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7章 高衙內反殺揚威(2 / 2)

高展無理攪三分,說得慷慨激昂、振振有詞,還連譏帶諷、指桑罵槐。

蔡得亮像被封住了嘴巴,支支吾吾,吭吭哧哧,尷尬不知如何應對。

能說什麼呢?

替張頭目分辯,說他不是賊寇、確是門郎?

那門郎如何沒有接到高展到任的指令?

如何敢侮辱朝廷?

如何連名字都不敢通報?

更不能說他是府衙的官差。

若是府衙的官差,幕後主使便是他蔡得亮。

太守為難新任的通判,濟州大小官吏如何看待?

朝廷也不能饒恕。

不是門郎、不是官差,隻能是賊寇。

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派府衙的官差行此齷齪之事。

話說回來,誰能想到高展做事如此狠辣決絕?

還說要打狗欺主呢,打個蛋!

濟州大大小小的官員有知內情的,也有不知情的。

見此尷尬場景,即便不知情的也早已猜個七八。

他們與蔡得亮並非全都是一條心。

有的替蔡得亮尷尬,有的看蔡得亮的笑話。

反正都是看戲,誰出醜都是好戲!

蔡得亮求助的目光望向掌印文書範敬。

心說主意都他媽你出的,事到如今你倒啞巴了?

範敬隻得含糊應對,替蔡得亮解圍:

“高通判雷厲風行,令人欽佩。聽高通判分析,那張頭目的身份的確存疑。

“隻不過,事情尚未查明,高通判僅憑猜測便下令擊殺,難免招惹非議。

“況且死人嘴裡沒有對證,隻怕張頭目家人不服。

“據下官所知,張頭目有個親生兄弟叫‘張二毛’,也在濟州衙門當差。

“他已聽說張頭目凶死之事,隻怕會來哭喪鬨事。”

高展聞聽發狠道:“那便正好!張頭目若是梁山賊寇,他的父母子女、兄弟姐妹、三朋四友、左鄰右舍,都難逃株連問罪。

“下官正要向太守請令調查,不妨就從那‘張二毛’入手,不出三日,下官定將張頭目同夥賊寇連根拔起,一個不留!”

此話出口,太守蔡得亮、掌印文書範敬都猛吃一驚。

本想讓“李二毛”化身“張二毛”哭喪鬨事,打狗欺主。

這下倒好,反中高展下懷。

若將李二毛交到高展的手裡,三推五問之下,李二毛還不得將他們見不得人的計較吐個乾淨?

高展又豈能善罷甘休,定然一紙文書告到汴京,朝廷必然追責。

正在此時,府衙外傳來哭鬨之聲,一人身著重孝,嘴裡哭天搶地喊將進來:

“我哥哥死得好慘,太守相公要替小人做主,捉拿凶身正犯!”

高展拍案而起:“是那張二毛嗎?”

蔡得亮和範敬都訕笑不知如何搭話!

“他來的正好!”

高展對蔡得亮說道:“太守正好將他交於下官,下官保證三日之內將其全夥黨羽悉數捉拿,權當下官送與太守的見麵禮!來人!”

高展大喝一聲。

“在!”

楊誌、武鬆叉手向前。

高展道:“將那哭喪鬨事的梁山黨羽‘張二毛’給我拿了!”

“是!”

楊誌、武鬆大步前向前,一人擰了李二毛一條胳膊,將他按在公堂上。

李二毛叫得像殺豬一般,擰著脖子呼救:“太守救我!太守救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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