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耐著性子應了,推門往外走。
當天午後,朱婆子跟玉紫就分彆被人帶下去詢問鳥的事。
這件事,兩人都沒有證據能證明自己的清白,卻也同樣沒有證據能直接說明究竟是誰做下的。
因而,這真的隻是問一問罷了。
玉紫早早得了謝姝寧的囑咐,將事情細細說了。並無異常。
可朱婆子便不同了。
本是她去告狀的事,最後怎地卻落到了她身上,還開始懷疑她了!
她百思不得其解,便慌張起來。說話間翻來覆去、顛三倒四,竟是根本說不清楚。
疑點刹那間,就都集中在了她身上。
朱婆子被趕出瑞香院,發配到漿洗房的消息傳來時,謝姝寧正伏在黃huā梨木的書案上給惠和公主紀桐櫻寫信。
在敦煌時,不便聯係她。這會回了京,就不好繼續不聯係了。
“瑞香院裡亂成了一團,聽說還是綠濃出麵給〖鎮〗壓了。”玉紫將窗扇半開,一邊說道。
謝姝寧頭也不抬“她倒成了厲害角色。”
玉紫道:“同早前真的是大不一樣了,也不知是像誰,同桂媽媽跟綠珠沒一丁點像的地方。”
“隨她去,倒是九小姐的事,可都有消息了?”謝姝寧擱了筆,輕輕活動著發酸的手腕。如今的她弱不禁風的。連多寫幾個字也手酸,當真是無用。
玉紫搖搖頭,道:“並沒什麼異樣的地方。九小姐自從搬離了海棠院,就幾乎沒有再見過陳姨娘的麵。不過,倒是經常去長房走動。”
謝姝寧抬頭看向窗外的綠蔭,微微皺眉:“她去長房做什麼?”
“前些年。陳氏一族出了事,一門上下死了泰半,隻餘三個孩子。謝家便收留了那三個孩子,這事您還記著嗎?”玉紫問了句,見謝姝寧頷首,就繼續說了下去“那三個孩子住在長房,陳姨娘倒是心狠,一回也沒想著去見一見,九小姐卻時常去見他們。”
謝姝寧有些意外。
玉紫又道:“聽說。也不像是玩鬨,就是在一塊說說話,九小姐每回去都規規矩矩安靜得很,話也不多,偶爾隻看著他們念書習字也能看上大半天。”
聽到這。謝姝寧的麵色已有些難看起來。
玉紫噤了聲,打量著她的神色。
過了會,謝姝寧將晾乾了墨字的信折疊起來,塞進信封遞給玉紫,道:“順道去問問娘親,可有信要捎給皇貴妃,若是有,便一道送進宮去。”
要送一回信進宮,麻煩不少,上上下下都要打點過才可。能少麻煩一回便是一回。
玉紫便小心地收了信,去玉茗院找宋氏。
她才下去,柳黃便提著個小小的食盒進來。
裡頭是盅甜粥。
少許龍眼肉跟蓮子,再加上好的糯米,文火熬了,香濃軟糯。
每日早晚進食,對體弱、精神不振者皆有有裨益。
這是鹿孔前幾日入府,把過她的脈象後開的食療方子。
原本那一日月白也要跟著入府的,但孩子忽然病了,月白便沒能抽開身,隻讓鹿孔一人先進府來幫她望診。
一晃眼,又快入夏了。
經過朱婆子的事,瑞香院裡安靜了好久。
謝姝寧卻特地去找了謝姝敏,親親熱熱秉著謝元茂的期盼,帶著她去了海棠院見陳氏。
姐妹倆牽著手,掌心一會便被汗水弄得黏糊糊的。
謝姝寧神情自若地走在小徑上,眼中閃過一絲冷色。
掌心的汗,沒有一滴是她流的。
快到海棠院時,她輕笑著問道:“敏敏,你很怕我?”
相握的兩手僵了一僵。
“八姐姐,你帶我來這做什麼?”
謝姝寧笑著,卻沒再言語,帶著她直接進了海棠院。
陳氏正躺在搖椅上看書,精氣神像是老了十歲。
聽見動靜,她側目望了過來,旋即愣住“敏敏?”
謝姝敏渾身僵直。
謝姝寧笑吟吟鬆了手,將她往陳氏跟前推了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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