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人又是一聲歎息:“那刑部大牢可不是什麼好地方,聽說刑部大牢的刑捕姓劉,很是難搞,自認一身正氣秉公辦事,也不知道陸將軍去了會不會被硬剛著鬨騰起來。”
陸老太太冷哼一聲:“我老婆子倒是不信,他那偽君子的爹能把他教到多好,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想必也是個表麵正氣的虛偽玩意。”
李夫人點頭:“老夫人說的是,聽我家相公說,當年劉刑捕的爹搞什麼與世無爭高雅出塵的做派,妄想攀附鎮國公府,做局想當個上門女婿,被鎮國公拆穿真麵目,還能沒臉沒皮的留在盛京。”
陸老太太點頭:“聽說,之後娶了一個商戶之女,人淡如菊,倒是跟他般配的很。”
李夫人感慨道:“要不是他當年貪圖富貴,也不至於家族遭殃被罷了官職,他的兒子更不至於隻是個刑部的刑捕了。”
陸老太太輕輕抿了一口茶:“自作孽不可活,這人啊,就是不能太裝,又當又立海苔拿自己當回事,本就不是個好事。”
剛放下茶杯,下人就衝了進來:“老夫人,夫人,大小姐跟老爺回來了。”
李夫人激動的站起身,就往門口迎接。
陸老太太則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眼睛緊緊盯著門口。
很快,李冀北跟陸有容就走了進來。
門口,李夫人迎上李冀北,上下左右打量著:“老爺,您沒事吧,有沒有受傷,有什麼被用刑?”
李冀北搖頭道:“沒有,我沒事,大小姐被用刑了,你趕緊派人去找大夫過來瞧瞧,你身邊不是還有個懂點醫術的丫環嘛,也叫來。”
“好好……”李夫人連忙點頭,安排下人去了。
陸有容這時已經跑到了陸老夫人麵前:“外祖母,我回來了,讓外祖母擔心了。”
陸老太太站起身,指尖輕輕碰觸陸有容身上被鞭子抽打的地方,心疼的眼眶紅了:“他們怎麼敢,怎麼敢的。”
“我不疼,沒多大事,就是衣服被打破了,看起來有點唬人而已。”
陸有容揚起笑臉:“都是我不好,讓外祖母擔心了。”
陸老太太連連點頭:“人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
李冀北上前,撲通跪在了陸老太太麵前:“老夫人,冀北有罪,都怪冀北看護不利,不但讓大小姐進了刑部大牢,還害大小姐受了傷。”
“不怪你,這也是沒想到的事情。”
陸老太太伸手親自攙扶李冀北:“起來吧,彆跪著。”
“我是真沒想到,劉方寸那小子,竟然敢連夜提審大小姐,在沒有認證身份,什麼都沒有確認的情況下,膽敢對大小姐動刑。”
李冀北路上已經詢問過陸有容,是越聽越來氣。
尤其是陸有容說道劉方寸有病,非逼她否認自己是陸有容的時候,更是氣的想掐死劉方寸。
這劉方寸簡直是活膩了,不但敢臆想他家小主子,還敢否認他家小主子。
陸老太太凝眉。
這時候,李夫人帶著丫環走了過來:“大小姐,這丫頭會些醫術,一會讓她給您包紮上藥吧。”
陸老太太看向陸有容:“有容,你先回房去處理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