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目光不由得都聚集到了高順的身上,這個沉默的漢子站了起來,向著張遼舉起來了自己的酒杯。
而後,一飲而儘!
張遼、陳耳、高順三個人相視而笑,三個人之間有一種獨特的氛圍在彌漫。
而相比較高順,其他人的麵色就變得尷尬了許多。許多文官看向沉默的張揚的目光中已經帶上了幾分不滿。
張揚和這兩位小輩之間發生的事情,他們不是不知道。隻是,他們沒有當做一回事情。但是現在,張遼和陳耳表現出來了如此之巨大的潛力,他們的心中不由得計較了起來。
張揚大人是怎麼想的,竟然和這樣兩個前途無限光明的年輕人決裂了!
人心總是複雜的,他們關心的不是不公正,而是這種不公正影響到了自己的利益。
而相比較文官的惋惜,武將集團這邊麵色則是更加精彩。尤其是以宋憲和魏續為首的那些之前對張遼和陳耳冷嘲熱諷的一群人,現在如果地上有個縫他們恨不得都鑽進去。
這個臉打的實在是太實在了,誰能夠想到會是這樣一個局麵呢?許多人的心中不由得叫苦不已。看著和張遼、陳耳熱切的高順,一個個的眼神中不由得都帶上了幾分羨慕的神色。
他們很想要上去攀談一番,隻是想到之前的話,那裡還有那個臉麵?一個個的私心都在琢磨這要不要趁晚上人少的時候偷偷找這兩個年輕人賠禮道歉。
而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丁原重重的歎了一口氣,什麼話也不說,轉身回到了後亭之中。
“今日這宴會,我家大人身體不適,就到此為止吧。諸位,還請各自回家吧。”一直在丁原身邊站著的年輕人站了出來,看著眾人說道。
大家都走光了,就隻張遼和陳耳留下來了。
丁原的麵色有些陰鬱,看上去心情不太好。而陳耳裝作看不見,而張遼根本沒有抬頭,而是在盯著地麵看個不停。
“文遠,陳耳。你們兩個,都是聰明的孩子,和你們多說廢話也沒有什麼作用。老夫找你們兩個過來,隻是因為今日宴會的事情。”
“今日宴會的事情?”陳耳聞言微微一笑:
“今日宴會,歌舞升平,更有【武魂】相爭助興,會有什麼事情呢?”
陳耳佯裝做不知道丁原心中想什麼,而丁原看陳耳如此,也隻能夠在心中暗罵了一聲小滑頭。
“老夫不想多說廢話,今日的事情的確是老夫考慮不周了,我希望你們兩個不要放在心上。”丁原看著張遼,隻能這樣乾巴巴的開口道。
張遼聽到這話,輕哼了一聲,沒有說話,而陳耳卻笑了笑:
“大人真是說笑了,我們兄弟兩個就是那花園裡麵的雜草,怎麼還敢記恨大人您呢?!我們兄弟兩個倒是擔心那名貴的花卉經過了這一場風波,倒是能不能夠願意放過我們這些雜草。”
誰是雜草,誰是花卉,自然不言而喻。隻是,這話從陳耳嘴裡說了出來,自然就變了味道了。
“你們兩個心中有氣,這是很正常的。但是,你們也要想想,雖然大家都知道你們兩個很有天賦,但是卻不知道你們兩個的天賦到底能夠兌現多少。而典韋已經是並州軍中的翹楚了,在這種情況下,為了並州軍內部穩定,挫挫你們兩個的銳氣,也是大家都默認的事情。”