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節 湖跺首富(1 / 2)

Chapter33

天光幽幽,待得陶大鑾帶著一隊“虎豹騎”的特警們離開院子,此刻在大隊的人已經不多,一向是無人區的二樓更是幽靜,躡手躡腳而來周蓬蒿和霍曉紅甚至可以聽見自己踩落大理石瓷磚的腳步聲。

霍曉紅緊緊挨著周蓬蒿,心裡在反複打鼓,問:“蓬蒿,確定要去雜物間?”

“確定肯定以及一定,今晚是非去不可。”周蓬蒿的眼神裡透著堅定,回眸的時候卻有一絲柔意:“小紅,你信不信上帝?”

霍曉紅想了想搖頭:“不信,我頂多在遊覽祖國各地的時候,順便去拜拜佛,上帝是外國人的神,不是我的。”

周蓬蒿聞言心中大定:“那就好,保持敬畏和距離,剩下的你跟著我便是。”說完,他在胸口輕輕地劃了個十字。

霍曉紅有些驚訝,問:“難道你信?”

周蓬蒿點點頭:“原先不信,現在篤信,一切的一切冥冥之中自有注定。”說著,他看往腰間,那羅盤開始發出紫色的光線。綠色的那一格卻沒有了動靜。紫光加滴滴之聲這是警示音,意思這雜物間裡有危險。

他抬眼掃視了一下四周,確認無人之後讓磨磨唧唧的霍曉紅趕快跟上。經過盥洗間的時候,周蓬蒿再瞄了一眼,鏡子上竟然有裂紋。按照他的初期判斷,早上和劉大錘來的時候這鏡子還是完整的狀態,要不是有人捷足先登了,要不就是有人在此設伏,他趕緊拿出手機,悄然發了個信息給劉大錘,讓他告知苟琉的行蹤。

劉大錘遲遲未回,彩票店裡的他看著手中的兌獎六合彩彩票,整個人是一副懵逼的狀態。

而霍曉紅的狀態一直不怎麼好,一則她想親自證明張武沒有死,她多年的暗戀還沒有絕望;二則,她又怕周蓬蒿的判斷是錯的,失望自此又翻了一番。

被這種矛盾的心境給左右的她,就像是失了魂魄一般。霍曉紅不很自信地問:“一起進去,還是我望風?”

周蓬蒿強勢地道:“你不想知道真相麼?張武是死是活,他到底愛不愛你,這幾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霍曉紅嘟囔:“我暫時還不想和你有虎子。”

周蓬蒿沒有聽清,他的注意力在麵前雜物間的門上:“收聲,跟緊我。”

門這時“枝丫”一聲開了,幾乎是在周蓬蒿伸出手的同時,是從裡麵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給拉開的,他皺起了眉頭,用大拇指撥了一下鼻尖,這是他的習慣動作,意思是準備戰鬥。他剛要提醒霍曉紅注意腳下,心不在焉的她已經踩在了門口的交警的三角路障上,一個趔趄差點沒摔那些個塑料警察的身上,好在周蓬蒿手疾眼快地一拉,一旋,一摟,她有些狼狽地轉了一圈,宛如跳著探戈一般又回到了他的懷裡。

她一抬頭,正好迎著他那發亮的眸子,頓時一張臉變得潮紅起來。

該死的周蓬蒿還摸了摸她的頭,說:“沒事吧,保持鎮靜,彆自己嚇自己。”

這該死的摸頭殺,這一刻的霍曉紅心裡哪裡還有張武的半分影子...

她咿咿呀呀的不知道在說什麼。

周蓬蒿奇怪地看著她,問:“你哼什麼?”

“哼你妹!”霍曉紅拚命忍住了殺掉周蓬蒿的欲望說:“方才被你一拉,仿佛是崴了腳。”

“小心點,這外圍的就是一些雜物,不必自己嚇唬自己,真正的凶險在裡麵呢!”周蓬蒿點點頭,左手掏出手機,用語音打開了電筒,右手則緊緊地握著羅盤。

這腳下雖然滿是雜物,但是顯然,這些雜物並不是一個亂序,而更像是一個陣法。

“九曲盤旋陣?”周蓬蒿瞄了一眼羅盤上的顯示,迅速給出了判斷。他隻是有些奇怪,這九曲盤旋陣多用於古時的山間作戰,是一個被動防禦型的陣法,這個雜物間應該是已經廢棄多年,誰沒事找事在這裡布下防禦?防備的是誰?預知我要來麼?

霍曉紅則有些心急如焚,她在周蓬蒿愣神的刹那,試著往前走了兩步,如同踩在棉花上,往下一看,這地麵竟然升騰起了一層白霧,什麼鬼?

她連忙往周蓬蒿的方向回走,這幾個大步跨了過去,卻還是離他同樣的遠近。

周蓬蒿抬頭出聲道:“彆動,這裡麵有陣法。你按照我口述的方向移動,先向左前走一步,對,一大步!踩實了之後向右後走三步,對,也是三大步,踩實了再走,遇到那種軟綿綿的阻礙就試著左右小幅度調整。”看霍曉紅站定看著自己,周蓬蒿說:“朝前大踏步走五步,停,你待在這裡,我現在過去。”

周蓬蒿順著羅盤的提示倒是走得飛快。

霍曉紅待他走到身邊,一把抱住他,聲音有些發顫地說:“這是什麼鬼陣法?這裡眼看就二十來個平方,我為毛竟走了這麼久,迷路了?”說著,她的眼神看往周蓬蒿手中的羅盤,問:“你方才倒挺快,是跟著這上麵的提示在走?”

周蓬蒿點點頭。

“這個有提示的寶貝還是給我吧,我是女孩子,反應力沒你強。”霍曉紅現在特彆混亂,已經是個豬隊友了,周蓬蒿無奈地笑笑,把羅盤遞給了她。他心裡對她還是肯定的,畢竟這深更半夜的,來到一個有過自殺記錄的破敗辦公室,已經足夠勇敢。

那號稱死大膽的劉大錘就壓根不敢過來。

“滴滴!”他接過羅盤的刹那,一道詭異的綠光在二人眼前掠過。

手中有羅盤,心裡也不怎麼慌了,霍曉紅條理清晰地分析:“蓬蒿,綠光是不是代表我們查的對象就在附近?那就說明張武真的沒有死,他回來了,至少來過這雜物間附近,我們是不是應該嘗試著和他聯係。因為,死亡的是張文,是他的孿生哥哥,他應該比我們更迫切地想得到真相。”

周蓬蒿拚命搖頭,丫頭,你的所有想法建立在人性本善的前提之下。他沉聲說:“曉紅,第一,張文已枉死了三年,張武有一萬個時機去報警找尋真相,但是他並沒有找;其二,我們今天決定到雜物間找線索,他就來了,這說明什麼?這裡也許有當年未及清理的線索,他或是來毀滅線索的。”

涉及到自己的初戀,霍曉紅沒被說服,還有些生氣了:“蓬蒿,你先彆說話,冷靜一下。我知道把你和他放在我心裡天平的兩端,他可能要重一點,但是蓬蒿,現在時過境遷了,我還是心向你的,你要學會用發展的眼光看問題。”

“這都哪跟哪啊!我發展你個大頭鬼!”周蓬蒿一頭霧水,連連扶額。

好在這時,兩人按照羅盤的指引,走出了九曲盤旋陣的陣法。

沒有燈,手機的照明度也不夠,周蓬蒿索性一把拿過了羅盤,將其放在了雜物間的地板上,滴了一滴血到羅盤勺附近。

頓時,這羅盤發出了奪目的七色光線,是那一下子的噴薄綻放而出,所有的光線全部打在了雜物間的天花板上,宛如豪華汽車裡的星空頂一般,房間也變得清晰可見起來,霍曉紅看著這美麗的七色光線和斑點,歎道:“好美啊!就缺一個月亮...周蓬蒿,此情此景,你要不要吟詩一首?”

本來正在很冷靜地四下觀察,聞言,周蓬蒿身子一抖,差點沒把羅盤給踩碎。

周蓬蒿苦笑問:“曉紅,彆玩了,你看一下,這裡哪一個是當年張武割腕時候的辦公桌。”

亢奮狀態的霍曉紅好不容易才將視線低了下來說:“巧了,就你對麵的這一張。”

定睛一看的周蓬蒿差點沒瘋了,這滿是塵土的辦公桌上有一個不染纖塵的人物台曆,周蓬蒿用手機電筒打過去的時候,竟然看到了王思通老氣橫秋的麵孔,這台曆就像是有靈性一般,人物浮雕一般地凸起在周蓬蒿麵前,旋即,“蓬”一聲,在他麵前碎裂開來,周蓬蒿回頭一看羅盤,一道藍光一閃而逝...

看周蓬蒿一臉嚴肅的麵孔,霍曉紅以為他在怪自己被外物所吸引,忘卻了正事,連忙問:“怎麼了?”

周蓬蒿斷然說:“老八走了。”

霍曉紅一拍他的後背:“發什麼神經,我們在查張文的案件,你扯什麼老八,哪個老八?”

羅盤上的藍光黯然,已經在消弭的邊緣,但是仔細看,還是可以看到微弱的存在,周蓬蒿指了指羅盤,道:“你看,這道藍光就是對應的就是老八,我們都認識的王思通。”

聞言,霍曉紅有些呆若木雞:“被這羅盤對應上的人,都不得善終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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