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的,景城的動作放緩了,他凝望著她,皺起了眉頭。
似乎她真的很不舒服。
他胡亂地摸了把她的額頭,好像有點燙手,他又順手摸了摸她的臉蛋,還真燒著。
然而,就這樣一個似乎有帶有一點點關切動作,許棉立馬就乖乖不哭了,她睜開一雙紅腫的眼睛,可憐兮兮地望著他。
委屈,怨懟。
景城身體的火氣依舊膨脹,但是他已經沒有辦法再對她做那事,看著宛如受傷的小兔子一般在他身下哭泣的她,景城無論如何也做不出來。
不管過去恩怨情仇,翻越了幾重山山水水,她終究是隨他一道長大的景小妹。
景城去衝了個冷水澡,出來的時候,許棉穿好了真絲睡裙,準備回自己房間。
她的鼻頭紅紅的,眼睛也眯著,看起來就是一副病容。
“怎麼回事?”景城冷淡地問。
“回來的時候沒有打到出租,淋了一點雨。”許棉甕聲甕氣,帶著濃厚的鼻音:“對不起,今天沒有讓你儘興,下次我一定...”
“一定怎樣?”
許棉看了他一眼,低聲道:“好好表現,讓你開心。”
“讓我開心。”景城冷嘲:“我開心了,就會給你更多錢,是這樣嗎?”
你開心了,會給許氏集團更多錢。
許棉這話沒說出來,但她還是點了點頭,儘可能讓自己平靜,不叫他看出她內心翻湧的情緒。
景城麵色冷沉,目光跟刀子似的落在她身上:“你把自己當成什麼?出來賣的?”
“你自己不是說,我是賣給你的嗎?”許棉對今天他說的話,一直有負氣的成分:“就當我是你夜總會那些女人好了。”
景城心裡不知道哪裡竄上來一股子邪火,伸手挾住她的下頜:“想賣,也要看你有沒有討人喜歡的本事。”
他甩開她,氣呼呼地摔門而出。
許棉頭昏腦脹地走出房間,傭人吳媽連忙走過來,對她說道:“先生去客房睡了,吩咐今晚夫人可以睡他的床,還讓夫人把桌上的感冒藥吃了。”
“是他吩咐的,還是吳媽你的好意?”
吳媽正要開口,許棉又道:“算了,我就當景城哥哥真的有這份心。”
吳媽照顧許棉吃了藥,在先生的大床上睡下去,又給她點了中草藥熏香,這才退出房間,心說本來就是先生的吩咐,隻不過先生還囑托,不要叫夫人知道是他授意。
知道了,她怕是不會接受。
吳媽不想看倆人這樣鬨彆扭,所以對許棉說實話。
但看起來她似乎並不願意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