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第四十七點貪歡(1 / 2)

重度癡迷 多梨 11790 字 8個月前

() 這間小臥室的燈光不甚明亮, 餘歡站在離門口四步遠的位置,旁邊是近乎石化的楚瓊琚,衣櫃中, 祁北楊走出來, 對著孟老太爺淡定一笑:“外公晚上好。”

孟老太爺氣的後退兩步, 眼前發黑:“你……你這個混小子……”

餘歡扶住他,低低叫了聲外公。

孟老太爺都快氣炸了肺, 抖著手指,指著祁北楊:“他怎麼在這?”

祁北楊理直氣壯:“避雨。”

孟老太爺眼前一黑。

天呐,這小子還有沒有點廉恥之心了?

他咬緊了牙,對著餘歡說:“趕緊叫他走。”

聲音顫抖, 幾乎要倒了下去。

楚瓊琚終於反應過來:“……我這就走。”

他溜著兩條胳膊,邁腿就想往外跑,被孟老太爺拽住胳膊,沉聲:“你留下。”

孟老太爺上了年紀,經不得起刺激,餘歡忙給祁北楊使眼色,叫他趕緊走, 祁北楊不想叫她這樣為難,眸色沉沉,輕聲說:“我這就走, 您保重身體。”

孟老太爺驚天動地地咳了起來。

餘歡嚇的不行,扶他坐了下來,重新去給他倒水;孟老太爺看著桌子上的另一個杯子, 水隻下去了一點點,應當是祁北楊方才喝的那個。

他神色仍說不上好,好在方才祁北楊從櫃中出來的時候,衣著仍是整齊的。

好在,兩人還沒有發展到那一步。

楚瓊琚仍戰戰兢兢地站著,方才的那一段,真的是把他七魂八魄都嚇飛了,滿腦子的臥槽。

孟老太爺一連喝了兩杯水,才問他:“你來又是做什麼?”

楚瓊琚一個激靈:“我想在這裡睡……”

孟老太爺目光一冷。

“打地鋪!隔壁房間那小子呼嚕聲太響了!”楚瓊琚苦著臉,“孟爺爺,我真的沒彆的意思,您彆亂想……”

孟老太爺冷笑一聲。

楚瓊琚哪裡見識過這種陣仗,膝蓋一軟,險些癱倒:“孟爺爺,您相信我啊,我絕對沒有什麼非分之想……歡歡可以作證!”

餘歡點頭。

孟老太爺倒是希望楚瓊琚有非分之想。

他放下杯子,麵色稍緩:“就算你心裡麵堂堂正正,也不能這時候來找歡歡……瓊琚,你該懂得避嫌。”

楚瓊琚點頭如搗蒜。

楚瓊琚老老實實接受教育,得了孟老太爺的允許,他才灰溜溜地離開。

房間內隻剩下祖孫二人的時候,孟老太爺才緩聲問餘歡:“你是真喜歡那個姓祁的?”

餘歡微怔。

她不解孟老太爺何意。

孟老太爺說:“桑桑,我收到了一些照片。”

外麵的風緊了些,有小雨被吹進來,打濕了書桌上的紙。

孟老太爺望著餘歡,聲音沉痛:“你從未告訴過我,你曾與祁北楊談過戀愛。”

那些照片直接被投進了信箱,厚厚的信封中,沒有署名,沒有貼郵票,是有人故意放進來的。最先拿到照片的是傭人,他先前還以為是惡作劇,或者是些恐嚇勒索的東西,但看了照片的內容,認出上麵的人,才交給了孟老太爺。

餘歡險些打翻了水杯:“都是些什麼照片?”

“等你明天回去自己看吧,”孟老太爺見她關注點竟然是在照片上,靜默片刻,才緩緩開口,“你不該一直瞞著我。”

這樣的語氣。

餘歡撲通撲通的一顆心慢慢平息下來。

她猜測,應當是她與祁北楊親密的一些照片,不過不會過分,不然方才孟老太爺不會那樣輕輕鬆鬆放祁北楊走。

這樣的話……還有轉機。

餘歡說:“我不想叫您擔心。”

孟老太爺隻是搖頭:“你這也算是好心辦了錯事,要是我知道你們倆早有淵源,現如今也不會這樣拆散你們,我不是那樣頑固的人。”

孟老太爺的這番話把餘歡給砸了個惴惴然。

他這是想鬆口了嗎?

次日,餘歡很快明白了孟老太爺的意思。

她上完一天的課回家,聽孟老太爺在招待貴客,叫她過去;進去了才發現,傭人口中的貴客,竟然是祁老爺子。

好在祁北楊不在。

餘歡隻過去,略坐了坐;祁老爺子的目光隻在她身上落了片刻,笑著隨意說了兩句話,依舊同孟老太爺聊天。

兩位老人家聊得內容都是餘歡不曾了解過的,她默默地充當了沏茶的角色;又喝了兩盞茶,祁老爺子才離開。

他一走,孟老太爺摸著餘歡的頭發,慈愛地說:“我同那個老東西說好了,以後姓祁的可不敢再欺負你了。”

“……啊?”

“你現在年紀還小,”孟老太爺說,“從今往後,我不乾涉你和那家夥交往;但有一點,男人花花腸子多,你可千萬彆被騙去了身體。”

餘歡瞬間漲紅了臉:“我知道分寸。”

嗯……其實已經晚了。

孟老太爺還真的如孟植所說一樣,頑固的守舊派,他晚上也叫人把那些信封裡的照片拿去給餘歡看了,自己沒有出麵,大約是怕她害羞。

餘歡一張張地看了。

這些照片大多數是偷拍的,光照角度都是一塌糊塗,亂七八糟的糾纏在一起。

照片上無一例外都是她與祁北楊,飲品店,她將自己的杯子遞到祁北楊麵前,想要與他分享同一杯飲料;圖書館,她枕著祁北楊的胳膊,閉著眼睛睡著,祁北楊摸著她的頭發……照片上的兩人親密無間,恰是最甜蜜的時光,一張張,仿佛打開了塵封記憶的盒子,酸甜都湧了出來。

這些照片的畫麵,一直截止到兩人冷戰爭吵前。

餘歡忍不住開始懷疑,這些會不會是祁北楊送來的。

這樣的念頭也隻在腦海中停頓片刻。

……他應該沒有這樣蠢吧。

孟老太爺先前表現的那樣抵觸,如果不是親眼所見,餘歡也不信他老人家會這樣鬆了口。

低頭把照片收好,仍舊裝進信封中,塞進了書架中。

那會是誰送來?目的是什麼?

孟老太爺沒說,他應當也在查,信箱那片恰好是監控的死角,要想查出人來,還得花上一段時間。

餘歡已經不考慮是誰送來的了,她還念著當初她鄭重對祁北楊的承諾。

——隻要他能不再那麼偏激,改掉那些壞毛病,自己願意和他嘗試。

祁北楊最近表現的確也挺規矩,若不是小白的提醒,她還真的要陷進去了。

餘歡頭一次察覺自己社交麵實在太窄,就算是想幫小白的忙,也沒辦法找人去問。

晚上祁北楊打來了電話,他應當是從祁老爺子那裡聽到了些什麼,語氣輕鬆地問餘歡,怎麼孟老太爺突然改了主意?

餘歡問:“照片不是你叫人送來的嗎?”

“什麼照片?”

餘歡瞧了眼書架上的信封,頓了頓:“沒什麼。”

她頭發長,怕傷到頭發,每次隻吹個半乾,等自然晾乾後再去睡。現在她站在窗邊,一手絞著濕、漉漉的發,一邊問祁北楊:“你有沒有什麼瞞著我的事情啊?”

問這話時也沒有抱太大希望……祁北楊也不像是能老老實實會回答她的人。

可餘歡還是想問一問。

“瞞著你的事情多著呢,”祁北楊聲音帶著笑,“你想聽哪一個?”

餘歡沒想到他承認的如此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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