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還不像水銀,高原獵犬的血液是無毒的。
更為充分的信息也讓萊昂意識到,高原獵犬隻有在冬天的時候才會變得暴躁而嗜血,而在春夏之交,那些家夥基本就是個溫順聽話小奶狗。
當丹尼爾鬆站在領主城堡的門前的時候,萊昂正興致勃勃地打量著自己剛剛完成的大作。
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包括謝爾曼在內的矮人工匠基本都去忙著參與荊棘領的舊屋改造計劃了,所以,眼前的這個用長方形木框架起來的溫度計,可以說是由萊昂獨立完成的,就如同他手中那根由麋鹿鵝角打造的法杖一般。
雖然看上去略有些簡陋,但基本的功能卻是一個不落。
“托德!”
萊昂的目光投向了推門而入的托德:“看看我自製的溫度計如何?”
“呃……好!子爵大人做得好極了!”
雖然托德心裡其實完全不能理解眼前所謂的溫度計究竟有什麼用處,但萊昂可是他心中擁有著鋼鐵般意誌的唯一的太陽。
於是,托德當即便給出了肯定的答案,並且十分配合的對眼前的溫度計進行了各個角度的欣賞與讚歎。
“子爵大人,丹尼爾鬆來了。”
大實話說完,托德終於切入了正題。
“誰?”
“一名騎士,他是灰水堡伯爵埃利·韋恩的使者。”
聞言,萊昂終於如釋重負地說道:
“灰水堡的人終於來了……”
可不是嘛,早在半個月前,萊昂便收到了高原獵犬北上的消息,卻沒想到北邊貴族的使者一直都沒有前來。
差點兒讓萊昂以為安達爾王國的貴族們又堅挺了,又持久了,連打仗這種好事兒甚至都不用叫上安托利亞人了。
“就他一個人?”萊昂略顯詫異。
“身上全是血,估計他的扈從騎士們也都已經死在路上了。”托德回答道。
“既然如此,便讓我們見一見這位來自於灰水堡的使者。”
“子爵大人……”
正當萊昂想要踏出房門之時,托德突然略有些緊張地拉了拉萊昂的袖袍。
“他們應該不會知道,其實是咱們把高原獵犬引過去的吧?”
“怕什麼?!”
萊昂瞅了瞅這個職業生涯無比豐富,先後在強盜頭子、傭兵隊長等崗位上高就的良善之人,甩了甩剛剛從桌上拿起的信箋:
“今年的獵犬群規模格外浩大,並且有一部分還朝著北方的貴族領地去了,這可是咱們提前跟加利西亞公爵大人報備過的事情!”
“就算是知道又能如何?再者說,先前你們做事周密,連荊棘領外的京觀都提前準備好了,灰水堡伯爵那個酒囊飯袋恐怕想不了這麼多。”
早在鏖戰結束之時,一封由萊昂親筆書寫的信件,便已經送到了帕爾馬城。
一方麵講述了高原獵犬的凶殘,另一方麵也提及了萊昂關於一同售賣月光絨的想法。
總而言之,目前的萊昂在公爵大人的心裡,基本上屬於一個年輕有為,懂得孝敬自家領主的貴族典範!
是個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