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7章 逼迫殺子(1 / 2)

“如溫相心頭所猜,此詩正是睿郡王殿下所作。”張彌安道。

“人而無皮,不死何為?”

“當真好是一個相鼠有皮啊。”

“大渝文人怕是要恨死睿郡王了。”

溫如晦不無感歎道。

不過,好似張彌安的心思倒不在這此。

“溫相,且不說這詩是否罵儘了大渝文人,單說這詩意怕是年輕一輩中無人能及了。”

“老夫自認為鑽研文學數十載,個中造詣可比者屈指可數。”

“可跟睿郡王此詩比較起來,仍是自慚不如啊。”

“我大渝文壇能有睿郡王,當真是大渝之福啊。”

聞言,溫如晦心頭一驚。

張彌安占據大渝文壇三大家之一,其文學成就無人不佩服。

其教育的學生,嶄露頭角者也不在少數。

可如今他竟親口承認不及李潯,這如何又不驚人?

說來倒也是讓人不可思議。

李潯前有“直教九州做梁州”,今有相鼠有皮,

“張祭酒自謙了。”溫如晦客氣一句,繼而帶著好奇問道,“睿郡王連番作詩嘲笑大渝文人,張祭酒身為國子監領袖,如何看待此事。”

張彌安淡然一笑。

“溫相,大渝言論自由,京城文人連番攻擊睿郡王。”

“睿郡王作詩聲討,本就是他的自由。”

“不過若不是如此,又如何能發現睿郡王之才?”

溫如晦頓時就從張彌安的話語中聽出了潛藏之意。

張彌安平常無事,或不是聖上召見,難得一次進宮。

此番主動進宮,又手持李潯作詩,而且言語中還儘是讚賞之意,想來他定不是來尋麻煩的,肯定是為著李潯來說話的。

不簡單啊!

李潯與張彌安毫無交際,僅僅憑著兩首詩就能得到張祭酒的認可,屬實讓人吃驚不已。

不過說來也不難理解,張祭酒執掌國子監,為大渝培養出無數人才,見著才學非凡的李潯生出喜愛之心,其實也挺正常。

想到此,溫如晦隨即道:“既然張祭酒是來麵見陛下的,那本相就不繼續叨擾了。”

“好說。”張彌安回禮彆過,抬步朝著南書房而去。

“臣張彌安求見皇帝陛下。”

行至南書房外台階下,張彌安躬身道。

然而,方才於冊求見時,一直未有人出來理會,這下張彌安聲音剛落,童悅立馬就開門走了出來。

隻一下,對待二人的態度明顯有很大區彆。

立在一旁等候召見的於冊似乎早已習慣此,神情並無明顯變化,隻是上學問道:“童公公,陛下何時能召見?”

“這個咱家也不知曉,還請於大人靜候。”

童悅站在南書房回了一句,話音落下卻是快步走下台階向著張彌安而去。

方才區彆對待,此刻又是區彆對待。

此舉頓時讓於冊隱隱有些難堪。

然而,他就算心裡有不滿,定然也是不敢表露出來。

本身他這禦史言官就不受待見,何必還要跟地位尊崇的張祭酒去爭這些。

於是,隻得走到一邊裝作閉目養神,來不眼不見為淨。

童悅恭身行禮,起身道:“祭酒大人,陛下正在召見睿郡王,怕是暫時無法接見,不如晚些時候再來?”

“無妨。”張彌安毫不在意道,“老夫正是為睿郡王而來,隻消童公公傳達一聲即可,不管陛下何時召見老臣,老臣在這兒等著就是。”

聽到張祭酒也是為睿郡王李潯而來,童悅早已見怪不驚了。

今天南書房外的諸位,那位不是為著睿郡王而來?

方才早早前來求見聖上的李砄,在相國溫如晦那兒吃癟,腆著臉去於冊那兒尋求同一陣線,不想又是碰了一鼻子灰。

此時見到童悅現身,半點不顧及對方正和張彌安交談,立馬又是湊了過來。

“童公公,父皇何時有空?”李砄也不與張彌安打招呼,直接將他略過就問著童悅。

“恪親王。”

兩人連忙停下交談,向著李砄見禮。

李砄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再一次無視了張彌安,隻是問著童悅:“童悅,你再進去通報一下,就說我急著求見。”

童悅跟著李無畏十數年,這些個皇子多半也是他看著長大的,誰人見著不敬重三分。

可李砄偏偏表現得很是隨意,絲毫不將童悅放在眼裡。

“恪親王,陛下何時召見,這那裡是做奴才的能做主的。”童悅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回應著。

李砄一見,頓時有些不悅了。

“本王已經等候了近一個時辰,童公公難道通報一聲都難以做到?”

“老奴不敢。”童悅連忙解釋道,“恪親又不是不知道陛下的脾氣,老奴那裡敢多說什麼。”

見著李砄為難,張彌安也是在一旁打起了圓場。

“恪親王,既來之則安之,老夫跟著你一起等。”

方才就忽視了張彌安,此時又見他出來圓場,李砄更是不想理會,直接拂袖站到一邊去了。

而童悅則是連忙道:“恪親王興許是等得急了,張祭酒還不要多怪。”

“童公公,老夫不過一國子監祭酒,怎敢與當朝親王置氣。”張彌安毫不在意的樣子道。

見此,童悅也不再多言,隻是說了聲稍等,轉身就回往南書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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