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她的手掌,讓其握在韁繩上:“這種動物,在現在是無法替代的動物。以後無論你做什麼事情,都要學會馴服和乘坐。”
說到這裡,秋山杙十分惡劣的笑著說:‘無論你是想要逃跑,或者是做其他的事情,這種動物總是會讓你達成願望。’
——這裡是對我最好的地方,我是不會逃跑。
少女抿著唇,喃喃自語。
“什麼?”
“沒什麼,先生。”希莉薇如此回答。
“那麼你就要記住,抓住馬的韁繩,這是你操控它的關鍵。”秋山杙讓少女握緊了韁繩。
而少女緊張的好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
“雙腿要用力夾住馬腹,身體不要僵硬成木頭,要隨著馬的奔跑來調整身體的姿勢。”
希莉薇緊張的學習著。
“還不算太蠢。”秋山杙如此評價著少女的動作,他問:“隻需要沿著這條路,就能夠去往城鎮麽?”
“是的,先生。”希莉薇認真的點著頭。
“那麼,就看好我的動作,和我的操作方式。”秋山杙抓著少女的手掌,輕輕一蕩韁繩。
老馬仰頭嘶鳴一聲,輕快的邁開步子,小跑起來。
今天是個爽快的春天,土地曬得又乾又硬,老馬跑起來利索至極。
清涼的風衝在希莉薇的臉上,蕩起她的髪絲。
不知不覺縮在秋山杙懷中的希莉薇,看著兩旁掠過的油綠樹影,嗅著從未有過的香味。
她忽地覺得,此時此刻,竟然是如此的美好。
就算是這高大危險的動物,也是因為先生的存在,而變得安全至極。
她稍稍的眺望著遠處,那城鎮的高大城牆是那麼的巍峨,而城外的農田翻湧著麥浪。
“喂,你這個蠢貨。”秋山杙看了一眼希莉薇:“在馬上,你是想要飛起來麼?隻是看著遠處,在馬上應該看的是不遠處的前方才對吧。”
“是,先生。”希莉薇緊張的將目光收回,投到了稍微前方一半的地方。
泥路上有著許許多多的雜草,和兩道淺淺的車轍。
對於秋山杙而言,騎馬是一件略顯無聊的事情。
不過因為和美少女相伴,倒是顯得趣味橫生了。
隻不過,秋山杙並沒有表現出來。
早晨出發,在上午的時候他們才是來到了城鎮下。
方形條石堆砌成巨大的城牆,而門洞處也並無衛兵把守。
兩個人就是騎著馬,慢悠悠的順著城鎮中的大道行走。
這裡是中世紀的城鎮布局,兩條交叉的大道將整個區域分割成四塊。
道路兩旁是密集的緊挨著的三層的紅磚小樓,一排排窗戶好像是眼睛一般的注視著大道上的人。
一層大多是被當做了某種商店使用,二層是客廳和主要活動的區域,第三層的小閣樓上住著兒童。
一樓門邊大多都是擺放著綠植,看上去倒也算上是生機勃勃的。
行走到城鎮中央有著噴泉的小廣場的時候,秋山杙這才是發現這裡有著一個人怪異的人。
——他有著繚亂如野草的白色頭發,穿著滿是劃痕但是依舊堅硬的半身板甲。
在板甲兩旁肩膀的位置垂下鑲著血紅漆印,寫滿禱文的羊皮卷,下擺幾乎是垂到了腰間。
他下身圍著一個打滿補丁的破舊裙子,破舊的牛皮包上拴著一條油膩膩臟兮兮的鎖鏈。
這鎖鏈掛在肩膀上,看上去幾乎是要和破損的鎧甲融為一體。
而這個看似是牧師的老頭,揮舞著手中的一柄木質釘錘。
站在粗製濫造的十字架前,拚儘全力的高呼“那些肮臟不堪的陰影已經出現在了這裡!焚燒,隻有焚燒才能夠淨化一切!”
——他簡直就是一個瘋子,一個狂信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