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實施計劃(一)(1 / 2)

在武俠世界當王爺 文繹 12876 字 8個月前

半個月時間, 九月初,被悉心指點,學會胡家刀法達到粗通的程度, 雄厚的內力也恢複的差不多了。

林玄禮專注於吃鹵雞:“明天我出門一趟,多則三個月,少則兩個月, 咱們過冬時再見。”

苗人鳳點頭, 並不問他去哪裡, 去找誰,要做什麼。信人不疑, 更不喜歡追問:“拿五十兩盤纏。”

“我出去就是去劫富濟貧的,自己哪能一點都落不下。先去找些強盜土匪試試刀法, 再殺幾個貪官,奪一把寶刀。”林玄禮知道自己現在最大的問題, 上學上的, 滿臉都是學生的呆樣, 沒有半點殺氣。居養體,移養氣, 先去殺上幾十個作惡多端的土匪惡霸,貪官汙吏, 培養一下氣質,還能順手搞點錢回去,寶馬輕裘都是要花大價錢的。

苗人鳳陷入回憶:“胡大哥就是這樣, 他在哪裡遇到喪儘天良的惡人,一刀就殺了。因此得名。”

林玄禮惆悵了一陣:“可惜無論是皇帝還是俠客,誰都殺不儘天下間的惡人。”這兩方麵我都有發言權。“胡大俠有什麼印章標記,殺完人之後留下麼?”

“沒有, 我們不留這個。”

“我去找人刻一個狐狸的印章,那種很凶的狐狸。去殺幾個人,埋點伏筆。”

苗人鳳:“我來。”

他竟然真有這個手藝,找了一顆熟銅印胚,翻了翻印譜找到古時候流行的虎、豹紋樣,改動幾筆,就是一個張牙舞爪的兩條尾巴大狐狸。當天就刻了出來,往紙上一蓋。

“有殺氣。”

“好手藝啊苗兄。”

農曆九月初,秋風蕭瑟,漸漸有了落葉。

【地租收去十分之九的地主】殺掉,獲得黃金三十兩,尚能入眼的玉器八件,金鐲金簪一匣,銀票兩千餘。其他不便拿走的銀子、綢緞、堆積如山的銅錢和糧食自然隨手開倉放糧,這些東西落在百姓手裡不會招致禍端。

【打官司明碼標價的知縣和師爺訟棍】統統殺掉,獲得黃金二百兩,明珠一對,宋代錯金銀銅鏡一枚,珠寶首飾一匣,玉帶鉤玉佩一匣,銀票厚厚一遝約一萬餘,房產地契數十。

【地方惡霸】【九出十三歸的高利貸團夥】【普通惡霸】殺掉,沒有值得入眼的東西。

【知府】這個屬於重要人物,暫時還不想引發朝廷下場圍剿,就隻偷了一件頂配的黑狐裘,在庫房裡翻了三天,抱走了一刀一劍半筐藥材,一對琥珀杯,一條遼金瓔珞。

殺一個人,就在屍體上留下一個狐狸印章。

搶來的東西太多了,即便一路上隨意揮灑金錢施舍給窮人,金玉之物沉甸甸的也不方便,先回一趟藥王莊放下。

出門時的布衣已經換成綢緞衣衫,黑綢子褲子,綁腿上帶著刺繡花樣,一件帶有暗紋的長衫,寶藍色馬褂。刺繡的荷包、玉佩垂在腰間兩側,就連馬鞍上的飾片也換做銀鍍金。

石一嗔扒拉扒拉藥材,拿出一對五尺長大蜈蚣仔細看了看,微微喜歡:“哼,貪官汙吏隻知道糟蹋好東西。這雪蛤膏是好東西,算你長眼了,沒弄人參靈芝回來敷衍我。留什麼胡子,你才幾歲?看著更傻了。”

林玄禮摸摸下巴,他在嘗試留絡腮胡子,行走江湖這段時間發現一個易容高手都找不到,這玩意也不能自學成才。留了這一個月,雖然胡須長了起來,但不是連鬢的絡腮胡子:“這是苗大俠的安排。師父,您有什麼靈藥讓胡子長的多一點麼?”

石一嗔忽然繃不住笑了一下,想起當年的青蔥歲月,弄了幾樣藥捉弄人:“有。你去看看薛鵲。”

林玄禮回臥室裡藏好銀票,金子和黑狐裘扔在衣箱裡,琥珀杯和遼金項鏈要用,收拾了一小盒首飾去看望薛鵲。

農忙時節結束,該收割的收割了,該曬的炮製的也都忙完了,那些耐寒的藥材不用每天澆水,蛇蠍毒蟲中一部分會在冬季進入冬眠,工作量已經少了很多。

薛鵲坐在廚房門口的小院石桌旁,等著地瓜烤熟當點心吃,一抬眼看到一個粗糙淩亂的男人走了過來,剛準備罵人+下毒,忽然發現這是誰:“嗚。”薑二哥原本是本分踏實的一個小夥子,現在成了什麼鬼樣子,大胡子好醜好凶惡。這鬼王難道要把薑二哥的臉,換做他的樣子麼?你還回來乾什麼!

林玄禮沒想到自己的威懾力如此之大:“哭什麼。”

薛鵲看他坐在自己麵前,慌忙站起來躲開,又想起當初師兄和自己坐在一起偷吃烤蠍子,就在這兒,不隻蠍子毒蟲,還有知了猴和彆的很多野味。師兄妹在一起說說笑笑,罵罵那些難養的東西,多麼快樂。

林玄禮橫了她一眼:“地瓜烤好了,拿過來。”聞起來又香又甜~

薛鵲就站在旁邊,看著他一口一口吃光了自己烤了將近一個時辰的地瓜,幸好還偷偷留了一個烤的最好的,小聲問:“我薑師兄還好嗎?”

林玄禮吃完之後聞了聞,感覺餘味仍在,就仿佛是灶台裡的灰堆中還埋著一個沒拿出來吃:“學會藏東西了?”

薛鵲超小聲罵罵咧咧:“鬼鼻子還真靈。”

隻好去把另一個地瓜,還有囤積的糕乾糖果都拿出來給他吃。

除了烤地瓜之外,其他的東西倒也沒多好吃,既不精致也不新鮮,隻是高油高糖,比較罕見。但薛鵲那委屈的表情實在是讓人很愉快,把前半年她吃了飯不誇人的仇都給報了。

林玄禮報複夠了,掏出一個油紙包,一個木匣子:“薑鐵山求我的。拿去吧。”倒也不是,隻是安慰安慰她,彆叫小姑娘想到大師兄死了二師兄半死不活,一時憤怒之下不乾活了。以薛鵲現在的尊容,和她的心氣眼界,她絕對找不到比薑鐵山更靠譜的男人,不如給她一個希望。

她現在才二十歲不到,再等十年,我上完學把身體還給薑鐵山,她才三十,啥也不耽誤。

薛鵲打開油紙包一看,是陝西的著名特產水晶餅,酥皮裡包裹著又甜又酥的堅果餡料。掀開盒子,看見金燦燦的一個首飾,不禁潸然淚下。

金簪八隻,金耳環三對,大珍珠一對,金鐲一對,金戒指一小串,還有一個鏨著鴛鴦的金鎖。這東西都成雙成對,一看就是提親下定的東西。

薛鵲低著頭,咬牙暗恨了一陣,準備抓個黑狗殺來放血把他趕出去,又看他坐在陽光下肆無忌憚的大吃大喝,感覺黑狗血未必能靈,恐怕把鬼王趕出去他照樣能害人:“你可不要…傷到薑師兄的身體。不論他是否對我有情,他都是個很忠厚老實的人,完全不像藥王門弟子。”

林玄禮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哼了一聲。

又跑去看聰明蘿莉,未來在十幾歲就能比肩毒手藥王的程靈素。

村裡人見了這樣胡子拉碴、金光璀璨、穿著闊綽的江湖豪客騎在高頭大馬上,器宇軒昂的走進來,無不害怕,原本在路邊摘秋菠菜的村婦立刻往後挪了挪,扯著兒子不讓上前,幾個坐在一起閒聊剝豆的老漢也閉上嘴,恢複了安靜。

抽著旱煙袋的老漢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中站起來,想問問這位大爺來找誰,就看著他目中無人的走向程家。

這家父母二人都不在,隻有兩個年紀小小的女兒待在家裡。

大妞慌忙躲起來,又想起來傻了吧唧的妹妹還在門口玩,趴在門口探頭:“二妞,二妞,你回來。”

程靈素在玩一條捉來的螞蟥,點了一點水在旁邊,又把自己的手放在另一側,看在沙土上掙紮的螞蟥會不會去找水。

林玄禮真被她逗笑了,怎麼這麼可愛啊:“螞蟥會去找你的手。你可以試試挪開點,它有覺察的能力。”

程靈素抬頭看他,微微一笑:“薑二哥?”

“這都能認出來?”

“薑二哥,你隻是留了大胡子。”

“好看嗎?”

程靈素又打量了兩眼,禮貌讓她不能說醜,但這也確實不算好看:“很威風,像…門神。”

林玄禮大笑,看螞蟥趁她不備要爬過來吸血,摸出一塊碎銀子彈過去,把螞蟥打成一團黏黏糊糊的東西:“玩蟲子的時候彆分神。”

程靈素低頭看看:“知道啦,薑二哥。有什麼書讓我背麼?”

林玄禮搖搖頭:“我穿成這樣不方便跟你多說話,他們可認不出我。這個給你,要是有人問,你就說是薑二哥托人帶給你的。有綠鬆石那個是你的。過年時候我在外麵辦事,大概回不來,提前給你。”他從兜裡掏出兩個長命鎖,一個是普通空心款,另一個則是鑲著綠鬆石能開啟的小銀盒,裡麵放了一枚驅蟲的藥丸。

姐妹兩個都有,一個是不值什麼錢就當新年禮物,另一個是免得本來關係挺好的姐妹倆因為嫉妒鬨彆扭。小孩的價值觀都很簡單,為一根棒棒糖都能打起來。

還得避免薛鵲嫉妒漂亮小姑娘,雖然程靈素現在瘦的可憐巴巴,手臂看得到細細的骨頭,但眉清目秀再加上極其美麗的眼睛和行業頂端的身份,展望未來迷死人啦。

程靈素上前接過兩個秀氣的小銀鎖:“多謝師兄。你要做什麼去,危險不危險?不回家怎麼過年啊?”

“和兄弟一起過,到時候你去和師父師姐一起過。你師兄的武功不說是天下無敵,也可以說是永遠不敗。”

程靈素信了,小姑娘眼睛亮亮:“師兄好厲害。”

“那是當然,等忙完了給你露一手,上次的豆包好吃麼?”

程靈素:“很好吃。多謝師兄,我從來沒吃過那麼好吃的豆包,比廟會上的還好吃,麵香香軟軟,餡又甜又好吃,我家也煮豆子,從沒這麼香甜。我姐姐好羨慕我。師兄,我懂得少,不會說話。”

林玄禮簡直感動的要哭,這可是在這個世界裡第一次有人認真誇我的廚藝:“將來慢慢都做給你吃。”

……

農曆十一月初,大雪紛飛,眼看就要到冬至日。

苗人鳳的增重增肌不是很成功,這時節也沒有體重秤,照鏡子時隻覺得臉頰上略微圓潤了一點,手臂和腰腹上不見有什麼變化,手背上依然是青筋暴起。

林玄禮一直在忙全國各地殺掉一些知名壞蛋,還應付了一些前來挑釁的年輕笨蛋,沒什麼危險,大金剛掌的殺傷力雖然被削弱了不少,三米內依然可以一掌打死人。總算趕在約定的日子來到他家門口。

翻身下馬,上前叩門:“開門開門。”

小廝一探頭,嚇了一跳:“苗大爺不在家,您找誰。”

“告訴他薑鐵山來了。”

小廝:“啊??”仔細往這位貴氣逼人的大爺臉上看了看,也沒看出幾絲影子,回去便稟報。

苗人鳳高高興興的迎出來,還沒走到門口便皺眉,他一向不喜歡珠光寶氣的男人。這種人絕不會專注於練武,還會把一件衣服看得比普通人的生命更重,滾在地上狼狽時便極不甘心,那副為了身外之物沾沾自喜的樣子實在是愚蠢。把有限的時間和精力放在講究生活,穿華服,吃美食,享受朋友的吹捧和美女的柔情上太愚蠢了,那還不如專注練武,然後找一個真心相愛的妻子。

“薑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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