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相見,也算是劉麒函和溫詩情心有靈犀。
一個日日趴在榻上什麼都做不了,一個擔心得整日坐在西廂房裡垂淚。忍了一天又一天,終於都忍不住求到了劉母麵前。
一個是自己親兒子,一個是自己親外甥女,劉母當然抵不住兩個自己最心疼的人一直苦求,想辦法安排溫詩情悄悄溜過去,和劉麒函見了一麵。
兩個人好不容易相見,都覺得自己堪比被拆散的牛郎織女,日子過得比黃連都苦。
抱頭痛哭了一場,要不是下人在外麵一直催促,溫詩情還不肯離開。最後走的時候也是一步三回頭,恨不得腳下生根留在劉麒函身邊。
“小姐,你就真看著他們兩個人在咱們眼皮子底下這樣暗通款曲?”丫鬟皺著眉,不解地問。
她現在已經知道時荔對劉麒函沒有一丁點兒念想了,但是畢竟兩人是夫妻,真要徹底離心,以後的日子該怎麼過呢。
“不著急,我剛嫁過來不到一個月。這個家有劉父看著,亂不了。”
時荔看得十分通透。
不管是劉母還是劉麒函,現在都不敢忤逆劉父,這個家到底還是劉父說了算的。
至於以後的日子要怎麼過……
她還得好好想一想。
“現在我要是捅破這層窗戶紙,可就是讓他們如願了。”時荔邁著步子繼續往前走。
現在大家好歹還顧及著麵子,如果事情被捅穿,他們豁出去不要臉,劉父也沒有辦法,最後還是得讓溫詩情體體麵麵進門。
所以,在她想好該怎麼做事情,這個傻還是要繼續裝下去。
進了屋子,果然就看見劉麒函坐了起來,一看就心情很好的樣子,果然愛情就是能養人的良藥。
甚至看見時荔也沒有甩臉子,而是對她點了點頭,“你回來了?”
“嗯,你今天的氣色看著好多了。”時荔隨便扯了一個笑敷衍,然後就準備進屋。
她和劉麒函相看兩厭,實在沒什麼想多說的話。
“你等一下。”劉麒函卻叫住了他。
時荔停下腳步,“還有事情?”
劉麒函似乎也意識到自己要說的話有些難以啟齒,低頭沉默了一會兒,還是開口道:“你上次說要送表妹一些補藥……”
“是我疏忽了,我不了解表妹是什麼體質,萬一弄巧成拙就不好。你放心,我絕不會亂送東西。”
時荔聽出話音不對,匆匆打斷了劉麒函。
開玩笑,他算哪塊小餅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