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好像也是,那怕三皇子李槊的生母貴為皇後,可終歸李槊向來無意於皇位,一直對爭奪太子之位都極為抵觸。
因此,李砄總未將李槊視為危脅。
隻一次武興殿,李砄就感受到了危脅,要不會也不會有月上梢的安排了。
唉!
李砄無奈的歎了口氣。
岑寶臣說得極為有理啊,唯有除掉李潯,方能剪除最大的危脅。
一想到那將唾手可得的東宮太子之位,李砄不得狠下心來。
“去安排吧。”李砄無奈的揮了揮手。
“得令。”
岑寶臣領命應聲而去。
還未走出幾步,一名下人匆忙而來。
“王爺,睿郡王求見。”下人秉報道。
問言,岑寶臣轉身和李砄吃驚對視一眼。
方才說李潯,這李潯就來了,難不成鼻子如此之靈?
“將睿郡王請進到此來。”李砄微一思索,立即開口道。
“是。”下人領命而去。
待下人一走,岑寶臣疑惑不已道:“這睿郡王不是上門興師問罪來了吧?”
李砄一陣沉思,隨即搖頭道:“應當不是。”
“那他又是為何而來?”岑寶臣奇怪道。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且看看再說。”李潯輕笑一聲道。
不多時,李潯在下人的引領下步入水榭。
李砄一見,起身遠遠就打趣道:“七弟竟然會來我這王府,當真讓寒舍蓬蓽生輝啊。”
“這不馬上就要離京了,想著兄弟一場,總該是來道道彆的。”李潯笑道。
“自此一彆,不知何日再能相見,確實應當好好敘敘。”李砄笑回道。
“那是當然。”
李潯笑笑得東瞅瞅西瞧瞧,一副眼中放光的樣子把玩著茶杯。
“二皇兄,你這杯子不錯啊,像是挺有年頭的樣子,應該很值錢吧。”
“你要是喜歡,回頭讓人送你府上。”李砄笑道。
“唉呀,怎麼好意思讓二哥破費。”李潯假裝不好意思樣子道。
“你我兄弟,府上若是有什麼喜歡的,說一聲二皇兄送你府上就是。”李砄很是大方道。
“二哥此話當真?”李潯立馬一副很是認真的表情問道。
“當真。”李砄回道。
“要是二哥這說,還真是有一事要和二哥商量。”
李潯立馬打蛇隨棍上。
“哦?”李砄一陣驚異。
“想跟二哥談筆生意。”李潯道。
談生意?
李砄臉上驚訝無比。
讀死書的書呆子,竟然要跟自己談生意?
莫不是開玩笑吧。
“不知七弟有何生意要談。”
李砄不好當麵取笑,隻得裝作很是認真的問道。
一見李砄的神情,李潯就知道李砄定是不相信自己。
對此,李潯也半點不意外。
於是從袖籠掏出一物遞了過去。
“二哥,不如看看這再說?”
李砄眉頭微微一皺,還是將李潯遞過來的物品接了過來。
那是一方尺餘見方的絲帛,似乎上頭還記著些東西。
打開一看,抬頭寫著:製冰及儲冰之法。
嗯?
李砄眉間又是一擰,這冰不是冬季天然形成,如何還能製冰?
當然,這存儲之法,一般富戶都是挖個地窖,在冬天時取冰藏於其中,待到來年取用。
但是像這般存儲之法,一般都存不了多長時間。
李潯卻是整個製冰和儲存之法,這不是無稽之談嘛。
“七弟,你這?”李砄麵帶疑惑問道。
“你不準備認真看看?”李潯笑道。
被李潯這麼一提醒,李砄方又重新將目光落在了絲帛上。
“硝石製冰。”
硝石李砄倒是聽說過,乃是製造黑火藥的原材料,不過極其難以提煉。
不過用其製造煙火,倒是沒有什麼難度。
曾經經有人試過精提煉,然而一直未有什麼進展。
既然如此,那如何又能製冰了?
帶著無儘的疑惑,李砄又繼續看了下去。
將硝石放入放入一大木桶中,而後加水,蓋上蓋子,隨後進行密封,將本桶放置於地窖之中。
此話隻是一句概述,接下來還附有詳細的操作之法。
“七弟,你這製冰之法,當真是聞所未聞啊。”李砄驚歎一聲。
“世間萬物未聞之事太多,不知此製冰之法也很正常。”李潯笑回道。
“那你這法真的可行嗎?”李砄隨即疑問。
“你再看看這存冰之法,和之前的存冰之法有何不同?”李潯也不解釋,隻是提醒李砄繼續往下看。
帶著疑惑,李砄又是繼續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