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乾元說的極為誠懇。
畢竟他這都是實話,當年春來居,也確實是這麼開始的。
李冀北的主子雖然不是鎮國公的任何一人,但春來居背後的靠山,說有鎮國公府的份也沒什麼毛病,畢竟他爹入股了的。
陸有容看不出陸乾元有半分撒謊的樣子,目標轉移到李冀北身上:“那李老板是誰的人?我想聽實話。”
“什麼誰的人?”李冀北被陸有容問的心裡慌的一匹。
“李老板一直叫我大小姐,我是李老板自家的小姐嗎?”
陸有容早是覺得李冀北對她恭敬的太過。
因為陸老太太是李冀北的救命恩人所以才對她這麼恭敬?像是不僅如此。
再加上春來居是租借的她家地方?
不不不,這都不至於李冀北對她如此。
刑部大牢進了,陸乾元來了還闖牢殺人了,她再裝傻充愣也不合適,心中疑惑也是越來越多,不如今日挑破一些。
李冀北笑了笑,掩飾內心的慌張:“我自然是春來居的人,大小姐不會以為我是陸大將軍的人吧?我跟陸大將軍隻是合作關係,我掙錢,有什麼事情陸大將軍也會幫忙。”
陸有容點頭:“明白,那是我外祖母?”
李冀北搖頭:“老夫人對我恩重如山,我對老夫人尊重有加,我……”
陸有容打斷:“明白,他們倆都不是,你身後有其他主子,還是不能明說的那種。”
“大小姐……”
“今日到此為止,既不能明言,我也不會再繼續追問下去,已經很晚了,外祖母定是擔心壞了,我先上馬車了。”
陸有容說罷,就往馬車走去。
一路上,陸有容都在馬車裡吞服毒草,運用功法讓身上傷口快速恢複,以免陸老太太見了心疼難受。
李冀北的府上,李夫人一直陪著陸老太太,在大堂等待。
李夫人招呼一旁的丫環:“去弄點碗燕窩給老夫人。”
陸老太太眼巴巴的望著門口,擺了擺手:“不用。”
李夫人規勸道:“老夫人,你還是吃點吧,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再等天都要亮了。”
李夫人用帕子掩著唇,偷偷打了個哈欠。
陸老太太轉頭的時候剛好瞧見:“我沒事,不等到有容回來我睡不著,乾元那孩子過去了,應該也快了,你一直陪著我這個老婆子熬著,也是累著了,趕緊回房去睡,我自己在這等著就行,有容跟冀北回來了,我讓下人去通知你。”
“我確實是又累又困,可也是睡不著,不說大小姐還沒回來,我家那口子現在也不知道怎樣了,哪能睡的下。”
李夫人歎息一聲:“再說,留您一個人在這等著,我也不放心呐。”
陸老太太明白李夫人的心情。
她在等待陸有容,擔心著,李夫人何嘗不是在等待擔心自己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