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同譜寫了一首名為“痛苦”的交響樂。
領頭人卻已經趁這個機會撬開了木箱的蓋子,見手下已經全軍覆沒,他眼神一狠,拔出腰間的匕首對著左手掌狠狠一劃。
手掌頓時鮮血淋漓,血珠滴滴答答地沿著掌沿滴入了木箱之中。
領頭人見鐘玄站在原地不動,似乎在等自己完成儀式,不由暗笑對方愚蠢托大。
任憑你實力再怎麼高超,在猛鬼麵前也隻是一坨被隨意揉捏的肉團罷了。
難不成你還能和厲鬼比拳腳?
感受著木箱裡逐漸升騰起的陰冷,領頭人獰笑著說道:
“去殺了他,吃乾淨他的血肉,吞食掉他的魂魄,彆讓他再有機會投胎!”
話音剛落,木箱中瞬間飛出十幾道黑影,直奔鐘玄而來。
果然,又是魔童,或者說鬼仔。
鐘玄並不意外,從腰間抽出丁甲符貼在胸口,一拳就把當頭衝來的黑影打成了煙霧。
這一拳直接把領頭人看蒙了。
這可是鬼啊!厲鬼!
怎麼也會被一拳就打散呢?還講不講道理!
但魔童終究是黑影鬼,無論速度還是攻擊力都高出普通人一大截。
見衝在最前麵的那個被打爆,其他的魔童瞬間散成星點,朝鐘玄全身各處撲去。
由於鬼童數量太多,鐘玄隻來及捏爆兩三個,其他的鬼童就已經趁機開始抱著他的身體撕咬。
雖然傷口不深,卻也帶出了道道血痕。
血液沾染到魔童身上,又灼燙出團團白霧。
噗!
鐘玄胸口的丁甲符耗儘了符力,瞬間爆燃。
領頭人見情況峰回路轉,鐘玄狼狽不堪,不由大喜:
“對!就這樣,啃光他的血肉!哈哈哈,你這個撲街真是瞎了眼,敢來找我們的麻煩。”
鐘玄卻是理也沒理她,呆呆站在那裡,聆聽著係統不斷傳來的“鐵布衫”增加經驗的提示音。
良久之後,鐘玄感覺身上的傷勢已經快達到了自己能承受極限,意猶未儘地抽出張丁甲符重新貼在了胸口。
他變手為爪,像摘葫蘆似的將身上的魔童一一摘下來捏爆,遊刃有餘的模樣哪像是受了重傷。
領頭人心情跌宕起伏,短短時間之內就變了三變。
他已經不想去猜為什麼鐘玄明明能輕而易舉就處理掉這些厲鬼,卻站在那一動不動。
唯一能確定的是,自己真的要撲街了。
好漢不吃眼前虧,能屈能伸才是真丈夫。
領頭人哐當一下直接跪下,語氣顫抖裡帶著諂媚:
“不知道我們哪裡得罪了大爺,您給指條明路,也好讓我們能長個記性。”
鐘玄捏爆最後一隻魔童,緩緩向領頭的走了過來。
隻見鐘玄臉上殺意未散,周身煞氣都快凝結成了實質。
渾身血跡斑駁,衣服破損不堪。
但這些不僅沒讓鐘玄顯得狼狽,反而讓他整個人如同出竅利劍一般,鋒芒畢露。
領頭的一見鐘玄這形象,直接嚇得不斷蹭腿後退。
鐘玄走到顫抖不已的領頭人跟前,微微彎腰,直接拽著他的衣領將他薅了起來。
領頭人拚命地往後縮著身體,但哪能逃出鐘玄的鉗製。
感受到手掌傳來的徒勞的掙紮,鐘玄伸出另一隻手,不輕不重地拍了拍領頭人的臉,笑著道:
“我初來乍到,勞煩介紹一下屋子裡各個地方都是乾什麼的,也好讓我開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