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鐘玄提起腳尖輕點張叔兩腿的脛骨。
脆響聲傳來,張叔頓時大聲哀嚎,站立不穩。
鐘玄拎著他來到高台上麵,在這裡可以對整個大廳一覽無餘。
放下張叔,鐘玄淡淡道:
“你就在這裡考慮一下我剛才的問題:孫管事是誰,家住在哪?
過會我會再來問你一遍。
記住,機會隻有一次。”
說完,鐘玄也不管痛苦的張叔有沒有聽清自己的話,跳下了高台。
大廳裡那些之前被打倒後哀嚎不止的大漢們,傷勢重的還趴在地上不停痛呼,傷勢輕些的倒是勉強可以站起來走動了。
鐘玄進入之前的屋子裡,將裝有人偶的木盒拎了出來。
他雙眼布滿血絲,漫步在大廳之中,將地上的人依次擺好,堆成一支長長的隊列。
碰見那些勉強能站起來的,鐘玄隻是隨手對著他們肝臟部位輕輕一拳,他們便又能快速熟睡過去。
不一會,頗為整齊的隊伍就快速成型。
以狗場處暗門開始,到張叔所在高台終止。
隊伍眾人或閉目沉思,或引吭高叫,氣氛熱烈無比。
鐘玄滿意地點點頭,走到暗門處,蹲下身子把手中木盒往地上一放,對第一個人說道:
“來吧,自己選一個。”
那個大漢不明所以,見鐘玄正緊緊盯著他,他猶豫了會,狠狠咽了口唾沫,眼睛一閉伸手從木盒裡掏出個缺了左腿的人偶。
大漢看清人偶之後,突然理解了鐘玄的意思,手掌仿佛被燙了一下,手一哆嗦將人偶扔了出去。
鐘玄一把撈住人偶,看了眼後說道:
“看好了,缺了左腿,咱童叟無欺。”
說罷,從屁股後拽出魂斧,對著大漢的腿根狠狠揮下。
噗嗤一下,血液飛濺。
啊!!!
大漢僵了下,隨即被腿根傳來的劇痛狠狠衝擊著大腦,他看著不遠處的左大腿,忍不住慘嚎出聲。
繼而他眼前一黑,直接痛昏了過去。
隻不過整個人即使昏迷,也忍不住下意識抽搐。
要知道被魂斧傷到,不單單會有肉體上的傷害,就連魂魄也會被撕扯開來。
那種痛楚並不是疊加肉體痛苦那麼簡單,而是真正來自靈魂層麵的呐喊。
而這種魂魄不全人,即使死後,也無法再次投胎。
鐘玄卻不理會大漢的反應,揮動斧頭,三兩下便剝掉了大漢的衣衫,隨手一拋就把他扔進了裝滿黑色液體的大缸裡。
有了第一個人作為榜樣,隊伍裡的人哪裡還能不明白鐘玄想乾什麼,紛紛驚恐大叫。
這群人對付起那些被拐來的孩童的時候狠厲無比,可真等事到臨頭的時候,自己卻是醜態百出。
有大聲哀求的,有痛哭出聲的,更誇張的則是雙目失神,褲子濕了一大片。
畢竟要是僅僅隻是沒命還好說,眼睛一睜一閉也就過去了。
但極少有人能接受自己殘廢之後,還要從人變成狗。
當然,也有部分渾不在意的狠人,對著鐘玄大聲怒罵。
“撲街!有種就直接殺了你爺爺我!”
“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老子在陰曹地府等著你。”
“你最好彆讓我出去,要不然這裡的一樁樁一件件,我都會還在你的家人身上。”
……
鐘玄心情毫無波動,甚至覺得他們聒噪。
他看著那幾個極力想要往其他地方逃竄的漢子,用斧子的錘頭敲了敲地板,平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