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瀟總算明白為什麼原主在劇本中色誘計劃失敗了。
拉斐爾這個家夥在兩性問題上簡直就是一片純白無暇的紙張, 他沒有人類的道德觀,也沒有人類所擁有的感情。
說不定,就算幾十個漂亮的大美女脫了衣服圍著他跳舞, 拉斐爾都會體貼地問他們冷不冷。
“怎麼?你不開心嗎?”拉斐爾望著白子瀟變來變去的神色,疑惑問道。
他明明每一步都是按照自己所觀察到的事實來做的啊?
“我很開心。”白子瀟深深吸了一口氣。
“那就行。”拉斐爾也快樂起來。
這樣一來,自己就不算欠著白子瀟的人情了。
“嗯您您以後彆在這麼做了。”白子瀟看著幼年神明滿臉快樂,最後還是磕磕絆絆說出這句話,然後火速撿起地上的衣服給對方套上去。
“為什麼?”拉斐爾疑惑, 但還是乖乖套上了衣服。
“因為這種事情,隻有親密關係的人才能做,我們的關係還沒有那麼親密。”白子瀟解釋道,同時體貼地幫對方把扣子扣好。
“那”
拉斐爾還想說些什麼, 結果被白子瀟眼疾手快拉住手,往聖火城裡跑。
開玩笑,要是幼年神明再問些什麼, 該怎麼辦?
白子瀟決定將這個艱巨的任務交給教堂裡的老人們, 反正他們閒著也是閒著, 不如互相折磨去。
至於拉斐爾那邊,就以“天快亮了我還要巡邏”為理由給搪塞過去。
等到兩個人疾馳到教堂的時候, 天邊果然已經開始變淡。
還好雙方都不是普通人, 不然通宵加上狂奔,說不定當場猝死。
“願光明神保佑您, 聖子大人,日後見。”白子瀟看著拉斐爾跳進了那扇半開著的窗戶,在下麵的草地上微微行了個禮。
“嗯日後見。”拉斐爾點了點頭, 與此同時, 他房間裡的門被敲響, 於是隻能頗為遺憾地結束。
他還有好多問題沒有問對方呢!
拉斐爾這邊有些哀怨,白子瀟這邊就快活多了。
由於聖火城分部和主城區的老教員們在商討一堆亂七八糟的事情,白子瀟他們這群聖騎士也就沒啥任務。
除卻巡邏,就是在街上麵吃喝玩樂,好不快活。
白子瀟騎在自己的馬上,沿著街道慢慢行走,右手拿著一個看上去就很水靈的梨,左手指尖轉著一朵不知道哪位姑娘趁機扔過來的鮮花。
街邊的小販們依舊在叫賣,隱蔽的角落裡藏著交易的“暗市”,陰涼的地方坐著交談著的人們。
白子瀟拐了個彎,算是把自己巡邏的街道都轉彎了。
他牽著馬走出了城,來到一片青草地上,徑直鬆開了手中的韁繩。
“去吧,你也去休息一會兒。”白子瀟伸出手摸了摸馬兒柔軟的白色鬃毛,笑道。
白馬長長嘶鳴了一聲,快樂地就埋頭於半人多高的青草中。
而白子瀟則左拐進了旁邊的灰楓林裡,在高大的灰楓中左拐右拐,最後抵達一個山洞中。
一絲白光從他身上閃過,仿佛一把鎖被打開,體內被禁錮被壓製的暗元素瘋了一樣湧出來。
白子瀟周圍縈繞著的光元素就像是逃命一樣火速逃離,僅僅幾秒鐘,原本縈繞著聖光的聖騎士就變成了深淵惡魔。
“唔,還是這樣舒服一點。”白子瀟在山洞中舒舒服服伸了個懶腰,骨骼劈裡啪啦響著,暗元素在身上親昵地流淌著。
讓他一個深淵惡魔長時間偽裝成聖騎士,可真是要了命了。
也不知道原主到底是哪裡來的這興趣愛好。
白子瀟適應了一下深淵惡魔的身體後,就試著召喚出來一個小惡魔。
隨著吟唱聲響起,一陣黑煙突然出現,一隻小巧可愛的毛茸茸突然出現在他麵前。
這是一隻幼年惡魔,整體看就像是一個長著毛的球一樣,細看才能看見絨麵裡麵鑲嵌著兩顆黑眼睛。
頭上的角又小又短,尾巴也短到可以藏在長絨毛中,小翅膀甚至不足以支撐他飛起來。
“大大人,有何吩咐?”小惡魔用那種奶糯奶糯的聲音問道。
白子瀟心頭一軟,伸出手狠狠ruo了一把小黑毛團子:“你回深淵後,記得多修煉。”
小惡魔有些不明白,但大人的命令是不能違抗的,於是他乖乖點了點頭,“砰”一下又回到了深淵。
白子瀟試著召喚小惡魔成功後,對自己這身力量有了更直觀的看法。
他順利將自己在聖火城埋伏的幾名高等惡魔召喚出來,修改了一下在聖火城的計劃。
不然他這點好不容易培養出來的屬下們,不久後就要被拉斐爾反手給滅了。
交代完事情後,白子瀟讓他們回去,自己則又忍著痛苦變成聖騎士的模樣。
暗元素儘數被壓製,光元素滾滾而來。
那匹被扔在草地上的小白馬,也踢著蹄子小跑過來。
“走吧,我們回去。”做完這一件事後,白子瀟心情不錯。
他拍拍馬背,一個翻身就上了馬,溜溜達達回去了。
這個白天平安無事,白子瀟一整天都沒有看見拉斐爾,在時間的衝刷下,那天晚上的尷尬仿佛煙消雲散。
然後他就在幾個小時後,再一次看見了對方。
“白子瀟————”拉斐爾站在人群前麵,對著白子瀟高聲喊道,同時踮起腳尖不斷揮手。
看來尼克那天招呼白子瀟的行為給他留下了深深的印象。
“早安,聖子大人。”白子瀟將馬拴在一邊,走過來打了個招呼。
他看看拉斐爾以及周圍幾個教員,猛地想起,今天是教廷給人們免費治療的時候。
當初那個宣傳詞還是自己刻在牆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