滅,吳國也占了衛國四分之土地,照先生的意思,吳國主政的公子明也是卑鄙小人了?”
公孫盤哈哈一笑,瞥了跪坐一側的鄭鈺銘一眼。“不錯,那公子明和趙太子是一丘之貉。”
鄭鈺銘嘴巴張成了O,本來聽公孫盤數落趙軒聽得很過癮,不想話鋒一轉,說到了他的頭上。
“怎講?”趙軒心中稍稍安慰,看來公孫盤不是對他一人有意見。
“都說公子明是皎皎君子,可這樣的君子不幫著衛國複國,卻跟趙太子達成瓜分衛國土地的協議,是君子所為嗎?”公孫盤搖頭晃腦,義正言辭。
趙軒一聽,心中對公孫盤大失所望,看來公孫盤的大賢之名真如鄭鈺銘所說,是徒有虛表。公孫盤的政治見解太幼稚了,也太迂腐。
“先生認為一個國君要如何才能治理好國家?”趙軒心中還存著希翼,想從公孫盤嘴裡聽到良策,其他書友正在看:。
“這個嘛,國君隻要嚴格按照周禮來治理國家,肯定能將一個國家治理強盛。”公孫盤輕飄飄的甩出一句話。
“先生高見!”趙軒嘴裡敷衍,他對公孫盤徹底失望了,周禮如果可行,大秦天子就不會越來越不受重視。
發覺公孫盤不是自己想要尋覓的人才後,趙軒不想在這裡浪費時間,尋了個機會跟公孫盤告辭。鄭鈺銘是跟趙軒結伴而來,趙軒告辭,他當然得跟著一起離開。
“楚弟見識不凡,用來經商太過浪費,不如隨梁某前去趙國投奔趙太子,那趙太子求才若渴,你我二人前去,定會受到重用!”趙軒放棄了公孫盤,卻不想放棄鄭鈺銘,想將鄭鈺銘遊說到趙國。
“家中有祖訓,族中子弟年紀不到三十,不準從政,在下不敢違背。”鄭鈺銘現在就想著快快擺脫趙軒,好讓他返回公孫處問個究竟,公孫盤的舉動很異常,所說的見解也跟他調查到的不符。
“可惜了!吾這趟采買結束,準備去趙國投奔趙太子,楚弟以後如若到了趙國經商,定要去太子府一見。”趙軒惋惜地歎了口氣。鄭鈺銘的年紀看起來二十左右,離三十歲還早著呢。
到了村子交叉口,鄭鈺銘和趙軒抱拳告彆,兩隊人馬分開行走。估摸著趙軒的馬車隊已經走遠,鄭鈺銘帶著馬仁、黃鐘和護衛返回到公孫盤的家門前。
“大人!先生東西快收拾好了,今天我們就可以趕路。”從院門出來的大牛興高采烈。
院子了,公孫盤正站在屋簷下,指揮著兩童子收拾東西。
“公孫先生決定去王都了?”鄭鈺銘愕然,他還沒有展開遊說呢。
“大人通過了先生的考驗,那趙軒沒通過,哈哈!”大牛拍著肚子大笑。
“考驗?什麼時候有考驗的?”鄭鈺銘摸不著頭腦。
屋內的公孫盤聽到門口說話聲,走出來朝著鄭鈺銘一揖:“公孫盤見過公子,盤願隨公子下山。”
“先生肯下山,是吳國百姓之福。”鄭鈺銘輕而易舉得到一個人才,心頭欣喜。
“吳國百姓有公子,才是真正的有福。”公孫盤深深看了鄭鈺銘一眼。院門上快掉落的木棍,小道中央的笤帚都是公孫盤有意放置在那裡,他想看鄭鈺銘和趙軒的反應。結果趙軒對頭頂的木棍熟視無睹,對地上的笤帚視而不見,鄭鈺銘卻將危險的木棍取下,撿起小道上的笤帚放到一邊。從這兩件小事上可以看出,趙軒自私自利,鄭鈺銘仁心仁德。
原來公孫盤發覺大牛舉止有異,當即返回家中細細盤問,大牛本來對公孫盤就尊崇,公孫盤沒費多大勁,就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知道吳國的總理事和趙國的太子兩人要來邀請他下山出仕。
鄭鈺銘和趙軒的名聲都相當不錯,公孫盤心中也動了下山乾一番事業的心思,對於名聲差不多的鄭鈺銘和趙軒,公孫盤想用自己的方式來考察,篩選出自己以後要投效的主公。
從趙軒大步跨過笤帚,鄭鈺銘彎腰撿起笤帚,公孫盤心裡已經做了決定,接下來跟趙軒的談吐中,有意使自己顯得平庸,讓趙軒對自己失去興趣,主動離開。
五月份,吳國王庭進行了機構改革,王庭分設六司,即民政司、工商司、財政司、安全司、禮儀司、教育司,公孫盤被任命為教育司司長。
作者有話要說:最後一段如下:
五月份,吳國王庭進行了機構改革,王庭分設六司,即民政司、工商司、財政司、安全司、禮儀司、教育司。公孫盤被任命為教育司司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