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的第十天 連環掉包(1 / 2)

從牛郎店出來已經很有些晚了。

夏日夜晚的風對竹泉知雀是偏涼的溫度,她含著一顆從牛郎店拿的薄荷糖,低頭給鈴木綾子發短信。

“搞錯了聯誼地點也不全是我的錯吧……”看著短信裡鈴木綾子發來的解釋,竹泉知雀麻木地繞到通往KTV的樓梯,果不其然導航顯示這裡也是目的地。

現代科技誤她。

高中生們的聯誼接近尾聲,竹泉知雀不想再去湊熱鬨,準備回家洗洗睡覺。

琴酒一個電話打過來,粉碎了竹泉知雀對睡眠的渴望。

可惡,酒廠知不知道半夜使喚人是要加錢的啊,竹泉知雀拳頭硬了。

她不情不願地接通電話,時刻準備裝作信號不好原地失聯。

“威雀威士忌,你人是不是在東京銀座?”琴酒在電話裡冷聲說,“基安蒂在狙.擊鏡裡看見你了,她需要你幫忙。”

基安蒂是組織中資格相當老的狙.擊手,竹泉知雀和她搭檔出過一次任務,但沒交換聯係方式,屬於普通塑料同事範疇。

從狙.擊鏡中看見她……難道是指看到她從牛郎店出來?

竹泉知雀:我風評被害。

“知道了。”竹泉知雀咬碎口中的薄荷糖,清涼的糖粉彌漫在她唇齒間。

“記得我的三倍加班費和外勤補貼……怎麼掛了?”竹泉知雀不大高興地收起手機,狠狠記了琴酒一筆。

沒有人可以拖欠她的工資,沒有人!

狙.擊鏡中的少女向一家招牌不起眼的樂器店移動,基安蒂收起狙.擊.槍,拆開槍械零件藏進她腳邊的吉他包裡。

“條子大半夜不睡覺查什麼崗?”短發的女殺手沒好氣地罵罵咧咧,拎起吉他包背在身後。

基安蒂從員工通道離開天台,在商場內一家露天咖啡廳裡找了個被綠植遮掩的座位,餘光注意著商場門口幾位穿製服的警察。

夜幕中,警察攔住一位位進門或出門的客人,檢查他們隨身攜帶的包裹。

背著黑色吉他包的少女被一位戴墨鏡的年輕警察攔住,她坦然拉開吉他包的拉鏈,青年對她揮揮手,示意放行。

竹泉知雀混在人群中,不緊不慢地走向露天咖啡廳。

在她的身影被綠植擋住的瞬間,基安蒂站起身,麵色如常地拎起腳邊的吉他包。

“你是我看到的第二個帶吉他出門的人。”鬆田陣平對畫著濃妝的基安蒂抬抬下巴,“不好意思,能請你把包打開看一下嗎?”

“你們警察真是閒得發慌,一天天沒事找事。”基安蒂諷刺了一句,敷衍地拉開吉他包給鬆田陣平看,“滿意了?”

吉他包裡隻有一把普普通通的吉他,款式和造型都是最常見的模樣。

鬆田陣平收回視線,讓開出門的道路。

他隸屬於警視廳警備部警備第一課機動隊爆.炸.物處理班,近期銀座發生過一起爆炸案,鬆田陣平被派來銀座搜查有無人攜帶爆.炸.物品出入大型公共場所。

“謔,氣勢好足的女性。”鬆田陣平的同事拍拍他的肩,“很正常啦,商場裡有專門供吉他愛好者練習的場所,剛剛進門的女孩子不也是背著好大的吉他包嗎?”

“這麼晚了還來練習……她社團進的輕音部?”鬆田陣平百無聊賴地守在門口,他今天注定通宵。

無論是酒廠還是公安,打工人永遠行走在007的道路上,絕不回頭。

“咦?那個女孩子出來了。”同事先是驚訝,後又自己找到答案,“是來得太晚沒有空房間了吧,這裡的音樂練習室生意火爆。”

竹泉知雀背著吉他包走向商場門口,巨大的黑色背包幾乎與她等高,拿取都很不方便。

“工作辛苦了,警官。”竹泉知雀揮了揮手對鬆田陣平和他的同事打招呼,沒有把吉他包從背後放下來的意思。

“太晚了,女孩子一個人回家要注意安全啊。”同事大咧咧地打招呼,側身讓開出門的道路。

竹泉知雀和鬆田陣平擦身而過,吉他包輕輕撞過他的肩膀。

“等等。”

有人出聲叫住了竹泉知雀。

鬆田陣平拽著吉他包的肩帶,前行的少女被迫停住腳步,黑色長發在晃動中劃過青年的手背。

“例行檢查,把你的吉他包打開。”鬆田陣平盯著黑色的背包。

“欸?之前不是看過了?”竹泉知雀疑惑地回過頭,一臉不解,漂亮的杏眼帶著點兒茫然。

“是啊鬆田。”同事勸說道,“剛才不是你親自檢查的嗎?她沒問題。”

鬆田陣平嘖了一聲,不肯鬆手:“我非要再看一遍,不行?”

隔著一層墨鏡,他的眼神是不容置喙的強硬。

“好啦好啦。”同事趕緊過來打圓場,不好意思地對竹泉知雀說,“這小子有時候是很較真,麻煩你再讓我們檢查一次吧。”

“沒關係。”竹泉知雀笑笑,“配合警察工作人人有責嘛。”

她態度坦然,鬆田陣平心中隱約的懷疑就消了兩分。

基礎的吉他包撞到同款是非常正常的一件事,不管是先前濃妝豔抹的視覺係女吉他手還是眼前三好學生打扮的安靜少女,與“吉他”元素的組合都不突兀。

隻是直覺若有似無的預警,讓他想把她攔下來再檢查一次。

女孩子看上去很費勁地從肩上卸下和她等高的吉他包,蹲下身拉開拉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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