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奚應雪偽善的麵具差點露餡(2 / 2)

“怎麼了!”姚輕黃忙丟下手中的葡萄,拿帕子擦了手,坐到奚應雪身邊,摟著她輕拍。

“可是吹了風受涼了?”

奚應雪從冷戰中緩過神來,抬眸冷冷地盯著身邊給她打扇的丫鬟。

忽地一把抄起身前滾燙的茶碗,直直砸到丫鬟額頭上。

茶碗碎裂,小丫鬟鮮血淋了滿頭,尖叫著跪了下來。

“你這是做什麼!”姚輕黃被她的心狠手辣給嚇住。

“丫鬟年輕不經事,毛手毛腳的訓斥調教就是了,怎麼能動輒打罵,咱們可不是那種虐待奴婢的家族。”

聞言,奚應雪臉上露出一個很怪異的表情。

似是如夢初醒,混合著憎恨、掩飾,硬生生扭出一個怪異至極的模樣。

“母親教訓的是,女兒知錯了。方才也不知怎麼了,心中格外不舒服,大抵還是身子難受吧,柳兒,我有沒有弄疼你?”

奚應雪軟著聲音安慰。

被砸了一頭血的柳兒自然不敢應是,頂著傷口搖頭:“是奴婢手重,險些讓姑娘受寒,奴婢自願領罰。”

奚應雪強扯出一個笑:

“說什麼罰不罰的,你們幾個忙了一上午也該累了,偶爾做錯事也不打緊。好了,都彆伺候了,出去歇著吧。”

柳兒又再三磕頭求饒,才在奚應雪極其大度的安慰和勸說下退了出去。

等屋子裡空了,奚應雪才不著痕跡地鬆了一口氣,轉而對上姚輕黃狐疑、審視的目光。

心中頓時一個咯噔。

“母親,您這樣看著我作甚?”

姚輕黃沒說話,視線轉向她戴滿戒指的雙手。

她一直以為她的女兒善良大度、寬和高潔,雖然有些小心思,可也隻是女兒家的小性子而已,無傷大雅。

但方才她如此暴戾地砸傷丫鬟,還是讓她心驚肉跳了。

她這毫無猶豫地出手,跟出手狠辣的蓉蘊幾乎如出一轍。

往日,她總是對蓉蘊越俎代庖,待下狠毒而有所不滿。

如今再想來,若蓉蘊壓根不是越俎代庖,她所作的一切,說不定都是得了奚應雪的授意呢?

若不然,為何她身邊的丫鬟對她都如此懼怕?

姚輕黃心煩意亂,強行將這個可怖的念頭壓了下去,重新坐回榻上。

“母親隻是覺得,經此一遭,你的性子有些變了。”

奚應雪神情有些不自然,視線閃避道:

“女兒以往太過軟弱,府中姐妹聯合外人如此算計我,若我還是一味軟和好說話,日後如何立得起來。今時今日也該變一變了。”

姚輕黃一時沒有說話。

雖然還是覺得不對勁,但私心裡,她是不願意相信自己女兒是心狠手辣之人的。

順著她的話笑著點了點頭,卻打定主意,無論蓉蘊能不能治好,都不能留在奚應雪身邊了。

日後她好生看著奚應雪,必不能讓她性子太左。

兩人各自思量之際,碧落進來傳話,說三姑娘求見。

姚輕黃本是不想見這些閒雜人等的,隻是想著自己女兒若和同齡的姑娘姐妹親近些,性子應當也能變得溫婉些。

便讓人將奚應蓮帶了進來。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