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拉斐爾指了指一旁的椅子,然後眼神亮晶晶地推過來一盤水果。
由於過來治療的人非常多,幼年神明並沒有太多時間精力和白子瀟聊天,白子瀟也不在意,自己安安靜靜守在一旁。
反正他今天也沒有什麼事情做,就當是給對方當保安了。
倒是跟著的幾個人心中疑惑,主城區的聖子什麼時候和聖騎士長關係這麼密切了?
隻不過拉斐爾不說,他們也不敢問,幾個人忙著治療。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一位中年男子出現在拉斐爾麵前。
拉斐爾還沒有來得及降下治療術,就被中年男子拉住了手,悲切的聲音傳來。
“這位大人,我家老婆重病在床,無法移動,能否請大人過去一看?”
他這話一說,後麵排隊的人頓時皺起了眉頭。
拉斐爾要是走了,那他們豈不是要等好久?
但幼年神明倒是沒想這麼多,他腦海裡隻有白子瀟那天說的“神愛眾生,眾生平等”八個字,於是點了點頭,吩咐其中幾個人來治療剩下的人,自己則走一趟。
其他人不知道拉斐爾的武力值,隻當是一個嬌弱的聖子,於是紛紛開始勸阻。
聖火城偏僻荒遠又魚龍混雜,聖子要是出事怎麼辦?
結果一群人愣是勸阻不了心意已定的拉斐爾,於是把目光投向了白子瀟身上。
有一個聖騎士在旁邊,聖子的安全就得到了保障。
白子瀟:
這算什麼,人在旁邊坐,活從天上來?
他心中歎了口氣,看著拉斐爾亮晶晶的眼神,最後還是跟著他一起去了。
中年男人的房子很普通,甚至有些破舊,斑駁的牆皮上顯露出歲月流過的痕跡。
掀開發黃的簾子,路過一個破舊的餐桌,就直接走到了臥室中。
一名臉色發黃、身形枯瘦的女人躺在床上。
白子瀟看了一眼對方,又看了一眼拉斐爾。
對方微微低頭,臉上沒什麼表情,無悲無喜,就和不久前在給其他人治療時一樣。
神明都是這樣的。
白子瀟這樣想,與此同時,拉斐爾降下了治療術。
一陣白光過後,床上的婦女明顯好了很多,但還是忍不住咳嗽。
“白子瀟,我能不能請你幫我一個忙。”拉斐爾突然轉過頭認真道,“我房間裡有一塊聖晶石,在左邊櫃子的第二個抽屜中,能不能幫我把它拿過來。”
白子瀟點了點頭,下一秒,一把鑰匙就塞進了他的手中。
轉身出門後,那個一直守著的中年男人焦慮地走上前:“不知道這位大人,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白子瀟倒是想讓對方去跑腿,畢竟裡麵躺著的是他老婆,但轉念一想,教堂估計也不會讓他進,乾脆就讓對方進屋去給拉斐爾打下手。
中年男子連連點頭,一溜煙就進去了,白子瀟則回到了教堂,順利拿出了聖晶石,並且這過程中沒被任何一個人發現。
拉斐爾的想法他也隱隱約約猜的出來。
那名婦女的病需要長時間用光元素溫養,但讓拉斐爾天天過去,很顯然不現實,所以讓聖晶石過去是最好的選擇。
至於白子瀟,則比拉斐爾多考慮了一分。
那名中年男子家境不太好,聖晶石十分昂貴,要是讓彆人知道了,恐怕那一家子都會遭遇不測。
到時候,幼年神明又該傷心了。
白子瀟想,自己可真是一個貼心的人,然後大跨步走進了房子。
一進屋,他就看見了一個全身不穿衣服,足可以打馬賽克的人扭來扭去,簡直辣眼睛。
白子瀟隻覺得自己的眼睛不能要了。
他開始考慮自己要不要重金求購一雙沒有看見這一幕的眼睛。
此時,他餘光看見了坐在一旁的拉斐爾,心中一涼,反射性就跑過去捂住了對方的眼睛。
純潔如小鹿一樣的幼年神明,不適合看這個。
“怎麼了?”拉斐爾正看得津津有味,突然視野就全黑了。
要不是察覺到白子瀟的氣息,他說不定一個攻擊就過去了。
“小孩子不適合看這些。”白子瀟嚴肅道,同時心中納悶,自己走之前還是很正常的,為什麼自己一回來,中年男子就開始在屋裡跳脫衣舞?
那飄揚的大胡須,那大塊的古銅色肌肉,那不知道沾染了多少汗水和塵土的頭發,一起隨著動作而晃動,包括身上凸出來的任何地方。
白子瀟一想起自己一進門看到的那一幕,就直接戴上了痛苦麵具。
“我不是小孩了。”拉斐爾道。
白子瀟當然知道,神明即使是幼年,也比他們大了幾萬年。
但這也改變不了對方宛如一張白紙的事實。
“不行。”白子瀟歎了口氣,然後讓中年男子快點穿上衣服。
“可是這是聖子大人吩咐的。”中年男子猶豫。
什麼?
“聖子大人說要讓我老婆保持心情愉悅,而最有效的方法就是這個。”
說起這個,中年男子還有些羞澀。
白子瀟眼前一黑。
他仿佛已經看到了未來,拉斐爾“脫衣狂魔”的稱號冉冉升起,傳遍大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