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鉛筆花(1 / 2)

雪沉沉 篤恨 6927 字 1個月前

有個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我猛然的被嚇的一抖,是由於緊張引起的應激反應,現在,王長風的印象刻在我的腦子裡麵,我一回頭的瞬間想的便是不要是王長風,或許他會很體貼的問我在此處做什麼,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等很親切的問候和了解,等我合盤說出來,或者,即便是撒謊,不完全的說出來,也會遭到一頓胖揍,對於這一點,我是有足夠的信心去相信最終會是這樣一個結果的,因為我白天經曆過的,現在已是我的寶貴經驗。

打,不能夠白挨;對於敵人我們被打敗了,就要想著辦法戰勝,就我這類情況,是絕無戰勝的可能的,故而,唯一能夠做的就是吸取教訓,不敢下次再犯。

“是你小子!嚇我一跳。”我看著站在我身後的小廖,他嬉皮笑臉的看著我,我也是盯著他看,看看到底我這個死黨要說什麼,他笑著,伸手捏住我紅腫的臉頰,輕輕的捏住,痛感頓生,嘴裡嘶的一聲,一下將他推開,便捂著臉笑。

“你笑個屁,笑我好看?”

他激動地的搖搖手,在我的麵前笑得眼睛眯縫在一起,“有木有事兒,沒事兒給我滾!”好不容易停止了笑。

活像個猴兒,臉就像個猴屁股,通紅通紅;說著他又笑起來,我生氣道:“再笑我,你就滾蛋!”

他的譏笑終於停止下來,“沒啥事兒,今天下午就聽到消息說14班有個小子被王長風給揍了。”

“你就不能盼我點兒好?”

“這不?方才我上廁所,正好就看見了你這小賊,過來看看。這可是三樓,你教室在五樓,你上這兒乾什麼?如實交代。”小廖這個人是很了解我的,最可怕的也就是了解你的人,意味著你的任何一個行為動作,他都刻意揣測到你的用意。

他略帶邪笑的看我如何回答,“你呢?你來這兒乾什麼?”

“買吃的。”然後象征性的晃悠一下手裡提的東西,擺明了他出現在這裡的情況。

“我……我就是來看看……嗯嗯……來看看。”我猶疑,不確定的語氣一下就被他偵測出來。

見到這樣,他便擺出一副二流子的樣式,重新拍了拍我的臉,又是因為觸及到痛感嘶了一聲。

“你再碰我,我他娘的弄死你,信不信?”我衝他輕微的咆哮,叫他安分一些,不要太過於放肆。

看起來,他是非逼著我說實話才肯罷休的,“你不誠實,我們所受的教育告訴我們,做人要誠實,你就說你乾啥來了,還帶著傷痛?”

我仍然說我就是沒事兒下來溜達,看看快班好的學習氛圍,回頭自己多加努力,不荒廢年華,最後可以取得一個好的成績,考上一個好的大學,給自己的青春交上一份滿意的答卷不是。

我一本正經的、苦口婆心的講著謊話。

“放屁!”小廖對於我很不滿。他看著我假的表演,及時的拆穿我,“這話,你說給鬼聽,都沒有鬼信你。”

很無奈,編不下去,不知道怎麼回答,“不就是找那個餘沉沉麼?”

原本因受了擊打紅腫的臉,聽到這話,登時就重新紅腫起來——隻有當心思被識破時,就像是一個沒有穿衣服的人一樣。“據我這麼多年對你的了解,八九不離十就是這樣的,除此以外的其它純屬就是扯淡!”

“好吧,我認。就是來?一眼人家,就是這樣,沒有彆的意思。”說實話就說實話。

“像你這種情況,在我年輕的時候,也有經曆,一般這種情況,需要你勇敢,不要怕失敗,不要慫,去跟她表明你的心跡,沒準兒就成了,這玩意兒就是撐死膽兒大的,餓死膽小的。你明白麼?加油吧,少年。”他儼然一副大人的樣子,說教於我,我就看他的表演。

”你懂個球球。”對此,我給他這句回應,“你擋著我的視線了,起開!”我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一下將其推開,因為我看到餘沉沉出了教室門,正在向這邊走過來。

我看到她的時候,她已經看到我了。“hi,你在這兒乾啥呢?”

“沒有乾啥,就是下課了,我溜達。”她淡然說我真是有閒心,或許是意識到她自己這麼說的貿然,便講到說快要上課,早點兒回教室去,一個五樓的學生頻繁的跑到三樓來,又沒有什麼事情,閒逛著,讓老師和學生看見了該怎麼想?直指內心,沒有給人反駁和解釋的機會,好像是在偷竊被發現了,然後你不管找什麼宏大的、有理有據的理由都是蒼白的。

“嗯嗯。”說完這些話,便折身走了回去,我注意到在她的身後,還有一個女孩在注視,我就明白其中的奧秘。

餘沉沉進教室太乾脆,肯定是沒有注意到,就在我身後依然站著一個不屬於這個樓層的男生,隻顧看她的背影,腦子裡麵一片空白,從一個人的背影去猜想她的正臉,多麼無聊的思想活動。

“嘿!走了。”此時站在我身後的小廖,走到我身後拍拍我的肩膀,一改前番戲謔態度,而是嚴肅的、溫和的同我講。

我們往樓梯上麵去走,樓梯很寬,梯步的設置也不很陡,可是,腿腳如同灌了鉛水一般,每邁一步都十分艱難,有一種沉痛的眩暈感,樓層還有上上下下的人都看著模糊。

我像個失望小孩,心裡麵驚慌失措一般,小廖是個“大人”,我一時失神踏空好幾步,他揪著我,”看你那出息……算了算了……不說了。”

“你有話就說,不要憋著不放。”我冰冷的講話,就像是為了掩飾失落。

“不要以為你天天兒去看人家,心裡寄掛著人家,逢好事都往那個人身上去想等等,就可以俘獲芳心,那樣你隻能算是奴隸,你的魅力是無法彰顯出來的,正解應該是吧成績搞上去,證明給人家看你是可以的,那樣,你就是勇士,反正做奴隸還是勇士,選擇權在你。”

我點點頭。豈不知,小廖說的是上上解?餘沉沉說的直白、冷冰冰的,也是對的,可是,現在是自己在希求,此一段時間內,莫名的看到了希望,讓喜歡和追求成為了一種可能性。

他們可能都不懂,我這樣想。

瀕臨崩潰,為什麼呢?陷入單相思中的人是不自知的,對方的一句話,或者一個表情,都要去琢磨很久,當然,往往越是這樣,得出的一般就是一個否定的結論,隻有再一次的鼓起勇氣,才有行動的勇氣。

“她怎麼那麼難追?”這是一個疑問,不得不考慮背後的原因,”張玉林”這三個字眼又鑽進腦海中間來,而後從中得出的結論便是時間,時間是個好東西,時間可以去化解,可以讓一個人重新的審視現實情況,可以讓人懂得拋棄和接納……

“你乾嘛那麼唐突?硬要那麼誇大存在感麼?難道滿城風雨,是你希望的麼?”餘沉沉在QQ裡麵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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